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從我家祖輩開始說起了。”

邸家先祖原住在汴京城外，做木器為生。靖康二年，金兵來犯，隻得和鄉鄰一起逃難。路遇山匪，險些喪命。碰巧雲耀路過，順手救了下來。此後便以主仆相稱四處雲遊，尋找司肖雨的下落。期間又多次被雲耀從鬼門關拉回來，於是立誓，子孫後代皆要儘忠雲耀，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司肖雨用胳膊肘杵了杵黑貓，悄悄問，“你能活多少年?”

黑貓咧了咧嘴，“也就是說說而已，我早就把他們當朋友了，談不上主仆。”

“我家一直受著雲耀大人的恩惠，不敢忘記。”老爺子擺擺手。“這家店是雲耀大人從我祖父那輩開始經營的，您看到的工藝品生意其實是明麵兒上的，不掙錢。”

“明麵兒上的？那實際是什麼？”

“為人消災解難唄，”黑貓不自主地露出一絲絲得意的神色。“邸家的血脈特殊，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這也是為什麼小木匠那時候總會遇到各種危險的原因。我就教了他們些術法來防身。在尋找主人的途中偶爾靠這手藝賺點錢。後來到了邸小毛，就是老爺子祖父那輩，希望能夠在一個地方安頓下來，我就開了這個店做生意，交給邸家打理。我多數時間都在找主人的蹤跡，也幫不到他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