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機立斷,家入硝子把下午的約會地點改到了訓練場。
庵歌姬氣喘籲籲跑到訓練場時,精致打理的雙麻花辮彆上可愛草莓發夾,特意穿上與之應和的草莓印花襪,與樸素無華的花灰色寬鬆訓練服格格不入,一看就是聽說要訓練臨時換的衣服。
她淺笑著給學弟們簡單打了個招呼,轉而問向家入硝子:“硝子,不是說下午去澀穀逛街嗎,怎麼突然改主意來訓練了。”
家入硝子走過去,自然無比的挽上她的胳膊,軟著聲音撒嬌:“好歌姬,下個月要參加京都校姐妹交流會,我有的擔心自己實力太差,想請你帶帶我。”
“沒問題啊,這次交流賽我也報名了,剛巧一起訓練了。”
“歌姬你最好了!”
一旁的五條悟對女生間貼貼行為無法理解,湊到摯友旁邊嘀咕著:“居然讓歌姬幫扶,她倆的成績估計得和我們一樣。”
?
他表情壞壞的,促狹的吐槽著:“都是第一第二……不過我倆正數,她倆倒數。”
夏油傑敲了下他的頭:“小點聲,彆被聽到了。”
“知道了,”五條悟把聲音又壓低幾分,幾乎是用氣音說話,“傑,你說我是不是很機智,我一激勵,硝子乾勁就有了,還能帶動歌姬,一下子就拉高了我們東京校的實力下限!”
……機不機智他不知道,但夏油傑有一點能肯定——悟特彆容易遭人套麻袋。
*
他們紮紮實實練了一下午咒術運用和對戰實操。有了家入硝子的存在,五條悟施展得更奔放,直觀表現為夏油傑被揍的頻率更高,受傷程度也大幅加劇。
家入硝子終於明白傑所說的‘格鬥中誤傷’是真的了——不光是五條悟打得凶殘,夏油傑在戰鬥時也拚命得不像話,兩個人都像不知道輕重似的,拳拳到肉,甚至發出骨頭碰撞的咯吱聲,聽著就讓人牙酸。
與之相比,她和歌姬的訓練和諧得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
“也隻有你們兩個受得了彼此,能打到裂紋骨折,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是仇敵呢。”她埋頭治療著夏油傑斷裂的肋骨,感覺一下午格鬥技術沒提升,反轉術式倒是愈發得爐火純青。
五條悟仰著腦袋看她:“怎麼會呢,我和傑可是摯友。”
夏油傑疼得臉色微微發白,但他涔涔汗液的臉上寫滿了暢快,看不出半點被人捶打的怨懟。
他提議道:“硝子,要不我們更換組合練練,你和前輩的對練太溫和了,這樣很難完全挖掘你們的潛力。”
“拒絕!”
家入硝子和庵歌姬異口同聲道,她倆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未說出的話語——被打得飛起、軟組織挫傷、多處骨裂的感覺,一點都不想體驗!
治療結束,庵歌姬和家入硝子坐在地上緩解疲勞,剛治好的病人卻利落地撐地起來,活動著身體,確認骨折的疼痛完全消失。
“悟,繼續嗎?”夏油傑問。
五條悟偏頭看他,丈量著是繼續陪練,還是讓傑再休息一下。
他還沒開口,旁邊累得快攤倒的家入硝子就呻。吟起來:“傑,饒過我吧,你要是再被揍我真治不動了。”
庵歌姬挺了挺背,讓硝子靠的更舒服些,也開口勸道:“夏油桑,今天先練到這裡吧,離比賽還有一個月時間,不急於一時。”
一個月的時間,不是很短嗎?
看著兩個女生低迷疲弱的模樣,夏油傑選擇照顧她們的狀態:“那我去練練基本技吧,不和悟對練,這樣就不會受傷了。”
家入硝子敷衍的擺手,示意他趕緊走。
“傑,我和你一起!”五條悟追了上去,嘴裡還塞著糖塊,聲音含含糊糊,“你頭發散了。”
“嗯?哪裡?”
“這裡這裡!要不傑和我一樣剪短好了。”
“不要。”
黑發少年把淩亂的丸子頭解開,用手指梳理重新紮了起來,然後兩人找了個角落練習咒術控製去了。
庵歌姬看著兩人似乎消耗不完的精力,忍不住懷疑自我:“硝子,你們這屆這麼卷的嗎?”
“隻是他們兩個而已,我本來躺得很平。”
“本來?”庵歌姬側目看她。
家入硝子翻了個白眼,抽出一支煙悠悠點上:“在沒被悟諷刺之前……話說,歌姬,開始他倆議論的你聽到沒?”
庵歌姬說:“就聽到第一第二什麼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他在說我倆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家入硝子緩緩吐出個煙圈,拖長的聲音聽起來在歎息,“倒數那種。”
“哈?!”庵歌姬眼睛被怒火點燃,她拔蘿卜似的拽起硝子,疲憊的身體被鬥誌操縱,“硝子,證明給他看!”
家入硝子生無可戀地望向虛空,沒錯,她就是這樣卷起來的。
現在,五條悟言語的受害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