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齊羽皺眉問道:“可是跟著三哥一起去?三哥不是去查案的嗎?”
於星河回他:“王爺叫我一起去的,應該沒什麼危險,隻是我想請你到時候借我注解抄抄,助教的課一次不聽我就聽不懂了。”
傅齊羽:“這是自然,你......江南形勢複雜,到時候你萬要跟緊三哥,三哥自小就在戰場長大,那些宵小是害不了他的。”
傅齊羽言語間都是在擔心他,於星河不免暖心:“好,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於星河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了出發的那天,他興奮得大早就醒了,起床收拾他和漿果的行李。
亭子裡,離反解把玩著茶杯:“到了江南倒還好說,那邊現在全是我們的人了,他們如果要下手,定會在路上設下埋伏。王爺,這次我不能跟著一起去了,為什麼那個於星河卻能去,這不是拖累嗎?”
離反解嘭的放下茶杯來表達不滿,然而傅屍末絲毫不受影響。
傅屍末:“雍京需要有人坐鎮,你的事情本王回來了就處理。”
離反解還想說什麼:“不是,憑什麼那個於......”
“王爺!我收拾好啦。”
於星河今天穿的簡便出行裝,一身井天藍錦服及其修身,衣服上用銀絲線勾出繁複的圖案,衣服襯人,人也襯衣服。
離反解趁著轉頭的空隙撇了撇嘴,一看就知道又是王爺給他做的衣裳,也不知道王爺怎麼一天到晚都在給另一個男人做新衣服,而且王爺才認識他多久,都比得上他們北境這幫生死兄弟了。
於星河再蠢也看的出來離反解剛剛又在背後說他壞話,哼,誰不會?
於星河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朝傅屍末問:“王爺,離反解也去嗎?”
於星河身體幾乎湊在了傅屍末麵前,還帶過來一陣他身上獨有的味道,傅屍末不太自然地喝了口茶後說:“他不去。”
“哦,我看他也在這裡,還以為他也去呢。”
離反解氣笑,跟他玩心眼是吧,他抖落出袖中的暗器準備嚇嚇於星河,好讓他知道大小王,結果亭外候著的奴十六唰的抽出劍來。
離反解指著奴十六大吼:“奴十六!你居然敢對著我出劍!”
奴十六看他收回了暗器,便也放下了劍。
傅屍末收好心,當沒看到這邊發生的事。
直到把離反解氣走以後,於星河跑到奴十六身邊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乾的好十六!”
離反解其實也沒怎麼跟他們計較,他一回到質子府,門口守著的人向他稟告:“主子,金政閣的吳大人現下正在待客廳候著。”
離反解臉上露出微妙的神情,今天都離吳卿承服下毒藥過去十幾天了,這個人終於受不了來找他要解藥了。
他一步入待客廳,便看到穿著白色衣服的一人,雖然風骨和教養讓他一直挺直了背坐著,但是好像是受不了了一般才支起一隻手撐著額頭。
離反解施施然翹起二郎腿坐在吳卿承對麵,看著他現在神誌不清,昏昏沉沉的樣子,有趣極了。
離反解開口:“吳大人大駕質子府,可是有什麼事嗎?我這府裡可沒有學子讓你授課喲。”
耳邊響起人說話的聲音,吳卿承勉力抬頭看過來,大致認清了對麵的人就是那天喂他毒藥的人。
他聲音沙啞地說:“我已按約來這裡求藥,還請離質子高抬貴手,放......放過我。”
離反解輕笑一聲低頭擺弄手:“按約?吳大人聽見自己說的這番話難道不想笑嗎?堂堂金政閣的大人,居然睜眼說瞎話。”
“不過,你還算有些本事,這個毒藥連那些日夜練武的人都受不過七日,你居然撐了十一日,要不然你退了金政閣和學子苑的差事,來本質子這裡當個死士吧。”
吳卿承緘口不言,他眼前已經開始冒白霧了,這些天他受毒折磨,把兩邊的差事都告了假,府裡大夫進進出出,差點就讓祖父發現他中毒了,而且沒有一個大夫認識這個毒,不得已,隻能來這質子府走一遭了。
他知道,要是不讓離反解舒心,今天這個解藥他是拿不到的。
吳卿承撐起身子,朝離反解這邊搖搖晃晃走來,想暫時放下身段向離反解行禮。
離反解冷眼看著吳卿承的動作。
人停在他兩步之外,剛彎下腰便在離反解睜大地眼神中,倒在了離反解的懷裡。
離反解不耐煩地把吳卿承掀在了地上,隨後派人將解藥強行喂進了他的嘴裡後,就讓人送回了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