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嬋把折丹帶到了山最高處,距離勾陳隻一步之遙,但這一步,卻難以企及。
折丹死死抓住她的手,“我不明白,你到底怎麼想的?”
先嬋淡然一笑,“我不過借用你的身體,當做冬的容器,馴服冬為我所用,怎麼?你擔心我把你玩壞了?”
先嬋笑完就走。
華胥迎來了久違的春天,燕子飛回,蛇兒出洞,獸兒跑,魚兒飛,草生禾,禾生籽。大家載歌載舞,喜氣洋洋。
看著如此靚麗的風景,先嬋回想起之前在山穴裡的苦日子,不覺得意,她隻需捕獲冬就度過了難關,雖說有負娘娘的教導,但也沒什麼嘛。
殊不知在彆人眼裡,華胥經曆漫長的蟄伏,已經變成一片未開墾的荒地,周邊各個九族早已按耐不住,紛紛伸進腳來。
大家好容易熬過寒冬,可謂大病初愈,萬物初萌,春風得意之時,隔壁就來了一群金主,穿著華麗的獸衣,拿著豐厚的獸肉,花言巧語,引誘華胥的少男少女。
更可氣的是白鴻,拿著根狐狸骨,自稱掌握了冬之神力,能隨時降下冬天,連哄帶嚇,妄想將華胥全部占有,成為華胥的主人。
大家的心態已完全失衡,又不知該怎麼辦,本想著去找先嬋,要一起商量個對策,教訓這群趕又趕不走,罵又不能罵的牛皮紙。
問題是先嬋她人呢?人呢?
自打折丹變成了粉毛,性格也變得乖巧可愛,再次贏得了先嬋的芳心,她們哪都不去,膩在高山之巔。
鬆兒去看她們,隔老遠都聽得到先嬋一陣陣浪笑。
聽到笑聲,鬆兒苦笑了下,她有種不祥的預感,真擔心她們總在一起,說些出格的話,做出格的事,乾脆躲到暗處偷偷觀察。
開場就看到先嬋把折丹抱在懷裡,撫摸著她的大尾巴。
折丹道,“隻盼你能救我,把我的腿骨取來,我又能活蹦亂跳了。”
先嬋嬌嗔道,“你的這層皮真好啊!待尋回你的腿骨,我們就永遠在一起。”
阿紫道,“姐姐是上神,恐怕看不上我呢!”
先嬋又道,“你即是冬,又是風女,該有自己的人生,你的未來比我要遠,待到天下太平,我也就煙消雲散了,你不要對我有什麼奇怪的期待。”
看著先嬋神色失落,折丹不覺心跳加速,她猛地抬頭,吻在了她的嘴上,先嬋想躲沒有躲掉。先嬋還沒有被人這樣吻過,身體一下酥軟在地,完全不能反抗。
鬆兒在旁看得眼睛都大了,她們到這種地步了?
兩人膩歪了好一會兒,阿紫由衷歎道,“姐姐真是好美啊,眼含秋水,笑顏如花。”
先嬋道,“我在南宋那會兒,聽得一句話,隻羨鴛鴦不羨仙,如今我未嫁,你未娶,我們就以這高山為證,結為人間的夫妻,從此再不分離。”
兩人說著就要下跪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