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這老小子,就是個財神爺轉世,除開了王爺要拿去開市的,剩下的也夠兄弟們喝一段時間了!”
周廣粗狂的聲音八百裡開外都能聽到,剩下的副官們也在哈哈大笑,絲毫沒看出寫出求王爺支援的人是他們。
“哈哈哈咳咳!”正對著門的副官率先停下來,周廣還不解地看他們,結果立馬感受到軍帳裡麵氣壓不對,他背後怎麼涼颼颼的。
等轉身一看,他恨不能當場去世。
離與於星河分開的第七天,傅屍末一身黑色錦衣風塵仆仆,宛如一尊殺神一樣麵無表情地踏進北境軍帳裡,根本看不出這是那個在雍京好說話、養尊處優的明王殿下。
周廣立馬像個小媳婦一樣雙腿一夾,小碎步地跟在他家王爺身後,其他副官也裝作在討論軍情圍靠在沙盤邊上。
周廣嘿嘿一笑:“王爺,辛苦了辛苦了。”
傅屍末忽略這個老小子討好的笑容,走到沙盤邊上快速展開指揮:“怎麼回事,本王才走兩個多月,丹蘭族的勢力漲至如此龐大。”
周廣收起笑:“自從您回雍京之後,不知道消息怎麼傳開了,起先是這些雜碎一個個地來騷擾我們,然後突然兩三個合起夥來一起騷擾,過了一個多月後,合夥的族群越來越多,現在他們恐怕在調整內部戰力,隨時都可能卷土重來。”
周廣拿起小旗子插在一個叫烏茲國的附近,“這,這,還有這,烏茲的人好幾次都叫我們過去援助。”
傅屍末眼裡陰雲四起,這幾處都是遠洲城前往烏茲必經之路上的小鎮。
他冷淡開口:“寫信,叫努克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還有他那些人,再有下次就給本王滾出條約。”
周廣:“好!老子早就懷疑他們內部了,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們找事!”他忽然想起北境裡還有號人,詢問傅屍末:“王爺,那曹戶怎麼處理?”
“殺了。”
“好.....啊?殺了?”
周廣看傅屍末一臉不在意的樣子,雖然知道曹戶沒幾天好活的了,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周廣頭有點大:“那朝廷那邊怎麼辦?”
北境軍營的大門前,曹戶被蒙著雙眼拖拽到這裡,多年不動彈的身體居然還掙脫不開押送他的那兩個小兵。
“周廣!我要參你!我不僅要參你,我還要參死明王!你...”
小兵鬆開他眼睛的黑布,說:“滾吧,將軍們放你走了。”
曹戶看著麵前廣闊的草原有些懵:“什...什麼?”
他往後麵望去,一群整裝待發的北境軍前,此時站著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那人俊美無濤,帶狐裘的披風在北境股股妖風中翻飛。
傳聞...傳聞都是真的,周廣真的就隻是北境裡麵實實在在的副官,他們都被騙了!居然連周廣都隻是站在那個人的背後。
然後曹戶眼睜睜地看著那人舉起手裡的長弓,一支箭破空飛來,直中曹戶眉心。
傅屍末將長弓丟給了周廣,說:“繼冀軍曹戶,攜三千精兵回京途中被丹蘭族人殺害,我軍支援不及,深表遺憾。”
雍京城五品閣
戶部侍郎李原像做賊一般躲進一間廂房裡,他忍不住朝坐在美人椅上的人倒苦水:“哎呦我的大人,我這一天天的容易嗎我,成日裡都在擔心哪刻我就要斃命。大人怎麼不去芳朝樓了......”他最後一句隻是嘟囔到。
紗簾外彈琴的女人識時務地離開了房間,離反解正悠閒地吃著一串葡萄,聞言滿不在乎:“等王爺回來你跟他說去,跟本質子說什麼呢。”
李原賠笑:“我這不是光嘴上說說嘛,我聽見趙大人哦不是,趙世昌密謀的時候,說了繼冀軍曹戶被殺一事,您知道嗎?”
離反解瞥了他一眼:“消息倒是挺快。”
李原這時候又不怕死了,跟倒豆子似的框框說:“另外,王爺吩咐我的另外一件事也有了眉目,我查了當年戶部的開支,確實有一批銀子去向不明,按理說國庫中這麼大一筆銀子對不上號,早該暴露了,雖然後麵被人補了一部分,可事實是沒有一點風聲走漏。”
離反解聽的不甚清楚,他皺起眉頭:“王爺叫你查的什麼事。”
李原怕被誰聽見一樣靠近離反解說:“台州一案啊我的大人,其實這筆銀子用在了哪裡大家都清楚,就是補上的那筆銀子有問題。”
樓下笙歌響起,李原見離反解邊吃葡萄邊思考著什麼,也不打算多留,輕輕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