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 那就在一起吧(1 / 2)

其實,明嬋也猜到莫少寧不會告訴她。

童墨深失蹤後,莫少寧緊接著就出現了。他那時傷重,自顧不暇,還是要把她綁在身邊,就連最後逃亡也不肯放過她。

現在,他又怎麼肯告訴她童墨深的下落?

算了,既然找不到就不找了,她早就不對童少抱任何期待了。

“哦,對了,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希望你喜歡。”

畢竟是來給人家過生日的,空手來不好看。

莫少寧接過,袋子裡麵裝著一隻黑色方盒,大概是香水之類的禮物。

“謝謝!”

他掩飾不住地開心,嗓音愉悅。

明嬋不自覺地跟著樂,動手切開了蛋糕。

莫少寧說,慶祝重生。

他們經曆海上被追殺的凶險,生離死彆過一次。

現在還能安穩地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真的很不容易,值得慶祝。

活著才能翻盤,才是最大的希望。

天邊出現粉紫色的晚霞,浪漫如童話。氣象台說今天雲城會有罕見的晚霞,莫少寧選的這個地方,觀賞最佳。

兩人並肩在欄杆前,風柔柔地吹過來。

“不要再找他了,他不能給你的,他欠你的,都由我來給。”

這聽起來是很美的承諾。

但明嬋不太能理解這樣的莫少寧。

他明知道她跟過童少,現在還沒有忘掉那個人,還是對她這麼好,到底圖什麼?

他自小家庭資源優越,妥妥的天之驕子,應該是居上位的獨占心態,怎麼會對她這麼例外?甘願給她一份情有獨鐘的偏愛。

明嬋問他,“這句話,你是以什麼身份對我來說的?把我當成你的誰?”

莫少寧看向她,眸色黑如曜石,“我的女人,我的妻子,生前和我朝夕相愛,死後和我埋葬在一起的人。”

他沒有說些華麗浮誇的言語調笑她,或者故作玄念地讓她揣測。

他直截了當地表明心意,預定她此生。

明嬋驀地被擊中心臟,心漪泛泛,有種在做夢的漂浮感。

從他的眼睛裡,她看得到他十二分的認真。

她感受到自己是鮮活的,七情六欲還未擺脫,多年枯寂的心思都被點燃了。

“那........那我們談戀愛吧,像彆的情侶那樣,從戀愛開始。如果可以,我們認真考慮結婚的事情。”

她說得不是那麼有底氣。

莫少寧還不知道沫沫的事情。

她也沒有坦白告訴他,和他結婚,一是想徹底忘掉童墨深,二是想給沫沫找個後爸。

還有,他們有共同的敵人,聯手是正確的選擇。

她沒有想過找彆人,也知道這裡是雲城,莫少寧惦念她,她就不可能嫁給彆人。

既然如此,那就聯手吧,宜早不宜遲。

莫少寧意外。但他知道機不可失,先答應了再說,“好!”

明嬋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視線挪上天空,心如浮雲般遊弋。

於她而言,莫少寧是特彆的那個。

“你怕嗎?”莫少寧能感覺到她的猶豫和忐忑。

畢竟,做他的女人,危險係數很高,比如海上逃難那次,她差點兒就沒命了。

明嬋反問他,“你怕嗎?我對你的助力有限,但我的存在,等於告訴彆人,你莫少寧多了一個軟肋.........”

“不,你從來不是我的軟肋。”

莫少寧打斷她,“你是我這三十幾年來最明亮所在,沒有你,我的人生灰暗難捱。”

他手指撫上她秀美的臉頰,深情款款,“嬋兒,隻有你能給予我源源不斷的動力和新生力量。在我心裡,沒有什麼比你重要。”

愛是義無反顧,不計後果。

她不怕。

他又怎麼會退縮。

這一刻的風和心動,真實而豐富。

明嬋被迫貼向他,呼吸微亂,“莫少寧,你.......很奇怪唉!”

他為什麼這麼喜歡她?

她想不明白,但也沒有拒絕這個完全可以躲開的吻。

不知怎地,她比想象中的能接受他,甚至可以說,歡迎他。

他的氣息和溫度,讓她沉迷和歡快。

“嬋兒,為我跳支舞吧,我要你為我一個人跳。”

溫存片刻,莫少寧耳尖都紅了,但主動打斷了這段纏綿。

他還在意她和莫少瑾跳舞的事情,所以要一個補償。

明嬋小聲說:“我沒有帶衣服。”

她一張俏臉已是紅暈嫵媚,悸動不已。

她跟莫少瑾在一起跳舞也好,擁抱,甚至是拍吻戲,都沒有跟莫少寧在一起的十分之一的心動。

音樂舒緩,流水潺潺。

莫少寧閒閒地斜靠著琉璃吧台,品著杯中美酒,觀看美人跳舞,人生最快樂最享受的事情,莫過於此了。

“怎麼不跳了?”他聲線有些沙,帶著顆粒質感。

為什麼不跳了呢?主要是這件露腰又露背的紅色舞裙太過妖嬈,她從鏡子裡看到的情形是膚白如玉,風姿撩人。她自己先不好意思了。

“忘了怎麼跳的了!”明嬋偷眼打量他的變化。

他眼神濃鬱,在傳遞某種不可言說的信號。

在外麵那一吻,他已經動情,但不知道為什麼生生克製住了。

但現在,他又改變主意了。

“我來教你!”

他從背後抱過來,氣息相撞,兩人都打了一哆嗦。

太久沒有和異性如此親密,鏡子裡映出他們耳鬢廝磨的景象。

“莫少寧,你........先鬆手!”

明嬋的掙紮,虛虛的,更像是一種邀請。

“你不想嗎?四年了........”

他的唇灼熱認真地印在她的眼睛、臉和唇上,他夢了她數萬遍,終於又重新擁抱了她。

他在外麵的時候不想做,是怕她以為他隻是饞她的美色。

現在,嗯,他的確饞她。

她一扭腰、一抬腿,就撩撥得他受不了了。什麼顧慮也都忘了,隻想要她。

“不行,我.........該回去了!”

明嬋想到,她跟沫沫說的是很快就回去。

莫少寧抓過紗巾,覆遮在她眼睛上,“現在後悔,晚了!”

明嬋覺得自己像條缺水缺氧的魚兒,渴得厲害,期待他更多的仁慈救贖。

很奇怪,她好像也很喜歡莫少寧,身體的反應來得真實又直接。

她扯掉眼上的紗巾,好看清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