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代 生來就是海的孩子。(2 / 2)

安落白隨口敷衍,“哦...就是他長得有點像我媽媽。”

萬檜也就是一問,隨即點了點頭。

生物部今天跟中了彩票一樣,個個興奮得不行,故而彆說是給安落白酬金,就差直接把人供成自己爹了。

看著ID餘額中瞬間多出來的六位數字,安落白反複眨了許多次眼睛。

真拿到了?

我的天...他這也跟中彩票差不多了吧。

有點像做夢。

安落白和萬檜互換了通訊方式,對方說要是有需要下次還會來麻煩他。

安落白眼睛都瞪大了,忙說不麻煩不麻煩。

賺錢的事怎麼能說麻煩呢。

謝絕了生物部想送他回家的好意,安落白回到自己的小飛行器上,準備返航。

安落白開的這艘飛行器也算是一個老古董了,慢悠悠在星際間晃,不過勝在操作便利,安落白還能忍受。

珍珠骨的邊緣圓潤光滑,被安落白拿在手中把玩——是的,珍珠骨竟然沒有隨著數據消散,而是被他帶了出來。

裡麵甚至蘊藏著人魚的一滴眼淚。

這是貨真價實的,珍珠骨。

出現在了人魚絕跡的千年之後。

許是蝣主同人魚間千絲萬縷的聯係打破了時空的界限,才得以做到這一切,總之,安落白並不打算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星際聯盟,哪怕他剛從裡麵狠賺了一筆。

畢竟一碼歸一碼。

在這種事情上,人對蝣終歸是異族。

撫養整個族群的大計出乎意料地順利,安落白不免有些飄飄然,一路上腦子裡都在暢想,甚至連自己創辦公司成為星際首富的夢都做了個雛形。

而就是太過放鬆,以至於安落白都沒發現身後長出了一條緊緊綴著的尾巴。

是在快到達迷航星係的時候察覺不對勁的,這個方向本來就沒什麼人會來,更遑論是一整艘裝備齊全的星艦。

安落白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對方的目標是誰。

隻是他根本猜不到對方是為了什麼而來。

總不見得...是珍珠骨?

安落白咬了咬下唇。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多餘的路能夠繞了,又不能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安落白索性導航方向一轉,定位去了永墜星。

沒想到時隔短短一天就再次來到了永墜星,安落白搜刮乾淨飛行器上所有東西,攥著珍珠骨走下艙門。

星艦還隔著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藏匿著,安落白沒多打量,循著昨天的記憶朝深處走去。

永墜星的最中央有一塊湖泊,雖然比不上蜉落星的海,卻也足夠安落白去躲藏一陣了。

永墜星還留有最基礎的防衛機製,安落白身上已經沾染過了安追的氣息,不會收到乾擾,但身後那群不速之客可就耽誤了不少時間。

安落白悄悄放出精神力探查周圍區域,雖然以他現在的水平還沒法做到全星球覆蓋,卻也能基本確定永墜星的實時狀態。

安落白暢通無阻地來到湖泊。

他清掃完自己留下的痕跡,隨後一躍進入水中。

這還是安落白變成蝣後第一次零距離潛入水底,感覺新奇而陌生。

被冰涼的湖水密不透風地包裹著,卻沒有絲毫的不適感,他如魚得水,就同記憶中的蝣主那般,仿佛生來就是海的孩子。

視覺和聽覺甚至比在陸地上還要清晰,身體的一切感官都融為了水。

珍珠骨在掌心微微發熱,安落白在湖底舉起它,端詳了會兒。

片刻,珍珠骨在安落白不可思議的注視下,驀地變成了一個戒指的形狀,套上了他的左手無名指。

正要嘗試拔下,珍珠骨卻又宛如鑲進了安落白的指骨,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安落白發覺自己的身體,產生了驚人的變化。

.

“呸,呸呸,媽的,塞老子一嘴沙。”

全身黑衣的男人揮散空中浮沙,眉眼充斥著戾氣。

在他身邊,還有一整個小隊相同裝束的人,均麵容不善,渾身散發著肅殺血腥的氣息。

“那臭小子人呢?”

他問。

“不知道,監測儀在上了這兒以後就失靈了。”

說話的人手上正拿著一塊方正電子板,上麵的雷達顯然進入了紊亂,標出的點毫無規律。

“逃不掉的。”領頭的男人開口,他的聲音很低,眼睛卻凶亮,宛如獵鷹的眼,正搜索著獵物的身影,等待一擊斃命。

“無論是那個人,還是他的後代,都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