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你腰還好嗎?疼嗎?要……(2 / 2)

熱戀期 南馭及北 5181 字 2024-03-30

柴父坐在右側圓桌上,剛仰頭喝下一口啤酒,底氣十足地說:“沒錯,笑笑現在確實跟他在一起,這事我知道。”

“搞笑!真是荒唐!你們倆還同意了?!”另一個親戚簡直無法理解這種狀況,不禁感歎,“我的天,你們一家子沒問題吧!?”

柴母慈愛地笑了笑,目光落在柴笑身上,“笑笑開心就好。”

“這是開心不開心的問題嗎?這是兩個男人啊!你們倆是不是發燒腦筋不太清醒?這也能同意?!”

柴父有些不高興,“怎麼不能同意了,這是我兒子的終身大事,我考慮的不比你們多?”

“你考慮什麼了?你就是這麼考慮的?!”

“你什麼意…”

眼見氣氛不對,有人開始勸和,“哎呀,算了算了,我們也隻是關心柴笑,都是一家子,吃個飯彆動氣。”

有人甚至直接轉移話題,“對對對,那個美琳啊,你家孩子在哪上班呢?還當班主任呢?”

“沒,她嫌帶高三太累了,現在教高一呢。”

柴笑對親戚家的瑣事並不感興趣,但隻要飯局還沒結束他就不能離開這個座位,隻能繼續聽著那些毫無營養的對話不發一言。

“高三確實累,教高一也挺好的,回頭有時間給我家孩子補補課。”

“好說好說。”

張慨言雖然人在本地,但礙於身份並沒有出席這次家宴。獨自一個人用完晚飯後就早早到酒店停車場等人。先是把柴家夫妻送回家,然後載著柴笑往家返。

路上,柴笑無意識地歎了口氣,他立刻笑了笑問:“怎麼?這頓飯不順心?”

柴笑搖搖頭,“沒有,他們問到了我現在的感情狀況,我爸和他們發生了些口角。其實他們的反應我能理解,但我在意的人就隻有我的父母,隻要他們認可這段感情就好,其他人怎麼看,我無所謂。”

張慨言開著車,目視前方,回答道:“是嗎。”

柴笑有些累了,把頭抵在車窗上,垂下眼簾,淡淡說著:“其實所謂的親戚,有時候也隻是個方便稱呼的關係而已。如果真的關係親密,我爸住院的時候他們怎麼連一個來探病的都沒有。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明白,那樣隻會讓我的父母在這段親情關係裡陷入尷尬。”

“嗯,我懂。”張慨言默默握住他的手,車子平穩地通過了安檢通道,開進園區。

·······

幾日後,為了慶祝柴笑生日,張慨言提議一家人去私人海島旅行,柴父柴母拒絕了這個提議。

一方麵他們還沒適應家裡多了個土豪,有錢人的日子暫時還過得不夠踏實,要緩一段時間再說,另一方麵也是不想插進年輕人的生活裡,人家小兩口過生日過情人節的,兩個年過半百的人湊活什麼,於是家庭旅行順利地變成了甜蜜的二人世界。

說是旅行,其實就是變相的度蜜月。

海島上物資相對匱乏,兩個人在出發前準備了不少生活必備用品,而後乘坐飛機出發了。

海島位於南亞,整座小島被印度洋碧綠深邃的海水包圍,冬季氣溫25到31攝氏度的熱帶雨林氣候,島上豔陽高照,空氣乾爽,仿若瞬間從冬天穿越到夏天。

兩個人下了飛機,把東西送到彆墅。這座海島上的彆墅隻有十幾棟,間隔又分得很開,旅客的生活私密性很高。

建在海上的彆墅被一座寬闊的木橋連接起來,建築風格和布局非常簡約,房間內部提前被私人管家打掃過,花瓶裡插著當日替換好的鮮花,幾百平的空間非常舒適整潔。

張慨言預定了一周的行程,酒店根據套房價位為他們提供了最高級的自助服務。

這座海島是攝影與潛水愛好者的最愛,島上的沙灘很出名,每當海水退潮時,岸上會出現一條類似人魚尾巴形狀的粉色拖尾沙灘,一些經濟比較有實力的人常會選擇到這裡拍婚紗照或者度蜜月。

張慨言選擇這裡的原因可不是為了拍什麼婚紗照,純粹是因為酒店收費太高,島上人煙稀少而已。

當然他預定酒店的所有花銷在柴笑那邊都是謊報的,他知道如果報出真實的七位數,對方可能死都不會跟他來。

張慨言把一周的工作全權委托給秘書,沒有了工作的打擾,他終於可以真正擁有一小段和柴笑單獨相處的時光。

清晨坐遊船出海,白天牽手漫步環島擁抱自然,午後找一個無人打擾的地方並肩海釣,有時甚至什麼都不做隻是在房間裡依偎,等到傍晚再與他在沙灘上並肩欣賞被日落染得通紅的海岸線,夜晚坐在陽台邊數星星,聽著海風與海浪合奏的輕音樂,可以無所顧忌地握住他的手或是攬住他的腰,貼在他的身邊讓所有的情話都融化在鹹澀的海風裡。

可能在這座海島上,再沒有任何絢爛的時刻能超越他們的浪漫。

張慨言似乎很喜歡舉著相機拍柴笑,不管是他學習浮淺的樣子,還是躺在水床上閉目養神的樣子,甚至隻是逆光下駐足回眸的一個瞬間,全部都被他用膠卷封存、小心翼翼珍藏起來。

晚飯前,他們像往常一樣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欣賞日落海景,大概是下午潛水時玩得有些累,柴笑就這麼窩在沙發裡睡著了。張慨言拿了張毛毯把人裹住,又怕他睡著的姿勢太累,把人輕輕撈進懷裡。

大概睡了一個小時,柴笑才慢慢醒過來。

火紅的落日此刻剛剛被海平麵遮住一邊,他揉了揉眼睛,站起來伸了伸發酸的腰,寬大的襯衫遮擋住了從窗口照進來的光,透光的輕薄布料在逆光下勾勒出流暢纖細的身型,於是張慨言的自製力如即將傾倒的建築般連磚帶瓦崩塌,像一頭溫和的野獸一把摟住對方,將人按在了沙發上。

翌日清晨,柴笑剛睜開眼睛,還沒看清楚身邊那人的眉目,雙眼就被對方用手掌蒙住,隻聽見他低聲說:“現在還早,再睡一會,彆累著了。”

羞恥心猝不及防地在這一刻湧了上來,柴笑拿走那隻蒙在眼睛上的手,看著對方明媚地笑了起來。

“我為什麼越來越覺得你像個老色鬼,說話臉不紅心不跳的,我剛認識你那會兒你可不這樣。還是說,那隻是你裝出來的?”

“怎麼?我哪句話說得不對了?”張慨言把手放在柴笑腰上,笑著問:“你腰還好嗎?疼嗎?要不要我給你捏一捏?還是說...你意猶未儘。”

柴笑是真的很佩服對方在某些方麵的口才和實力,拖著有些酸疼的腰在被子裡翻了個身,拒絕道:“不用了,我還不想死在這。”

“沒事的,你死了我就給你殉情。”說完,健壯結實的身體就壓了過來。

柴笑手忙腳亂將他往旁邊推,無奈體力不支完全推不動他,眨眼間就被對方嚴嚴實實蓋在身下。

“哎你!我都說了……放手!……嘶……你給我下去,張慨言!”

張慨言皮了這一下不要緊,後麵的時間自然就是喜聞樂見的追妻火葬場。

感覺身體被掏空的柴笑負著氣躺在床上,張慨言坐在床邊笑嗬嗬地哄他,愜意寧靜的彆墅變得甜蜜又搞笑,連一直波平浪靜的海麵都很配合地卷起了幾層調皮的浪花,似乎是在愉快地觀賞著這對小情侶的恩愛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