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意已去除,整個人的心情的舒暢的許多。
瞧見安安靜靜的周潮,一個人坐在離他們不遠休息椅上,教練說什麼,他就點一下頭,妥妥的乖寶寶,難怪蔣教練喜歡,原來是好控製。
弓著腰,躡手躡腳,一步一步緩緩的靠近他,在椅子身邊盤腿坐下。手肘支在椅子上,歪頭看他。
坐得端正,筆直的周潮,從她進門就察覺到了鬼鬼祟祟的陳可。
陳可也不說話,就一直盯著周潮,周潮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想好措詞,裝作淡定,問:
“你這樣不累嗎?”
周潮不知所措的樣子,讓陳可心漣漪蕩漾,笑逐顏開,甜絲絲兒。
“心疼我?”
“你,你想多了。”發愣的周潮,汗都被嚇出來了,手指攥緊衣角,他隻是想讓她不要再一直看著他了,沒成想她這麼自戀。
“是嗎?”
麵對陳可的質疑,遲疑片刻
“嗯。”
她也不惱怒,靈機一想,眼眶濕漉漉的,說話聲夾雜著哭腔,垂著眸子。
“周潮”
周潮僵滯,她哭了?
慌張的對上眼低含笑的眼,眼尾染著得逞的笑意,仿佛在說騙你的。
她騙他,緊繃的神經慢慢鬆懈,出一口濁氣,心存僥幸,還好她沒哭。
可她是個騙子。
還沒聊上幾句,那邊的人就解散了,蔣教練走過來把陳可叫到一旁。
“你也有一個月沒有訓練了吧!”
陳可想想,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從開學到現在,除了在寢室做簡單的拉伸之外,沒有任何強烈的體能訓練。
練體能的歇一天不動還好,可以養精蓄銳,但像她這樣的,一歇就是一個月,彆說一支完整的舞了,恢複訓練中不哭就算不錯的了。
“那我教練怎麼說?”
“在學校訓練,把那一個月落下的全撿起來。”
蔣教練把陳可領到了籃球場的裁判區,吹哨集合。
零零散散的人聚攏起來,等他們條例有序的排好隊,
陳可被推向中心,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旁邊的蔣教練示意她可以介紹下自己。
參加過許多大大小小比賽的陳可,麵對他們,從容不迫,咬字清晰的吞吐:“你們好,我是陳可。”
“耳東陳,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的可。”
聽到陳可的介紹。周潮下意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
安靜片刻,下麵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和口哨聲,甚至有人喊:“美女好!”
蔣教練站在一旁:“這位小姑娘,以後會跟你們一起訓練。”
下麵的人問:“陳可美女,你是哪個班的呀?”
陳可也不避諱,以後就是隊友了,還要相互扶持的。
“新高一,高一六班。”
有膽大的人問:“你這麼漂亮,有男朋友嗎?”這題問題說出了很多人不敢問的心聲,見一人詢問,大家開始附和,起哄。
聞言,陳可看向周潮,粲然一笑:“還沒有!”
可能快了
周潮遲鈍的回望,那個笑好像在暗示他什麼。
有人卻大喊:“那我們可以追你嗎?”
整個體育館嘩然一片,陳可也隻是笑笑不作答。
周潮黯然,心底涼意,暗暗默認,陳可,是個大騙子。
坐在觀眾席的藍色椅子上帶著藍牙,玩手機,旁邊突然湊過來男生,不禁感歎‘這個體育館裡,就你一個人敢這麼肆意妄為毫不掩飾的玩手機’
說話的人叫熊澈,體訓隊的高二年級的隊長。
陳可抬眼一掠而過,毫不在意熊澈說的話繼續玩手機。
“當然除周潮意外!”
陳可頓時來了興趣,放下手機:“為什麼除他以外”
體訓隊的在校時期都要交手機,陳可也不例外,現在隻不過是她教練不在,老蔣沒有意願讓她交,要不然她哪有這般自由。
但嚴苛的蔣勝,居然給他開特例。
熊澈皺眉:“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但老將對周潮寶貝得很,而且周潮那小子老實的很,給他玩他也是看比賽視頻。”
看著坐在原地不動的周潮,垂著頭,乖乖的看書,陳可覺得,很老實嗎,明明就是呆。
熊澈講完訓練的事後,也不打擾陳可,自己去打藍球了。
手機中,教練發的信息,陳可仔細的反複讀著‘補練查回’,簡潔凝練的詞,真是為難她老人家了。
教練的意思是讓她用簡短的時間補回一個月的訓練,增化自身體能,練習新舞種和改編,後錄視頻給她檢查,到了時間回去比賽。
自己的教練陳可可是很懂,在舞蹈教學方麵從來不多說一句廢話,可謂人狠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