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陸剛剛認識維夏的時候,他還完全是個小孩子模樣,不同於現在少年時期的外貌,初次見維夏的時候,他頂著一張混血兒童臉,在練習室狠狠打架子鼓。
坐在椅子上,腳都夠不到地的家夥,居然把架子鼓打得這麼好。
祝青陸不由停下了腳步,靜靜地鑒賞了一會,承認他是真的打得不錯。
直到架子鼓的鼓棒朝祝青陸丟來,祝青陸才意識到,這個長著萌萌混血臉的家夥不僅架子鼓打得夠帶勁,打起人來也……
是蠻帶勁的!
不就是偷聽了一會他打架子鼓的牆角嗎?至於這麼生氣嗎?難不成他還能偷學了去。
正打算實行惹不起還躲不起策略,對這家夥以後敬而遠之之後,那個鼓著臉頰自以為很凶,可彆人看過去卻很可愛的家夥,大聲地衝祝青陸喊道。
“喂,站在門頭偷聽的那個家夥,幫我把鼓棒撿進來。”
祝青陸的內心,哇,他真是精神狀態好自信的一個家夥,他又不是有受虐癖,雖然鼓棒沒有扔到他身上,可差一點就被劈頭蓋臉扔腫了臉。就這樣,還指望他幫他撿鼓棒,然後還畢恭畢敬地送進去?
祝青陸覺得裡麵那個家夥要不就是從小被寵壞,要不就是一點眼力勁也沒有!
祝青陸打算不理他,默不作聲地走開。
結果他一邁開腿做出要走的姿勢,裡頭那個小卷毛帶著哭腔的聲音就從他耳邊傳來。
“喂,你也和他們一樣,討厭我是洋鬼子長相,所以故意針對我嗎?”
那哭腔越來越大,可眼淚卻在那張包子臉上拚命忍住。
“我還不想理你們呢,要說討厭,也是我更討厭你們!”
祝青陸的腳步一頓,聽起來是一個因為混血長相被孤立的可憐小孩。
可他還沒有同情心泛濫到這種地步,大家都是練習生,本就是你死我活搶出道位的關係。
他正繼續往外走,結果裡麵那個人居然不知所謂的威脅他。
“喂,我馬上就要哭了,你不知道有淚痣的人不能掉眼淚嗎?”他的哭腔已到最大限,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
祝青陸已經邁出去的腳忍不住轉了個彎,往裡麵走了進去。
好吧,他就是個肌肉比石頭硬,心比豆腐還軟的家夥。
小時候確實聽外婆講過,有淚痣的人不能哭,因為一個人的痣長在哪裡,就是說明他前世是因為什麼事情往生的。一個有淚痣的人,死因便是前世流了太多淚,這一世一出生就帶著淚痣,就是因為在提醒你,不能哭。
雖然很扯,但祝青陸實在想念外婆,所以安慰一下這個有淚痣的家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給你。”祝青陸遞上剛剛偷買的碳酸汽水,本來作為練習生他們是不能吃這些的,可是誰沒點續命品呢?碳酸飲料就是祝青陸的續命品。
這下連這麼大的把柄都放在他手上了,他應該相信自己不會像彆的練習生一樣歧視他的洋鬼子外貌了吧。
結果這洋鬼子似乎從來沒喝過碳酸飲料,搖了搖瓶口,所有的飲料噴了祝青陸一身。
看著祝青陸白色襯衫上的難看汙漬,先前還哭唧唧的洋鬼子終於破涕為笑,露出了一個頑劣的笑容。
“哈哈哈哈,你的樣子真好笑。”
祝青陸與維夏的第一次見麵硬生生才忍住了揍熊孩子的衝動。
汽水噴濺在半空中,又落下的那一刻。
祝青陸聽到那家夥稚嫩又可愛的童音。
“祝青陸是吧?我叫SUMMER,中文名叫維夏,維他命的維,夏天的夏。”
就像維持生命的,炎炎夏日裡的維他命。
祝青陸不由地想,這是一個好名字。
而維夏也確實如名字一樣,永遠熱烈永遠向上,祝青陸確實一次也沒看到他哭過。
……
上綜藝前,祝青陸多少有些緊張,維夏倒是一副輕鬆的姿態,“哥哥,你彆擔心,我們不是常駐,是飛行嘉賓,就隻錄一兩期。”
“隻要你把真實的自己展現出來,肯定會有更多的人喜歡你的。”
“畢竟我的青陸哥哥是那麼好!”
維夏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眼裡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祝青陸抿著的嘴角不由上揚,好像被這個一個小孩依賴著的感覺也不差。
造型師給他倆搭配好了很多衣服,經紀人也對他們萬分叮囑。
終於,要去上節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