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曾經,那是過去的郎宛安,不是如今的郎宛安。
“小姐您怎麼了?”夏竹察覺郎宛安的神色不對,小心問道:“是有什麼不妥嗎?”
郎宛安輕輕搖了搖頭,向春桃問道:“是何家來人了嗎?”
“來了幾個家丁,送來了聘禮,還有派來說媒的媒人,說是隻要小姐同意,就挑個最近的吉日將小姐迎回大都。”
上一世是被自己對他的喜歡衝昏了頭,這樣的敷衍和輕視她竟也毫不放在心上,還滿心歡喜的不遠千裡嫁了過去。
真是可笑。
“現在人在哪?”
“在正堂。”
郎宛安到的時候,媒人正眉飛色舞的高興講著那何鴻信的好,說著送來的聘禮是如何如何的價值不菲,見到郎宛安來了,更是高興極了,站起來說道:“這就是郎小姐吧,瞧瞧這樣貌,這風姿氣韻,活脫脫的像個仙女,不,比那仙子還要俊上幾分呢!”
郎宛安低頭客氣笑了笑,又抬起頭來看著媒婆,莞爾一笑,“實在是謬讚,我配不上這樣的讚譽,也配不上這樣貴重的聘禮。”
媒婆瞬間變了臉色,不明所以地看著郎宛安,又看了看郎老爺,“這、這是……”
“安兒,你不想嫁嗎?”郎俞馳自然也知曉自己這個女兒的心思,本是歡喜著這門親事,雖他自己對大都之事多加避諱,但郎宛安喜歡,他也不是不可接受牽涉大都。
隻是看如今郎宛安的模樣,哪裡還有半分願意和喜歡。
“爹,女兒不想嫁。”郎宛安半是撒嬌半是認真,“大都遠離家鄉,我又向來在這裡恣意慣了,怕是融不到那些官家裡。”
“怎麼會,”媒人討好笑道:“小姐一看就是知書達理賢良淑德之人,和大都的小姐相比哪有什麼分彆。”
“可就算如此,我不喜歡何鴻信,他也不喜歡我,又為什麼要結親互相折磨。”郎宛安看著何家的來送聘禮的下人,好幾個都是眼熟的,她問道:“這樣登門拜訪,又和搶親有什麼區彆?何家所作所為對我並無尊重,我不能嫁,也不會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