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清煙正亂想著,那裡老三已經信口開河的胡說起來:“其實這幾句話是說咱們老爺們,那方麵能力過人,開始是人之粗,那肯定是說咱們的東西粗大,性本騸,若是連那個都被騸了,還做什麼爺們,性相近,做那事,不貼身相近怎麼做,襲向遠,若人家姑娘不願意,襲擊咱們那肯定是要躲的遠遠的,總不能被打吧。狗不交,性乃遷,那就是說,這事隻能和人,不能和狗之類的畜生。交之道,貴以鑽,更好理解啦,這個事的精髓不就是在個‘鑽’字上嗎?”老三講的口沫橫飛,神采飛揚,底下上課的人拍桌子,跺板凳的跟著起哄,一時議事廳上亂成一團,一篇堂堂正正的詩文被他解釋的歪七扭八。
望著下麵的騷亂,清煙就算再是女中豪傑,不拘小節也忍不住淚如泉湧,這等於是給自己抽了一記耳光,打的金星直冒,女孩子家哪裡聽過這樣的渾話,在這些大老粗麵前說理說事,無疑是對牛彈琴,腦袋被門夾了,想起來和展梟鵬訂這樣的盟約,真是自取其辱。
開課伊始,老二就被六子喊了出去,再轉身回來,看屋裡亂成了一鍋粥,清煙滿麵是淚,嘴唇都咬紫了,淚水還在劈啪的掉著,氣的一跺腳,厲聲道:“你們就是幫畜生!”跑出了議事廳。
身後那幫人還大叫著:“先生莫走,還沒上完課呢。”
“三哥,你才是咱們的先生,這課講的真精彩。”
“三當家的,改明你去先生吧,把他,媽的那幫酸生的飯碗都搶過來。”
二當家來不及細問情況,先跑去將清煙追回來。
“楚小姐,您先彆走,出了什麼事,可否告知在下,一定給您討個公道,是誰起的頭,定當家法處置,嚴懲不怠。”二當家邊攔邊勸解,又向跟過來的小六喊道:“去找大當家,出事了,快去。”小六子機靈的一溜煙跑了。
“對不起,我實在教不了各位高人,我才疏學淺,比不上你們這裡的大英雄們才比子建,今日小女子也算是大開眼界,以後也不敢在各位麵前班門弄斧了,還是請放我下山吧。”清煙性格剛強,遇到多大的事,也不會輕易落淚,今天卻偏偏被弄的灰頭土臉,上山的勞累不提,到的上山連個歡迎儀式也被簡簡單單的帶過,再下來,被羞辱的連頭都抬不起來,再怎麼不懂規矩道理,也不該在女子麵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是你展梟鵬調。教的一幫手下,就是這樣的禮貌待客的嗎?
“楚姑娘千萬彆這樣說,這是折煞我們了,他們都是些粗人,平時粗話說慣了,您還是大人不計小人過,彆一般計較,要不您先歇會,待我們查明實情,把人揪出來任您打罵處罰。”二當家急的滿頭大汗,山上寬綽,展梟鵬又不知這會在哪裡巡視,這半天小六也沒把人找的來,單靠自己這邊周旋,隻怕不消一會,這位大小姐還是要下山的,隻要梟鵬過來,任大小姐立馬走人,也不關自己的事,可怎麼人遲遲不來呢。
“不必了,無福消受各位的消遣。”清煙一抬手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二當家,他想伸手再攔,又怕唐突了,隻有在她周圍緊跟不離左右。
“楚清煙!”展梟鵬幾個健步飛奔過來,拉住清煙的衣袖。剛聽六子說的不明不白,又聞清煙在議事廳落淚而跑,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青眉山大當家的,我楚清煙瞎了眼睛還道你們雖是出身卑微,但也是群血性漢子,未曾想跟我個女人也計較起來,算你狠,做這場戲給我看,今天我在青眉山遭此奇恥大辱,若將來有幸,得遇良機,我會加倍奉還的,展梟鵬,從此以後你我形同陌路,如再招惹我,就是拚了一死,也會與你玉石俱焚的。”楚清煙狠狠的打落展梟鵬抓著的自己的手,憤然而去。
一時間展梟鵬百口莫辯,看著遠去的人,自知追上去也是一頓奚落,根本不會給自己解釋的機會,隻得對六子說:“跟著她,護送她下山,山路陡峭,她出一點差錯,你就彆回山上了。”
“賢達,今天的事到底怎麼回事?”展梟鵬說話間語氣頹唐,早上的興致被完全敗光。
“我隻顧著出來攔阻,也沒搞清楚到底哪裡出了問題,議事廳裡已經炸了鍋,老三站在講台上眉飛色舞,估摸著應該又是老三惹的禍。”二當家孫賢達恨鐵不成鋼,老三平時再怎麼胡鬨也不能沒眼力價的瞎胡鬨,明眼人誰不知道大當家動了凡心,他怎麼還搞出這場鬨劇,家法是跑不了了,多則沒底限,少則一個月內上山的兄弟們都要踮著腳走路了,大當家輕易不動怒,一旦動了怒,那隻有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