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清晨初陽漸升。

坐在床上的人的影子慢慢縮短。

栗色稍長的頭發亂成雞窩，一副沒睡好蒼白的臉上滿是震驚，灰藍色的眼睛像是隔了層霧，什麼都透不出來。

好吧，還是個高度近視。

銀框眼鏡反射手機的微光，手指僵硬的滑動手機。

沉默了許久，窗外的大樓標誌和手機上的消息都不得不讓泰倫斯（Ternence）①麵對事實。

他來到了哥譚。

哦，真是個可悲的消息。

他已經死了……泰倫斯是知道的，然後他來到了這裡，獲得了新的生命，而且還是身體主人允許的。

手機的留言告訴他大部分信息。

比如說，原泰倫斯觸動了世界意識的利益，要被抹去存在；

比如說，原泰倫斯跨越時發現死亡的現泰倫斯的靈魂，見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於是好心的把自己的身體留給了現泰倫斯，經過世界認證的那種——為此原泰倫斯和世界意識打了一架，最後兩人成了哥們；

比如說，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是臨近韋恩大廈的酒店，原泰倫斯並沒有留下記憶；

比如說，原泰倫斯說他們會見麵的；

……

【我死了這件事我當然知道】，泰倫斯頭疼地想到，【前世我tm可是自殺我都計算好了，我能不知道嗎？！】

前世的——名字不重要——他，現在的泰倫斯?唐（Ternenece?Dan）無比確定自己被這個世界的自己給坑了。

泰倫斯：***，彆的世界的我就沒一個正常的嗎。（首）

挪動著下床，穿上白色的酒店提供拖鞋，攏了攏衣袍，挪步到衛生間。

泰倫斯端詳著鏡子裡的那張臉，非常熟練地捏了把。

喔，真的啊，而且還蠻像。

一模一樣啊……泰倫斯一邊揉臉一邊念叨什麼回到臥室。

他翻動衣櫥，尋找合適的衣服，最終選出灰色風衣白襯衫黑褲的簡潔配合。

=

泰倫斯扶好領帶，依著牆欣賞了會窗外哥譚優美風景。

他將窗簾拉上。

房間歸於一片黑暗。唯一的光源——床邊的小夜燈暖橘色的光似螢火蟲般微小、柔和又不引人注目。

櫃旁的權杖，泰倫斯直接忽略沒有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