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樓下的許公子叫您下去用膳呢!”
“就來。”
......
“我們到哪啦?”
許含笙往洛九歌碗裡夾著菜,然後又遞上一個包子。
“還有一天便到東澤邊境了,我們下船後在楓江城的驛站落腳,次日會有東澤使臣接應。”
洛九歌:“唉,吃了幾天的‘齋’了,嘴裡都沒味了。”
許含笙:“哈哈。”許含笙低聲一笑,“再忍忍,快下船了,下了船就好了。”
洛九歌歎了口氣:“行~”
吃完飯後九歌便出了船艙透透氣。
“唉,彆踩,彆踩啊!”
“沒長眼啊,看著點。”
“你們這些人......哎,彆擠了,我的錢袋掉了,快讓讓。”
這樣嘈雜的聲音中,突然一富有磁性的嗓子從中而出。
“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一讓,讓一讓。”
一名年輕男子的聲音從船艙中傳來,還帶著“砰砰乒乓”的瓦罐碰撞聲。
洛九歌站在船首的甲板上從船門向裡望去,隻見一藍衣男子兩隻手裡各提著兩壺酒,想必那碰撞聲就是從這發出來的吧。
令人好奇的是,在這人擠人的船內,那藍衣男子也不知用的什麼身法,竟在擁擠的人群當中,如魚得水般的瀟灑通過,與他周遭那些狼狽的人有鮮明的對比。
洛九歌因此不由的朝那男子多看了幾眼,那人頭戴白簪,穿著一深藍披風,內著淡藍色素衣裹身,玉帶束腰,白皙的膚色,那臉卻更為驚人,劍眉下是一對細桃花眼,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雖外表放蕩不羈,卻不讓人責備。
藍衣男子走出船艙,在船首的甲板上先是巡視了一下,後走向一邊的船沿,跳坐上去。那姿態好不瀟灑。隻見他一隻腿屈著放在船沿上,另一隻下垂著,腰上綁著的玉佩也跟著垂落,那上麵的流蘇隨風搖動。
他又將身子微微後仰,一隻手提著尚未開封的酒壺隨意地搭在腿上,另一隻手拿著隻酒壺,時不時往嘴裡倒。
男子的一串動作做地是漫不經心,倒是在一旁看著的九歌忍不住暗暗擔心,待會兒該不會掉下去了,要是會泅水還好,要是不會,那可沒人救你。
男子像也察覺到洛九歌的注視,朝九歌開口打趣道:“怎麼,姑娘這是迷上在下的風姿了?”
洛九歌一時語凝,這人真是自戀,正想答些什麼,男子又繼續道:“姑娘,相逢即是緣,能飲一杯否?”
說罷也不等洛九歌回應,直接將手裡的酒向洛九歌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