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解決了問題,那其他世家呢?師尊。”
“無事,煜城就隻有溫家這一個大世家,溫小姐現在又是家主,應能自己解決。現在煜城暫時不會有危機了,先回閣告知閣內吧。”
“嗯!”楚蕭雲點頭道。
兩人回到了墨韻閣內。
一腳踏入便聽到了沈寧清的叫喊。
“慕兄!幾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啊不,如隔十年!”
慕亦珩被這一陣聲音吵到,頭不禁微疼。
淡道:“事出突然,無暇顧及時日。”
沈寧清聞言,也覺察到了最近,煜城平靜的太不尋常了。
“發生何事了?慕兄。”
“妖族妖尊來過煜城了,我與蕭雲已經解決了,妖尊從煜城撤走,應是不會再回了。”
沈寧清聞言,內心像是被刺了一刀,楚蕭雲,陪他去的,也是楚蕭雲,與他一起除妖的。為什麼?明明從前陪著慕亦珩身邊的人是他!自己擔憂至極,那人卻杳無音訊,好在平安回來了。
楚蕭雲,他不得不承認,他有又嫉妒又羨慕。最初,帶回來了楚蕭雲,慕亦珩對著他的笑,也早已感覺到了危機感,可這又如何呢?他無殺人之意,隻想與慕亦珩在一起。
他不可能輕言放棄,也不會拱手讓人。
手中緊的又放鬆了回來,好似又想到了什麼,道:“慕兄,既然事已解決,先回白墨居吧!我又釀了新的酒。”
“嗯。”
三人一起回到了白墨居。
“看!這就是我新釀的酒,名曰:桂花酒,這是去年桂月……”沈寧清正道,好似又想起了什麼,連忙止住,“慚愧慚愧,桂月一日是慕兄母親的忌日,我……讓你傷心了……”
慕亦珩聞言並未怪罪,隻是漫不經心的拿起酒罐,冷問:“喝嗎?”
楚蕭雲並不確定這是問他的,隻是慕亦珩轉向了他麵前,他便確認了想法。
“喝。”
沈寧清將變出的酒杯盛滿,遞給兩人。
“快要元日了。”
三人飲下酒後,隻有楚蕭雲臉色紅潤了起來,他自小到大未飲多少次酒,也僅是兩年前那一次,他醉的一塌糊塗,後麵被慕亦珩明令禁止再飲,也就未飲過了。
如今,慕亦珩主動允許,他還隱隱約約記得那時,慕亦珩“忘憂”。
他也不知現在對慕亦珩是何感情,他不覺得短短一天可以愛上一個人,他不懂。對於慕亦珩,他的心無法拒絕,想陪著他,想和他在一起,想看著他笑,想讓他隻對著自己笑,想看他。
這對於他來說,就是愛慕,慕亦珩的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的刻在他的心裡,母親的忌日嗎?那就陪他忘憂。
越發紅透的臉龐又暈上了熱溫,一些藏在心裡的秘密也就如芽出土的冒出:“師尊……我一直心悅你,很喜歡,很喜歡……”
此時清醒的兩人也聽到了,沈寧清愣在一旁僵硬的立著,而慕亦珩則是轉過身去,眼神上也有些不知所措。
“蕭雲,你醉了,你我,是師徒。”
明明模模糊糊,可楚蕭雲耳中卻清晰的聽到了那冰冷的話語,酒水帶來的醉意朦朧的蓋上了他的雙眼。
慕亦珩再次將楚蕭雲安放在榻上。
沈寧清從慕亦珩的隻言片語中找到了希望,楚蕭雲突如其來的告白證實了慕亦珩對男子沒有厭惡,也讓他覺得,他有了機會。
“慕兄,所謂酒後吐真言,果真是名不虛傳啊!楚小公子,對你,有情,慕兄呢?”
“無,若是硬有…那也僅是憐憫。”
沈寧清此前的一絲憂慮完全消失。
慕亦珩內心也是百感交集,從未有過謊話,一身正氣的仙尊,為了什麼撒了謊?他不明不白的感情在沈寧清心裡忽危忽安,在楚蕭雲心中簡直如隕石下墜。
楚蕭雲聽到了,聽的完完整整,心沉的也完完全全。
沈寧清確認以後便走出了屋外,隻留了兩人在內。
慕亦珩走向塌邊,在楚蕭雲耳旁輕道:“對不起,我說謊了。”
誰料楚蕭雲竟然清醒來了,一隻手緊緊握住慕亦珩的手腕,“彆走。”
隨後便坐了起來,“師尊,為什麼不同意?”
“我們是師徒!”
“誰規定了師徒不能相愛?”
雖說清醒,但未完全,語言還是激動了些:“你在害怕什麼?”
“害怕一直清白的仙尊再次遭人唾罵?”
“害怕閣內的人會對你另眼相待?”
“不!不是榮譽!”
“害怕我是妖?最終會背叛你?”
“不!我是害怕……”
“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