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瑾有點兒懵,“我跟他們說過了,彆讓人打擾我們的。”
他也不知道怎麼泄密的,而且明嬋跟她爸好像不太合。
四年不見,明修睿已經大不如以前了。他長了很多白頭發,不知道幾天沒換衣服了,臟兮兮的。
“嬋兒,真的是你!我可找著你了,你這個死丫頭,你是不是自己去國外取錢了,根本不管你爸我了!你知道這些年我怎麼過來的嗎?”
明修睿差點兒不敢認了。
眼前的明嬋出落得更加標誌,眼角眉梢帶著不經意和漠然,跟變了個人似的。
“彆碰我!”明嬋神色嫌惡地躲開了他的接近。
明修睿繼續責問,“我在新聞上看到你,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的人,你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跟我聯係?就想一個人獨吞那筆錢嗎?”
這裡是後麵的園地,很大,也很安靜,更重要的是根本不會有人來。
明嬋也用不著跟他演父女情深,張口質問他,“明修睿,我外公的錢,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好好照顧他的女兒了,還是幫他打理公司了?要不要臉!”
他辜負於家的信任,逼瘋了於如瑄,這些年把於家的產業也敗空了。
“嬋兒,你現在過著這麼風光的日子,你有想過你爸爸我怎麼過的嗎?公司沒了,房子沒了,我現在住到一個破房子裡,每天飯都吃不上!”
明家破產後,明俢睿背了一身的債。楊琴珊說要陪著明婉出國留學,也離開了明家。
現在的明修睿就是喪家之犬,處處討嫌。
“我外公可是雲城首富,他所有的心血都被你敗光了!你還有臉來找我要錢,你死了我給你買棺材,你不死,彆想從我這裡拿到一分錢!”
明嬋冷冷道:“我上輩子一定做了什麼孽,這輩子給你當女兒!”
明修睿知道要不到錢,目光凶狠,威脅說:“嬋兒,你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錢,我馬上找媒體曝光你!讓你演戲演不成!”
明嬋冷笑,“明俢睿,你少作禍,得好好活著啊,你得在我外公外婆的墳前磕一百個頭,在此之前,可彆把自己作死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吩咐侍者,“這個人我不認識,你們看著辦吧!”
“嬋兒,你這麼無情無義,那就彆怪我!”
明嬋越表現得無所謂,明修睿越不敢曝她。
他擔心明嬋這樣有恃無恐,是背後有人撐腰,他會被報複。
莫少寧是真的喜歡明嬋。聽說他這些年都沒有女人,肯定是心裡還惦念著明嬋。
明修睿計上心來,馬上去莫家。
但是他早就被莫家拉黑了,人家根本不讓他進。
“我可是莫總的老丈人!我家婉婉可是你們莫家的少奶奶!”
處處碰壁,明修睿氣得喘不上氣來。大熱天的,他跑來跑去,沒有人理會他。
無奈,他隻能在莫氏集團大廈下麵等莫少寧的車。
保鏢一堆,他拚著老命才衝到車前,“莫總,是我啊,我是明修睿,我要告訴你一個消息,我女兒回來了,嬋兒回來了!”
“你還不知道吧,她現在可是大明星了,哎吆,那叫一個漂亮啊!不知道莫總還記不得她啊?如果莫總還有興趣,我叫她來陪莫總!”
莫少寧直犯惡心。
他知道明修睿無恥,但沒想到這麼無恥,又想通過自己的女兒發財。
明嬋也真是倒黴,有這麼一個不要臉的爹。
“明婉呢?”車裡的人問。
“婉婉?婉婉出國留學了,還沒有回來。莫總,您到底喜歡的是我哪個女兒啊!”
車子開走了。
明修睿怎麼追都追不上,還被保鏢打了幾拳,“滾出雲城,我們莫總不想見到你!”
“我是他老丈人!你們敢這麼對我?”
明修睿罵天罵地,忽地想到莫少寧為什麼要問明婉,對了,他和明婉還有結婚證,如果明婉不和他離婚,他也不能再和彆人結婚。
有辦法了!明修睿頓時又跟打了雞血一樣。不管是明嬋,還是莫少寧,這兩個人手裡都有錢,他都要。
明修睿耐心蹲守,日複一日,終於又看到了明嬋。
他剛想上前,眼前一黑,被人塞住嘴巴,裝進了麻袋。
“嬋姐,你爸被人套麻袋了!”
惜眠一向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很快就把這個消息傳遞給了明嬋。
明嬋正在拍戲,從淩晨三點拍到第二天中午,水都沒喝,多少有些暴躁,“他債主那麼多,想套他麻袋的人那麼多,我怎麼管得過來。讓方洛跟著去看看,彆讓他死了,他欠我的,還沒有還!”
惜眠懂她的心情,家仇要自己報,彆人要是真把明修睿給殺了,明嬋還是會傷心。
“他們把人丟出來雲城,沒有怎麼著他。看車牌號,好像是莫家的人乾的。”
方洛問:“嬋姐,需要我把人帶回來嗎?這裡是荒郊,沒有車來,看來沒有十天半月的,人可能都回不來雲城.......”
明嬋隻恨那些人下手太輕,“不用管他!他活該!”
劇組收工,莫少瑾問明嬋要不要一起吃飯。
明嬋客氣回應,“不好意思,我晚上有事,改天吧,改天我請你。”
和莫少瑾愉快告彆後,明嬋這邊上了車就給莫少寧打了過去,“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的女人,我管定了!”
“誰是你的女人,有病看病,少來訛人!”
他每次給她出氣,她不但不領情,還要來罵他。這個不講理的樣子,真是欠收拾啊!
但聽到她的聲音,他心情就好了起來。
而且,她能主動打給他,說明她存了他的號碼。這太讓人開心了。
狡辯沒用,她就是他的女人。
“這周末是我生日,要不要一起吃飯?”
他真誠地發出邀請。
明嬋說:“提前祝你生日快樂!周末沒空,永遠沒空!”
電話掛斷。
莫少寧收了手機,笑意加深。拒絕是真心的,但還是先祝他生日快樂,好可愛!
可他生日隻想見她。
不是慶祝他的生日,是慶祝她的新生,慶祝他們都活著,來日方長。
他曾經想過,報完仇,該怎麼辦?沒有她,活著也很無趣。
這一輩子,他算是栽在她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