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題是對的嘛？我看看。”

做了十分鐘餘雨伸過頭看看付若的。

……

“這一頁是……”

付若捂住餘雨的嘴：“等等……”

餘雨被捂的有些懵，他現在的嘴巴上敷著一隻溫熱的手，還是付若的，怎麼想都彆扭……

付若都不彆扭我彆扭什麼？對啊。

付若寫完最後一個字把每本作業都攤開：“做完自己對。”

WOW！ Gift bag！

“感謝同桌的作業！”

約莫一個多小時，兩位大佬高質量加迅速地搞定了作業。

“嗯啊！好累，準備回家吧！”餘雨收著書打了個哈切。

“嗯。”

他們兩個並排著走出書店。

“小貓過來，小花花，小bone！來吃飯啦。”

草叢邊一個單薄的女孩蹲在暖黃色的路燈下 。

餘雨眯著眼聚焦了一下：“那是欣欣對吧？”

“嗯。”

付若哽咽了一下，繼續說下去：“這樣跟你說吧。簡單來說她三歲沒了父親，她父親當時死得還挺冤，被冤枉偷東西然後被逼無奈跳河自殺了，也就是那時候我認識她的。好像那時我應該五六歲的樣子，總之她媽媽一個人帶著她，也就五年前徹底穩定了書店。欣欣大約六歲才和我開始熟絡，算是老友了，一直都挺堅強能乾的……”

餘雨突然接受了這麼大的信息量突然有點大腦短路。

他一直以為欣欣隻是一個挺好玩的小女生，媽媽和爸爸隻是經常在外麵而已。

“呼……”餘雨長吐一口氣，垂下眼，看不清眼瞼中含的是傷心還是心疼。

“來來來，小花花你今天又打架了，多吃點啊，等會給你包個創可貼。”欣欣沒察覺到二人的談話，很投入地喂食。

付若將餘雨拉遠了些：“你不要說她喂貓的事，她以為這件事誰都不知道，以為掩蓋地很好。你知道，一個人大大咧咧慣了，被發現自己很柔軟的一麵其實很不好意思的，懂嗎？”

餘雨微微瞪大了眼：“好。”

“走啦，送你回去。”

“嗯。”

……

“送你到這裡，到家發個消息。”付若停下自行車跟餘雨說了一聲。

“好。”

餘雨慢吞吞下了車，慢悠悠走著。

他覺得付若走遠了又加快腳步走向家的反方向從包裡掏出一包袋子——貓糧和狗糧。

他也蹲在暖黃色的路燈下輕輕呼喚著流浪孩子的名字：“灰灰，小白！吃完飯啦，對不起來晚了！”

一隻灰色的貓和一隻小白貓，還有一大群流浪狗和流浪貓跑出來。

那隻叫灰灰的貓親昵地蹭蹭餘雨的手討食吃。

餘雨也不吝嗇的撒了一把貓糧在右邊空地上，撒了一把狗糧在左邊空地上。

“慢慢吃，彆打架啊。”

餘雨半眯著眼等待它們吃完。

在草叢斜後方，付若藏匿在滑滑梯的後方偷偷用手機拍了張模糊的照片。輕輕笑了笑，眉眼彎彎的：“餘小藍莓，你應該知道我說的也是你吧。”

他偷偷騎上自行車真正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