一回到府裡於星河就往中院跑去,傅屍末讓人把狐狸提去洗乾淨,高伯看著籠子是一腦門官司,這怎麼還帶回來隻活的狐狸。
平橋旁邊,漿果仰著肚皮在草地裡曬太陽,好不愜意,聽見於星河在喚它的聲音後也不理人。
奴十六靠在漿果上麵的樹上,看見於星河回來後跳了下來,把正在找漿果的於星河嚇一跳。
“十六?你看見漿果沒有。”
奴十六指了指草地,於星河眯起眼睛,漿果這小子躺的還挺舒服。
他轉頭問十六:“對了,你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奴十六:“王爺讓我以後跟著您。”
於星河懂了,貼身侍衛是吧,他湊近做出秀肱二頭肌的樣子問道:“你是不是武功很好啊?”
奴十六:“......會,但是沒有奴影他們好。”
於星河感覺已經很厲害了,大哥叫他跟著他學散打,他嫌疼,轉去學了劍術。
奴十六:“公子,學子苑那邊送來了新的學子服,說是按著之前的尺寸做的,要是不合適就送回去重新改改,您要回去試試嗎?”
於星河疑惑:“新的學子服?”難道是冬裝?
他抱著漿果回了房間,換上了新的校服,他低頭看這件衣服的顏色有些不對勁。
“等等,這是,六等學子的校服?”
不可能是送錯,尺寸什麼剛剛好,難道是學子苑給他偷偷升了級?!他還說認完了字就回明王府天天當個蛀蟲來著!
六等學子肯定要學的更多,要天天背那些古文,還不如丟點麵子就待在二等,天天被小蘿卜們師哥來師哥去的多幸福啊。
於星河想了想,決定抱緊某人的大腿,抱這根大腿的時候得把漿果帶過去,是時候體現他們父子的深厚感情了!
不遠處的書房裡,傅屍末換下了獵場的衣服,奴影進來說:“王爺,那些獵物照樣曬乾嗎?”
傅屍末換衣服的手停了下來,隨後說:“都可,那隻狐狸的毛做成圍脖吧,要入冬了。”
這時候一坨圓滾滾的肉挪到了傅屍末的腳邊,漿果親昵地貼著傅屍末的腳,還在喵喵叫。
門口於星河咳了一聲進來,一身月白色的學子服及其修身,傅屍末看了一眼就抱起了漿果。
於星河打量著傅屍末現在的心情,酌情說:“王爺你看,這是我新的學子服,你有沒有發現有哪裡不同?”
傅屍末抱著漿果緩緩坐下,於星河見他沒理也不受挫,自導自演:“這個居然是六等的學子服,學子苑是送錯了吧?”
傅屍末直接打斷了他的幻想,告訴他一個殘酷的真相:“是本王讓他們給你換到六等,去那裡學字會更快。”
於星河:“不不不,我覺得我在二等能學得更仔細些,二等的助教最會教小孩子了,而且我現在能認好多字了,我都可以不去學子苑了。”
傅屍末直接從書架上抽出了本詩詞,然後放在桌上,“你把它讀完,能把字認完了就不用去了。”
於星河拿起翻開,對麵的傅屍末和漿果四隻眼睛看著他,“如有...仙宮...,此為...”
有四成,大概四成的字他都不認得,二等教的好,但是教的慢。
傅王爺挑眉看著他,另外從書桌上抽了張空白紙,“過來,本王教你。”於星河悻悻過去。
“會寫自己姓名了嗎?”
“會。”他寫過的吧,怎麼又寫。
於星河提筆寫下名字,傅屍末把剛剛那本詩詞拿過來,隨便翻了一頁,讓於星河從這一頁開始寫,自己卻在一旁看起了信件。
於是又是一下午無聊的練字,說好教他認字,他現在卻成了書童,沒錯,傅屍末回信件的墨全是他磨的。
隨後兩個人都沒注意,漿果跑到硯台那裡,伸出爪子,啪的一聲,於星河扶額,他沒來得及阻止,結果漿果又一路跑到書桌邊,一下跳到了傅屍末的身上。
於星河&奴影:G!
於星河抱起漿果緊急避險,連忙跑出書房範圍,奴影看著於星河越跑越遠,吞了吞口水,他隻好快速找出乾淨的衣服遞給把信件揉成一團的傅屍末。
當遠方的故友周光打開信的時候差點舉兵南下,要不是雍京什麼消息都沒傳來,他還以為王爺被挾持了,這封信上還有幾個貓爪印。
湖邊,於星河坐在一旁享受著奴一端來的水果,奴十六正在湖水旁抓著漿果的爪子洗墨汁,洗乾淨後用衣袍把水漬擦乾才把漿果放下。
奴十六看見奴一還在這裡,表情有點怪異。
於星河招呼兩人一起坐在草地上,遠處傳來香味,他問:“今晚吃什麼呀。”
奴十六:“聽高伯說是烤全羊。”
真好,當然,要是告訴他不用去學子苑了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