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仲馬放下白瓷製的茶杯,茶杯與托盤相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那完美的笑容下摻雜了轉瞬即逝的異樣。
他重新帶上那頂被摘下的黑色女式寬簷帽,隻留下亞麻色自然卷曲的頭發還散落在帽簷的遮擋範圍之外。
“你好波本,我的搭檔合作愉快。”小仲馬站起身伸出那一隻帶著完好手套的右手。
安室透的心底一種怪異感油然而生,但他麵色如常的與小仲馬握了握手。
回憶結束,安室透放下整理完的資料,不自覺再一次思考起那一絲他敏銳觀察到的異樣與最後的怪異感,他不覺得小仲馬隻是到他家喝茶這麼簡單,組織裡,代號成員每一個舉動的背後都隱藏了深意,更何況對方可是能夠取得那位大人信任的人。
起初安室透猜測小仲馬已經知道了什麼有關他的信息,不過近幾日並沒有什麼異常的狀況發生,這讓安室透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又並不敢放鬆警惕,隻怕自己一放下提防就會被組織裡的毒蛇狠狠咬住命門。
說起安室透這邊的一片祥和,就不得不提作為安室透的馴染諸伏景光這幾天在任務和生活中的狀況百出。
一封意想不到的簡訊將安室透從沉思中喚回。
“中止本次任務。和蘇格蘭,柏圖斯解決上杉榮安,全程聽從勃艮第指揮。
——Gin”
安室透閱讀完簡訊,緩緩走到酒店窗邊,落地窗采光極好,冬日的暖陽透過玻璃灑到室內。
他都已經到了作為任務點的酒店,查詢並整理好有關任務目標的資料了,沒想到琴酒會在簡訊裡下令中止任務。
按理來說給他下達任務的人不應該是琴酒,但任務簡訊不僅是由琴酒發出,將他正在執行的任務強製中止,轉而讓他、諸伏景光和那二位解決上山榮安。
如此,無論是從緊迫程度還是執行人員配置來看,當前任務的重要性要遠超被中止的情報任務。
等安室透整理好心情把讀完的簡訊按下刪除,門鈴聲恰好響起。
安室透打開房門,就看到了門口的小仲馬,他應該是提前收到了組織的通知或者是對這次任務早有知曉。
小仲馬並不把注意力放在安室透的身上,他略微低頭看看表:“柏圖斯快到了。”
果不其然,就像是特地配合小仲馬的話,樓梯抵達酒店的這一樓層,巴爾紮克拉著諸伏景光從樓梯間裡走出。
“hi!勃艮第,奧,還有波本。”巴爾紮克一如既往的熱情,被他拉著的諸伏景光同樣禮貌性點頭示意,實際上諸伏景光也是到了酒店大堂才收到琴酒的任務簡訊,在那之前他並不明白為什麼巴爾紮克要拉著他來這裡。
“你遲到了,柏圖斯。”小仲馬忽略巴爾紮克的熱情。
“抱歉路上耽誤了點時間。”巴爾紮克頗為無奈,“你也知道,我總是會被那些交警攔下。”
在場,除去小仲馬,也就諸伏景光見識過巴爾紮克的飆車,他不自覺回憶起巴爾紮克不要命似的車速。
“那位交警小姐沒看駕駛證之前完全不信我已經滿18周歲了。”巴爾紮克繼續抱怨。
記著巴爾紮克的設定上在年齡一欄清清楚楚寫了16歲的小仲馬問:“所以你滿18周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