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親了他?”
我親了付若,親了這個萬千少女的夢,神聖不可玷汙的神……
“讓我再想想,應該沒其他事了,他生氣了嗎……嘶……裝斷片問題不大吧。”
餘雨把枕頭捂在臉上,耳朵紅得要滴血一樣。
問題不大……問題不大……問題不大。
“幸好不是親的嘴啊,否則我就罪該萬死了……”
他搖搖頭起身穿衣服。
手機又響了。
“你醒得挺早,有事嗎,來書店寫作業。”
付若趕鴨子上架,餘雨甚至以為付若忘了昨天晚上的小人之事了。
他撓撓頭發,想了想還是打算去。
“OK,等會兒就走吧,我收下書包。”
臨出門前他又帶了件校服。
留了一張紙條:爸媽,中午我在外麵吃,下午直接去學校。
多玩一會兒。
下了樓沒一會兒,那熟悉的自行車上小風鈴的聲音越來越近。
“上來吧。”
餘雨看著那個座位犯頭疼,昨晚是在這個座位上親的……
付若看破不說破,輕輕笑了一聲:“上來,傻站著乾什麼。”
“哦——”
餘雨坦然麵對,慢吞吞地坐在後麵。
他把玩了一下那個小風鈴,突然想起來什麼:“這個風鈴是我們小學畢業的時候送你的吧,還沒扔?”
“為什麼要扔?”
餘雨也答不上,畢竟一個四塊錢的小玩意也沒什麼收藏價值。而且,為什麼要收藏呢,收藏五六年還沒弄丟也是奇葩。
“好吧,那你今天為什麼突然掛上?”
付若摸了摸風鈴:“今天心情好,想起來就掛上了。”
“額,也不是不行。”
餘雨現在想給自己一萬個巴掌,彆人掛風鈴關自己什麼事,沒自己管的份啊。
沿著馬路悠悠行駛的自行車,當啷當啷地響著“五六年”的鈴聲。
思緒拉到小學畢業那天,餘雨覺得值得細究一下。
……
“今天,六年級的學子們,將要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付若當時站在餘雨右邊,悄悄說了一句:“我覺得不太圓滿。”
餘雨也是愣了一下,這應該算理論上的接嘴,付若第一次。
“為什麼?”
“不能告訴你,給你說了就可能更不圓滿了。”
餘雨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也懶得問下去。
餘雨揉揉太陽穴,心裡想著:但是,仔細想一想這句話,為什麼是告訴我就不圓滿了,難不成是怕我說出去,說不定付若還是一個“忍者”,苦苦等一個人好久好久,結果彆人壓根不記得他。
可能記得,但至少不會喜歡付若吧。
那到也不算。
這個風鈴是當時他調了好久送給付若的,他的覺得不是很可愛,但是的確很好看,這其實有些前後矛盾。
但用心是真的,那一天餘雨媽媽隻給了六塊錢的零花買點小吃,餘雨這個摳搜的就花了四塊錢給付若買禮物,剩下一塊錢還給付若買了兩根棒棒糖,最後隻有一塊錢留給自己。
現在想想,嗬嗬,哭死。
不過這五塊錢也算是立了大功,五塊錢雇了個“保姆”,天天跟著跑,還帶接送。
也不是很虧。
付若也隻是默默感受著餘雨靠上來的溫度,夾雜著一點洗衣粉的味道,又換了,檸檬薄荷味的。
“還沒到嗎?”
付若被這句話點醒了,尷尬笑了一下。“忘了給你說,老師臨時發通知說不用寫作業了,下周換新的練習冊。所以我們這是去玩的路上。”
“……這麼好?去玩密室逃脫吧,我想玩。”
“嗯。”
……
“老板,你們這個密室難不難。”
你還前台的老板起身給他們兩個介紹了一下:“總之,這款最適合你們高中生。”
付若點點頭,二話不說付了錢。
“嗯?等會我轉你。”餘雨麵對這麼個貼心保姆也是徹底無語住了。
“不用,本來就是帶你出來玩,我付。”
“可是……”
付若扯扯餘雨的書包:“沒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