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無奇的夜被店門前倏然響起的風鈴聲打破,酒吧的大門被兩位客人推開。
鉑金挑染誇張玫粉發色的青年率先走進酒吧,酒吧內詭譎多變的燈光下,他身上繁複的飾品質感十足,反射出耀眼的光彩,大膽嫵媚的煙熏妝容襯托著他皮膚病態的白皙,青年徑直走向吧台,語調輕快:“Hello,dear!a cup of Pertus. Thank you!”
對比之下,在這之後進酒吧的人並不張揚,但在某方麵比之前者反倒更為顯眼——帶了點複古風情的黑色女式寬簷帽把他的上半張臉遮的嚴嚴實實,不能見半分顏色,帽簷下亞麻色中長的卷發蓬鬆柔順,似乎是被精心打理過的,他如置身於西伯利亞的雪原般格外畏懼嚴寒,寬鬆的法蘭絨大衣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他的語調平和舒緩,像是潺潺流水,又像是古典風格的鋼琴曲,令人心曠神怡:“勃艮第,謝謝。”
打量完走入酒吧的兩人,安室透內心做出定論:柏圖斯和勃艮第……
與此同時近幾天組織裡的一則傳聞在場內眾人的腦中浮現——可怕的新人,僅用48小時得到代號,並取得了boss的信任。
這兩個人絕非善類,更何況,兩人還敢明晃晃的遲到,琴酒現在的氣壓已經低到安室透毫不懷疑他會給柏圖斯和勃艮第一人一發□□。
忽略掉琴酒的氣壓,奧諾雷·巴爾紮克毫無自知之明徑直上去想給同事一個擁抱:“哦~親愛的同事。”
赤井秀一抬眼,觀看這一場好戲,下一刻,安室透的猜測得到了驗證,□□M92F貼上巴爾紮克的額頭——青年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厚重的妝麵倏然出現一道斑駁的淚痕,總而言之這哭的不能再假了,但他絲毫不在意,後退半步讓自己與琴酒拉開距離,抬手,戴滿銀製首飾的一隻手試圖移開木倉口。
“搞清楚你的身份,Pertus。”琴酒的聲音森然。
“什麼身份?指被Boss看重的組織成員嗎?”巴爾紮克將覆在額前的碎發抓到頭頂,露出光潔的額頭,臉上的笑容加大,幾近扭曲,一雙湛藍色的眸子裡異樣的光彩流轉。
“要打架嗎,Gin?”尖銳的嗓音,配合上他慘白臉上的淚痕,驚悚效果翻倍,可在場的人都顧不上這能在驚悚劇裡稱得上點睛之筆的一幕。
安室透與諸伏景光不著痕跡的對視,將雙方眼中的驚異之色看的清清楚楚。
吧台邊,小仲馬隨意拿起盛放著勃艮第紅酒的高腳杯,旋即,清脆的玻璃碎裂之聲響起,打斷了劍拔弩張的琴酒與巴爾紮克:“Pertus,好啦。”
高腳杯碎裂,豔紅色的酒液傾灑而出,沾濕了小仲馬的那隻手套,促使他將其摘去,露出一隻看似蒼白無力,骨節分明的手,那隻手緊了緊法蘭絨大衣。
小仲馬平靜的開口,算是宣布這場鬨劇告一段落,帽簷下,隱約可見他對琴酒回以一個和煦的微笑,親昵又疏離:“Boss可不想見到組織裡的人同室操戈,你說呢Gin?”
小仲馬可不想看接下來琴酒和巴爾紮克的互毆,那可是巴爾紮克!!!眾多私設文豪裡武力值天花板級彆的人物!拿文野慣用測量單位中也為例就是巴爾紮克和中也在雙方不開異能的情況下能打的五五開的存在。
小仲馬這話,任是再蠢的人都能聽出這是話中有話。
真是配合的默契極了,好一出精妙絕倫的二人台,安室透不由感歎勃艮第和柏圖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好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