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宵雨星一五一十將辦公室裡跟李澤的對話複述給曲徐鈴聽,曲徐鈴便狂笑不止:“他到最後甚至都懶得跟你裝了,直接給你趕回來了。”
“你就彆笑我了,我說說你。”宵雨星牽著曲徐鈴的手,小幅度地搖晃著,“老師就炸你一下,你還真招了,豬隊友。”
曲徐鈴僵了一瞬,隨後又恢複了正常:“你知道最紮心的是什麼嗎?她說我作文寫的沒你好,如果不是這個,也許還真不會發現。”
“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你自己想想該怎麼提高文筆。”
說完這些話,她掙脫開曲徐鈴的手,又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曲徐鈴看她這副模樣,搖了搖頭笑了一聲。
即使宵雨星再困,課還是得上的,畢竟第一節並不是曲徐鈴拿手的科目,下課了她也沒辦法給宵雨星講解。
曲徐鈴隻好把宵雨星搖醒,頂著宵雨星不耐煩的樣子隻好在心裡說抱歉。
後麵的幾十分鐘,曲徐鈴也會時不時瞄一眼宵雨星,畢竟是從小就一起長大,曲徐鈴能看得出來,宵雨星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課堂上,她的頭靠在牆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曲徐鈴有點擔心她,用胳膊肘杵了一下宵雨星:“你怎麼了?發什麼呆?”
“沒什麼,你管好自己,上課還這麼關注我,小心自己一會兒聽不懂。”宵雨星淡淡的說,語氣陌生,“而且我聽不聽課都能做的很好,聽課隻是錦上添花而已。”
曲徐鈴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有點奇怪宵雨星怎麼睡了一覺變化就這麼大,說的話也很奇怪,如果放在一起,宵雨星一定不會說出這種自視清高的話。
兩人在課上都沒有說話,她們都不知道對方腦袋裡在想些什麼,以至於發呆的時間太長,動作也越來越懶散。
講台上的老師看到走神的人是她們,而且成績都不錯,一開始隻想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到後來,兩人一直沒有把自己的狀態整理過來,老師實在忍無可忍了。
“曲徐鈴宵雨星,你們到底有沒有聽課!給我站起來聽課。”
老師讓她們起來翻譯文言文,曲徐鈴有點卡殼,但還是翻譯下來了,宵雨星卻隻是掃了一眼,省略了大部分內容,隻把關鍵翻譯出來了。
老師有點惱火:“宵雨星,在考試的時候你要是這樣答題,是會扣分的知道嗎?”
宵雨星點了點頭,似乎感覺沒什麼關係:“但我既然知道了意思,翻譯個關鍵不分不就行了嗎?反應您也明白,考試我自然會完完整整答完。”
老師不知道怎麼勸說,隻好說道:“但你平時還是要端正態度,考試的時候才能從容不迫。”
宵雨星點了點頭,表麵上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在老師麵前表現得像個乖乖女:“好的老師我知道了。”
後麵的十幾分鐘,宵雨星一直用最真摯的眼神看著台上,那堅定的眼神仿佛她下一秒就要入黨了,宵雨星偶爾也會點頭附和老師,但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回答老師提出來的問題。
但隻要彆人自己觀察,把她今天的表現和往常的做對比,就能發現不同。
以往的宵雨星都是十分積極的起來回答問題的,可今天並沒有,她今天的表現更像是個花瓶。
曲徐鈴當然也發現了,她在心裡還是有點擔心宵雨星的,曲徐鈴知道宵雨星愛演,並且沒有一絲表演痕跡,平時演戲上頭的時候,就連曲徐鈴都會被騙,更彆說現在老師要要麵對這麼多學生,根本不會發現什麼異常。
一下課,剛剛還精神抖擻的宵雨星一下子就癟了下來,直直倒在桌子上睡著了,就像是被吸乾了全身的力氣,全身軟綿綿的。
後麵幾節課就算曲徐鈴再怎麼叫她,她也沒有再坐起來,整個人的狀態跟吸/毒了似乎也沒什麼兩樣。
這個狀態讓曲徐鈴很擔心,還有點害怕。
“你怎麼回事,宵雨星?”曲徐鈴見她放學了都不肯起來,隻好把人從後麵拖起來,在這個時候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起來起來,再睡就醒不過來了。”
儘管曲徐鈴這樣叫她,宵雨星卻是起不來,撒嬌道:“鈴,我好難受,你彆動我了。”
被她這麼一說,曲徐鈴才察覺出宵雨星似乎是因為不舒服才會變成今天這樣,一時之間有點手足無措。
“那……那我先帶你走,先去找乾媽。”曲徐鈴有些語無倫次,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些什麼,“不對……先回家……”
最後乾脆自暴自棄:“算了,我跟你一起死。”
宵雨星:“?我還沒死。”
“開個玩笑嘛。”曲徐鈴把椅子挪開,讓宵雨星出來,自己好帶她回去。可當宵雨星剛撐著桌子站起來,下一秒卻又宛如脫離了一般,差點直直跪下去,還是曲徐鈴過來接住了她,“怎麼回事,虛了啊宵老師。”
宵雨星也不想跟她扯了,直接點頭同意曲徐鈴的話。
曲徐鈴把她放在座位上,跟宵雨星說道:“你在這等著我,我去再給你準備個 Surprise。”
宵雨星腦子嗡嗡的,她坐在位置上想著,為什麼曲徐鈴去了這麼久?難道是把我拋棄了。
幾分鐘之後,宵雨星在位置上都能聽到曲徐鈴的喊聲,聲音打得震耳欲聾:“宵雨星,還不快點來看看你的救命恩人帶什麼東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