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軒邊喝湯邊道:“我是不懂這些,就知道好喝。”
何清心噗嗤笑了,又道:“紫藤蘿開得這麼好,吃完飯我拾掇拾掇,弄兩斤花洗好曬乾做點藤蘿餅,你吃鹹的還是甜的?”她知道榮軒喜歡吃鹹鮮的,隻是藤蘿餅甜口的也彆有番妙處,有此一問。
“兩種都做點吧。”榮軒突然想到:“家裡做的酸棗糕和梨花酪都吃完了?”
“我送李家了。”何清心道:“當是謝李掌櫃的當初租房子時幫的忙。”
榮軒望望她:銀貨兩訖的事算什麼幫忙,她就是想儘早把李窈娘打發走。
何清心知道被看出心思,笑著低下頭。
李家
桌上擺著食盒裡的糕點和南酒,李窈娘坐在南麵,李掌櫃坐在她對麵,手中抽著煙鬥。
深深呼出口煙,問道:“她說這是謝禮,然後就送你回來了?”
“說是怕娘在家裡等著擔心。”
李掌櫃用煙鬥敲敲桌:“你再和我說說那院子現在怎麼樣?”
李窈娘一五一十地說著,李掌櫃仔細聽著,等講完了,猶自沉吟,半晌歎聲:“是人中龍鳳啊。”
李掌櫃娘子端來茶,在旁邊道:“人中龍鳳與咱們也沒關係!”又伸手將糕點拿起來:“南酒你喜歡喝,這酸棗糕和梨花酪我放櫥櫃裡,也是待客的好東西。”
李窈娘連忙道:“何姑娘說都是她自己做的。娘,酸棗糕好吃。”
李娘子笑著點點女兒鼻尖:“娘給你留兩塊。”
晚間,李掌櫃翻來覆去睡不著,李娘子被他擾得煩躁,拍下他的後背:“這麼晚了還不睡?”
李掌櫃索性坐起來抽煙。
李娘子見了,索性也坐起來,點燈道:“你還想著白天窈娘去的那戶人家?”
“我這眼睛見過多少人,打眼一瞅就知道那對不是平常人,能和他們有些關聯,說不定咱家就能時來運轉呢。”
“我覺得家裡現在過得挺好,用不著什麼時來運轉的!再說了,人家那意思就是不想和咱們都接觸,熱臉貼上冷屁股,有什麼意思!”李娘子說到這兒,又道:“再說了,那什麼何姑娘明明是個姑娘,和人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多丟人!你讓窈娘去見她,也不怕窈娘也跟她一樣學壞了!”
“你懂什麼!這些虛禮,有本事的人根本就不在意!”見李娘子不服氣的眼神,李掌櫃長歎聲:“頭發長見識短!”說完,撚熄燈,準備睡覺。
李娘子在黑暗中拍拍夫君胳膊:“這樣,我明日帶些好玩的東西,送到那兒當謝禮,怎麼樣?”
李掌櫃翻個身:“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