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鄉清雅,連呼吸都是濕潤潤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裡的女子軟糯溫柔,輕聲細語,真如那江裡的春水一般動人心魄,沁人心脾,惹人憐愛。
“公子,再往前兩條街就是郎府了。”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何鴻信問道。
“全都原封不動的帶來了。還有老爺囑托帶的賠禮道歉的物件,都在後麵的車上。”
“派人送去吧。”何鴻信下馬走到客棧前,不再關心。
跟隨的是個年紀稍大的,也算的上是何鴻信的長輩,受何守存叮囑要看好何鴻信,不再出差錯,他上前問道:“公子不一同前去嗎?”
“王叔,舟車勞頓,還是讓我歇歇吧。”何鴻信向王慈說道,轉身便要往客棧裡走,“先讓他們把東西送去,我們稍作休整,免得滿是疲憊去見人家,失了禮道。”
“那就等公子修整好了再送這些東西也不遲。”王慈叫人把東西安頓好,一行人在客棧住了下來。
“小姐,你又要去船上啊?”春桃跟著郎宛安,還得快步走才能跟得上,實在難受,她撒嬌訴苦,“就算去船上,咱能走慢點嘛。”
郎宛安果真步子放慢了,又是寵溺又是無奈,“你啊,說了不讓你跟著你不聽,出來了又嫌累,要不你先回去?前麵還有好一段路要走。”
春桃果斷拒絕,“不行。自從那一次假象驚厥後你就時時心不在焉,你上一次不是還差點被馬車傷了嘛,我不跟著你怎麼能放心。”
“那次是不小心,我哪能時時不小心,次次不小心。”
上一次是因為何家送聘禮而來,雖是打發走了何家的人,可她依舊心中煩悶,這才想出來透透氣逛一逛。隻是思索著過往和將來,這才沒注意路上的馬車。
“我不管。上一次是多虧了紀公子你才沒受傷,哪有那樣多的氣運用在這上。”
“氣運這東西,有用也無用,不用這上麵用哪裡。”
“小姐是大富大貴的人,自然是氣運強盛,命途壯麗!”
郎宛安被逗笑,她說道:“你當是什麼戲文話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