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內有聲音傳來:“我們在棺材裡。”聲音細細的,是個女生,而且很年輕。
怪不得硌得慌,沈欽伸手,四周都是很硬的木板。
“你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他開口問道。
女生怯怯地回:“我,我不清楚,當時我被人打暈,迷迷糊糊中感覺被人拖進來了。”
沈欽注意到重點:“那你看清拖你進去的人長什麼樣了嗎?”
“沒太看清,戴著帽子和口罩,隻看的出很高很瘦,應該挺帥的。”女生莫名開始犯花癡。
三觀跟著五官走,沈欽無語:“武裝成那樣你還能看出帥?”
“就是有帥哥的氣質,但同時也有危險的氣質。”
沈欽頓了一下,覺得這句話形容記憶中某個人實在合適。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沈欽又問道。
女生回答:“我叫葉惠雨。”
“那個A不是你吧?”並沒依據,就是單純覺得不是。
“嗯,A是我男朋友。”葉惠雨如實回答。
“他叫什麼名字?”
“蔣宜。”
這個名字。。。沈欽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他怎麼會有你的指紋?”沈欽突然想到。
葉惠雨解釋道:“應該是我們剛開始談戀愛時,用印泥紀念下的指紋。”
嘖嘖,真有先見之明。
沈欽又開口道:“不過,你男朋友還挺舍得為你花錢的。”語氣很羨慕。
葉惠雨默然不語,其實她和這個男朋友相處模式很奇怪,因為那個人總是玩失蹤,最長的紀錄是半年沒見過一次麵。
要不是長得帥早分了……
沈欽繞回正事:“你是不是惹到了什麼人?你有和人結過仇嗎?”
葉惠雨很認真地回憶了下:“沒有,真的沒有。”
沈欽沒等到哈欠,看來確實沒有。
既然沒有和人結過仇,到底是誰會害她呢?
算了,先出去再說。
沈欽沒想到這棺材竟然沒封死,他輕鬆一推就推開了。
有點怪啊,很難不讓人認為這是有意為之。
出了棺材,沈欽另一隻腳還沒落地呢,猛地一個巨大黑影砸了過來——
什麼鬼啊,還好沈欽身手敏捷,一個借力,一個抬腳,迅速跳到了旁邊。
好像是個陶瓷雕像——冥冥之中沈欽覺得不能讓他碎,便伸手去抓。
真的是千鈞一發之際抓住,沈欽呼出一口氣,還好沒掉到地上。
他把雕像立直,仔細端詳起來:是個小女孩,大約十歲的樣子,五官精致但臉色蒼白,但可能是材料的緣故,用的白瓷。
沒什麼特彆的,除了女孩右耳上的耳墜,是金屬質感的,上麵還有刺,按理說這麼小的孩子應該不會打耳洞,而且小女孩也不會喜歡這種風格的耳墜吧。
算了,一個雕像而已。
一直沉默的葉惠雨卻突然開口了:“這個耳墜我有印象。”
“什麼意思?”
“蔣宜戴過。”
沈欽腦海內頓時湧現無數個問句:這說明什麼?
難道這一切的策劃者是蔣宜?
他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女朋友關到棺材裡?
剛才那個雕像是借刀殺人嗎?
葉惠雨連忙打斷他,反駁道:“不可能,蔣宜不會這麼做的,如果是他做的,他為什麼還要找你救我?”
沈欽不信這一套說辭:“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
搞不懂,那就不搞了。
沈欽懶得在意義不明的事物上動太多腦子,他開始觀察所處的這個房間:
白色的挽聯,白色的花圈,白色的蠟燭,晃晃悠悠的,感覺下一秒就要熄滅……
他轉頭,一個大大的“奠”字強烈刺激著眼球。
原來是靈堂啊。
葉惠雨顫抖的聲音傳來:“我有點怕。”
沈欽安慰道:“不用害怕,來,跟我一起背,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話說,這祭奠的是誰呢?沈欽走上前去,看見的是——
一個年輕女生的臉!
女生麵容姣好,五官立體,不過太陽穴附近有很大的一塊淤青,眼睛好像哭過了,又紅又腫。
好啦,不賣關子了,沈欽拿起鏡子,祭奠的是自己呢。
真缺德。
他本來是想把鏡子摔碎的,後來覺得有點莽,便把鏡子翻了個麵,讓鏡麵對著桌子。
就在這時,突然有響聲打破靜寂——
“咚咚……”好像是從右邊傳來,沈欽湊上去,耳朵貼近牆壁,“咚咚”的聲音還在繼續,有人在敲擊牆壁!
葉惠雨被嚇到了:“你說,有沒有可能不是人呢?”
沈欽點了下頭:“有可能。”每下敲打的間隔時間驚人的一致,人的敲打不可能做到如此精準。
葉惠語更怕了:“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彆嚇我啊。”
“有可能既不是人,也不是鬼呢。”沈欽做出了自己的猜想。
“那是什麼?”
“暫時還不知道。”
葉惠雨:……
沈欽繼續在房間內閒逛,他發現——
這個房間竟然沒有門!
窗戶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