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帥他不是五年級了嘛。他不願意來回跑了,就說他要住宿。升子你是知道的,大帥他像個小老頭一樣一點都不活潑,爸媽都依他的。所以他昨天吃完晚飯就去學校了。”
大帥二帥雖然是兩兄弟,可性格卻完全迥異。哥哥成熟穩重,弟弟卻像條哈士奇,也難怪他爸媽平日會對他格外關注,因為兩天不訓就拆家。
“住宿就不回家了嗎?那冬升哥哥你不要住宿。”閆夏可憐巴巴地看著冬升。
“住宿周末也能回家的,但升子才一年級肯定不住宿的。”二帥開口解釋,他懷疑但凡說升子要住宿這小崽子就能哭出了。
“你咋隻問你冬升哥哥呢?我呢,你咋不問二帥哥哥回不回家呢?”二帥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
閆夏望著冬升,直到冬升受不了保證不住宿才收回目光瞅了眼二帥。“那二帥哥哥你住宿嗎?”
二帥看著閆夏敷衍了事的樣子,受不了錘了一下冬升。“這小孩兒咋這麼黏你呢?猴精兒似的。”二帥在他耳邊小聲念叨。
“行了,要走了,等會兒車都趕不上了。”東升拖著閆夏和二帥出了門。
結果好不容易趕上,在車上又出了狀況。
大巴車一排隻有兩個位置,閆夏堅決要黏在冬升旁邊,可二帥又不想一個人坐,兩個人堵在冬升旁邊都不願退讓。
冬升被鬨得沒辦法,乾脆起身選了一個單人的座位坐下。
“你們兩個是小學生嗎?”剛開口又覺得不對,二帥確實是個小學生,閆夏甚至連小學生都不是。
“啊不是,你們兩個咋這麼幼稚。你倆一起坐吧,真是受不了。”
二帥和閆夏氣呼呼地坐下,互相看了一眼又不屑地把眼神移開。閆夏板著一張小臉,把頭扭向了窗外,堅決不要和二帥說一句話。
二帥自覺不應該和小朋友計較,於是從書包裡掏出了一顆糖果。剝開了糖紙塞進了閆夏的嘴裡。
閆夏開始還回頭瞪了二帥一眼,結果感受到糖果在嘴裡化開甜滋滋的味道,決定原諒二帥。
兩個人握手言和,二帥心想這糖還是上次閆爺爺塞給他和冬升的,果然羊毛出在羊身上,還好小夏好哄。
閆夏把窗戶拉開,把臉衝著窗外一頭小卷發吹的炸了毛,還一臉興奮地望著窗外。
“二帥你看著小夏彆讓他把頭和手伸到窗戶外麵去了,上次也是要伸出去還好被山枝拉住了。”
“行!”二帥拽住閆夏的後衣領,“小夏怎麼像隻小狗似的,隻有狗子喜歡這麼兜風吧?”
閆夏不服氣,但掙脫不了隻能任由二帥扯著衣領一臉享受地吹著風。
到學校的時候,報道的學生已經很多了。閆夏一左一右牽著一個,三個人走在路上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閆夏就不用說了,混血使他異於常人的瞳色一頭卷發紮了個啾啾,唇紅膚白的像個小包子。
冬升因為練舞身姿挺拔,不像同齡男生走路吊兒郎當的,他走路很輕盈都像跳舞似的。雖然臉上還有未褪去的嬰兒肥,但也看得出來眉眼精致。
二帥雖然平時像隻哈士奇不著調,但出門在外還是人模狗樣的。況且平時金花管得嚴格,駝背肯定是不允許的。
雖然大家年紀都不大,但該有的審美還是有的。路上不少小女孩偷偷望三人這邊瞅,還有不少家長和老師這種長輩就更加明目張膽了。
有的姨姨還會過來和他們進行友愛的交流溝通,然後順手擼一把閆夏的頭或者是捏捏他的臉,被閆夏這個乖乖牌逗得樂開了花。
三個人好不容易分彆在兩個教室報完了道還領了書,蛇皮走位溜出了學校。
“呼,大家都好熱情啊,累了。”二帥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早知道把上次山枝給小夏買的帽子給他戴上了,他太吸引目光了。”冬升也是被人們的熱情嚇了一跳。
閆夏在一旁不好意思得笑,整理著剛剛被扒拉得炸毛的頭發。“哥哥我的啾啾被扯壞了。”他幽怨地抱怨。
“沒事兒,回去讓你山枝姨再紮一個。”說著冬升又往他頭上呼嚕了一把,閆夏嗷了一嗓子捂住了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