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斯看著滿地的屍體，暗紅的溪流說，“此地不宜久留。”

血腥味太重會引來靈獸保不齊有強大的靈獸造訪之地。顏斯自己倒是沒問題，但他不能不管占啟啊，得先找個地方查看一下占啟的情況。

“能走嗎？能走就快點離開這。”

祁雲湫他們不傻明白留在這裡的危險性，互相攙扶著離開了此地。

……

顏斯麵色陰沉的凝視著占啟的睡顏，他才發現占啟靈魂受損了。

難怪，身為元丹的他會吐血，昏迷。靈魂如碎片在占啟殘破不堪的身體裡漂浮，之前的那一劍讓占啟本就脆弱的靈魂變得更加不堪一擊。

顏斯沒想到當年的傷，即使過了千年都未愈合，看著那四分五裂的靈魂，顏斯的記憶也被拉回到了千年前。

半空中有流光閃動，占啟一身白衣此刻全被些血染紅赫然是一件血衣。顏斯不知道占啟是花了多大的力氣和勇氣來到他麵前的，不知道他是如何忍著身上劇烈的疼痛麵不改正的與他說話。

“你還說來了。”輕飄飄的5個字蘊含了很多原來是靈魂深處的痛苦，也有見到愛人的喜悅，還有將要分彆的悲哀。

顏斯不知道占啟那麼一個怕疼的人是怎麼忍受靈魂破碎的痛苦的。

“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當一個人虛弱到極致的時候，連聲音都會變得不同，好像下一刻就要氣絕了。

血隨著嘴巴的一張一合不斷流下，顏斯的心也跟著滴血。

顏斯看著麵無血色，雙目緊閉的占啟。取出自己的心頭血喂給了占啟。

夜幕降臨讓本就陰森可怖的森林更加陰冷。

占啟突然坐起，他那雙含著異光的眼睛看向一旁的顏斯，三天三夜沒睡的他終於是有點困倦了，趁著夜幕的掩蓋趴下淺酌了會。

不知為何占啟皺了皺眉掐了個口訣，“眠”

“還真是深情啊，一直走在不睡真當自己還是曾經的神主啊。”占啟冷嘲了一句，朝霧都深處走去。

霧色之中有火光微微閃動，一夥人正圍著火堆烤火。

楊川用刀將手腕上腐蝕的肉割下，埋怨道：“千柔，你把戮影獸幼崽扔了我們這半個月不就白乾了嗎？”

他身旁的男子維護道：“你怪小柔做什麼？當時那情況除了把幼崽丟下外還能怎麼辦？”

戮影獸是群居動物且十分記仇護短，殺了族群中任何一隻成員後果都是不堪想象的。他們會拚儘全力追殺，直到殺死那人。

楊川這夥人找死據說戮影獸幼崽能賣個大價錢，花了半個月抓來了一隻幼崽，然後每日都會遇到成群結隊的戮影獸攻擊。

今天屬實倒黴到極致了，他們向外圍趕路時被一個人攔下了，挨了頓揍之後那人問他什麼天道之力從何而來？

什麼天道不天道的他壓根不知道那是個什麼玩意兒，那人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人問他最近有沒有得到什麼發光發亮的東西給蘊靈服下。

被他這麼一問我想起來了，之前在拍賣會上花重金買了一顆丹藥。據拍賣會的人介紹說這枚丹藥裡麵摻雜了一名神隕落後破碎的靈魂碎片。

我將我想起來的一切都告訴了那人，那人走了。卻不料他走後一大批戮影獸圍住了他們，這批戮影獸比他們之前遇到的那幾批大多了。

如果不是把戮影獸幼崽扔了，他們根本逃不出來，饒是這樣也折了兩個人進去，身上所有護身物件都沒了。

真是得不償失。

“原來藏在這裡啊，真是讓我好找。”一道聲音在這時響起，很是突兀。

“誰！誰在哪？”

隱於黑暗中的人從樹林裡走出，在火光的照耀下露出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臉。

楊川召出自己的蘊靈，“你是誰？”

可能是占啟的突然出現再加上身上詭異的氣息了，楊川感到害怕不等戰區回答，直接讓自己的蘊靈——岩獸攻擊占啟。

占啟一隻手握住岩獸襲來的拳頭，道道裂縫自拳頭漫至全身，下一刻化成碎片四散而去。

隻餘下一片閃著異光的東西，漂浮在半空中，占啟伸手抓住那東西再次攤開上麵空無一物。

“啊啊啊，我的蘊靈，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占啟麵無表情的低語道，“想要的拿到了現在你們就沒有用了，去死吧。”

夜空中有幾隻飛鳥受到驚嚇，從樹林中飛出。

占啟在顏斯帳篷前駐足，正打算進去時，祁雲湫從身後叫住了他。

祁雲湫：“有空嗎？我想和你聊聊。”

大半夜寡女來找孤男怎麼著也得有一點故事啊，沒想到占啟那小子這個樣子還有桃花。占啟這樣想著應了祁雲湫的話。

待兩人來到空地上祁雲湫就直接說，“國師大人我知道你就是占啟不用裝了。”

相處數年祁雲湫自然是認識占啟的配劍長什麼樣的，要是認不出她那幾年也算是白活了。

“唉”

占啟歎了一聲，以為是桃花運原來是來拆馬甲的。

“被你發現了啊，在聖域待久了總得出來透透氣。你自己清楚這件事就行，彆與他人說。”

祁雲湫點頭應下說了句打擾後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