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理一派的伴讀正在上下打量著奴十六,看樣子沒憋什麼好水,於星河坐下時,麵色凝重。
“十六,你休息的時候注意著旁邊那些人,彆被他們整了,要是受欺負了一定要跟我說,我會幫你報仇的。”
奴十六正在翻找下堂課的書本,聽見於星河囑咐他,於是點頭表示知道了,於星河看十六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一整節課他都上的心不在焉的,要是十六被他給連累,被人給欺負了可怎麼辦啊。
兩個連堂課過去後,於星河直接攔下路過的小書童問他們伴讀的位置,然後親自殺過去,等到了伴讀休息的門口後,正撞見準備出門的奴十六。
奴十六一愣:“主子,你怎麼來了這種地方。”奴十六還以為於星河被人欺負了,正準備把手裡的水壺一摔。
於星河趕忙開口:“不是,我就是看看你,你沒事吧?”
奴十六搖搖頭,然後讓開位置,於星河的視線落到房子裡麵,瞬間目瞪口呆,裡麵的那些伴讀倒地的倒地,捂臉的捂臉。
“這,這都是你乾的?”
奴十六點點頭,他在北境練功的時候,這些人還在玩泥巴呢。
於星河朝他豎起了大拇指,厲害!
第二天,等於星河一到位置上時就發現書本掉了一地,桌子和書本都沾上了墨汁。
傅理這些人正在陰惻惻地看他的好戲,於星河冷靜下來,看了一眼他們,朝他們豎起了友好手勢,傅理他們不懂這手勢的意思,但直覺告訴他們不是什麼好意思。
於星河:“十六你彆收拾了,我直接找助教要一份新的。”
傅齊羽過來撿起一本書檢查了受損程度,說:“星河,你這幾天暫時跟我一起坐吧,我們看一本書。”
助教上課的時候看傅齊羽和於星河坐在一塊兒,還有些疑惑:“你們兩個怎麼坐在一起了?”
傅齊羽開口:“助教,我的書忘記帶了,我想跟於學子坐一起看書。”
助教點點頭,沒再過問此事。
於星河悄悄說:“謝謝你齊羽。”
傅齊羽低頭快速地說:“沒事,我們是朋友嘛。”
在六甲的第三天,傅理一群人上學的時候,發現他們的書和桌子全沾滿墨汁,隻能勉強看清楚其中一兩個字。
傅理:“誰乾的!”
邱晏直接轉身掀翻了於星河的桌子,但是上麵一本書都沒有,“肯定是他乾的!”
這時候於星河才走進教室,也看見了他們的慘狀,他好脾氣地扶起自己的桌子,也氣憤地開始說:“哎呀,我的書昨天也被人倒了墨汁,他居然還敢對你們這樣做,簡直太可惡了,我詛咒這些人學業考核的時候都掉到乙班去!”
邱晏惡狠狠地說:“於星河,是不是你乾的!”
於星河無辜地說:“我也是受害者啊,你怎麼會這樣對我說話,你們想想平時有沒有得罪誰吧,我才來第三天,跟你們又無仇無怨的。”
邱晏抬起腳欲踹於星河的肚子,傅齊羽看見後跑過來站在於星河的身前:“邱晏,這裡是學子苑!”
邱晏看著被傅齊羽擋住了半個身子的於星河,那身板也挨不了他幾腳,他放下腳說:“於星河,你給我等著。”
於星河說,要是怕他名字倒過來寫。
傅齊羽看得出這件事是於星河做的,現在於星河的衣袖上都還有墨汁點,但是他這樣做也無可厚非,但要是被發現了,傅理他們肯定更不會放過於星河的。
他拿出手帕,扶起那片衣角仔細地擦拭起來,於星河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抽回衣角,但被傅齊羽抓著擦乾淨了才放手。
禁言堂
於星河和孟思邈他們坐在一塊乾飯,六甲六乙涇渭分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六乙來了個新人。
陳明良:“小魚你今天沒事吧?”
於星河:“沒事,你們沒看見,他們發現書被浸了墨的樣子好搞笑。”
孟思邈:“哼,叫他們囂張。”
他們幾個昨晚就沒回去,歇在了學子苑,大半夜幾個人湊在一起磨墨磨了一晚上,直接磨了滿滿一盆的墨汁,今天一早他們等書童開了學堂的門後就悄悄進去,直接把傅理他們的書丟進盆裡,然後嫌棄地用棍子挑出來,都分不清誰是誰的書了。
傅理坐在他們對麵吃飯,手裡的筷子一直戳碗裡的飯,他們今早摸了那些書後,手上的墨汁洗都洗不乾淨,這群人,總有一天他要整死他們。
傅齊羽路過六乙的時候,原本餘光一直是在於星河的身上,突然看到他們身上都沾有墨跡,腳步一頓,原來星河是和他們一起乾的那件事,而星河卻沒有跟他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