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陳作。”
“他呀!”洛九歌說道。
沐璟溪:“你認識?”
洛九歌:“就是小時候被我揍過一頓。”
沐璟溪:“……”果然是你,厲害!
白說:“……”
青芙:“……”
沐璟溪、白說和青芙一臉驚訝,呃,從小就這麼狠嗎?而許含笙、言止和容舉就平靜多了,表示正常正常。
“我是江南無錫人,五年前,我通過縣應試,中了解元,幾天後上街置辦文房四寶遇到陳作強搶民女,我設法救下那名女子。又過了我白家名下的白氏書局被舉報買禁書,家中財產儘數充公,父親母親也一病不起,沒幾天就去了,後來找人打聽才知道是陳作派人去舉報。我江南白氏幾代書香世家,白氏書局更是開了幾百年,何時販賣過禁書,這一切不過是他記恨我下的詭計罷了,隻是我的父母……孩兒不孝啊!”
沐璟溪:“節哀順變。”
白說搖了搖頭:“各位不必覺得愧疚,我已經看淡了。”
洛九歌:“那後來呢?”
白說:“後來家道中落,書局被封,白氏也倒了,但我還有誌願還未達成,這也是我父母的夙願,安葬好父母後慕名來到文縣,勵精圖治想考個好功名,但是陳作去多次從中阻攔多次給我下絆子,因為他五年了,我還是一無所獲,原本的積蓄也用儘了……”
從白說的話洛九歌等人得知,原來因為陳作的阻攔害的白說無法考取功名,不然以白說的才學不中狀元也是前三甲,就因為陳作的在背後使絆子,白說積蓄花光了,不得以才在幾個月前開始說書,因為他的好口才和才學,論朝廷議江湖的幾千年曆史,被他講的頭頭是道,引人入勝,百姓都愛聽,才得以維持生活,但這陳作看不過就趁著國喪禁止說書,害得白說沒有了生活來源被客棧小二趕了出來。
這陳作為什麼敢強搶民女又敢公然讓文縣官差禁止說書呢,這就隻能從他的身份說起了。
陳作,京城有名的頑固子弟,人如其名,作天作地,是現任右丞相陳衡的小侄子,而右丞相陳衡之女是當今太後陳泊瑩,陳泊瑩是先皇的貴妃,新皇的生母,所以雖然年紀與新皇離蕭相仿,卻是新皇的小表叔。因為這層身份原先就無人敢惹,現如今離蕭登基,他的身份就更上一層樓了。
聽白說先生說完,幾人陷入沉思。
沐璟溪:“以你的性子肯定不希望我們直接給你錢吧!既然你怎麼能說書,剛好我名下有一聽風茶館,正好缺一名說書人,你去那說書吧,我每月可以給你工錢,供你繼續讀書。”
“是個好辦法!”洛九歌拍手叫絕,轉身對許含笙說,“你今晚就去含笙家住吧,過幾天我帶你去拜見南先生,如果南先生收你了,你成為南先生的弟子了,陳作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
“南先生?可是南成願南先生?”
洛九歌:“正是。”
白說:“那太好了,早聽聞南先生桃李天下,仰慕先生已久。對了,還沒問幾位姓甚名誰呢?”白說覺得能認識南成願南先生的肯定並非俗人。
洛九歌:“洛府,洛九歌!”
沐璟溪:“沐府,沐璟溪。”
許含笙:“許府,許含笙。”
白說愣了一下,這都是些什麼大人物,一個世代將相之家,一個有名的書香門第,一個是難求的醫學世家,這都是些什麼人啊?不過以白說的遠見也隻是驚訝一時,也跟著自報家門。白說:“江南白氏,白說。請多指教。”
洛九歌:“好說,好說!”
“哈哈哈哈哈……”
白說也從沒想過這群人改變了他的一生。
......
白說收拾完包袱就跟著這幾人回了京城。
依舊聚集在沐府分彆,沐璟溪進了沐府,洛九歌帶著言止和容舉回了洛府,而白說跟著許含笙去了許府,這一次的出遊也順利完成了。
次日。
卯時六刻,洛九歌睡得淚眼朦朧的時候,就被言止這丫頭麵無表情地從床上“拽”了起來。洛九歌洗漱完穿上了藍色官服到了外麵的隔間吃早膳便出門上朝去了。
……
唉。洛九歌走在宮中的長廊上唉聲歎氣。為什麼要上朝,真是無聊!上朝真是痛苦洛九歌根本就打不起沒精神。但一想到還有一天就休沐,九歌心裡就多了分藉慰。
“九九,你怎麼來得這麼晚?”經過一個那一天的交談後倆人的關係拉的更進了。
“阿璟,我在街上逛了逛……”洛九歌說著說著聲音就越來越小,頭也越來越低,洛九歌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沐璟溪,隻見璟溪一臉不相信,洛九歌隻能實話實說。
“好吧,其實我每次都是掐著點來的,隻要比皇上早來就沒事啦,我本來就不想上朝,上朝多無趣啊!起這麼早還不如去練練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