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喃是個天生的啞巴。
很多人問他啞巴怎麼取了“喃”這個字,他總是顫顫睫毛並不睬人。生性冷淡,與人並不親近,因為不會說話,就更冷了。
他沒有父親,隻有一個母親。但就在昨天他的母親也變成了一個啞巴,冷冰冰的慘白色啞巴。
是的,小啞巴現在也沒有媽媽了。
看著墓碑前的白菊,他輕輕撥到一旁。墓碑上還有媽媽的照片,媽媽很漂亮,而寂喃像媽媽,細長漂亮的眼睛下有一顆小淚痣。
他發不出聲音,隻好抱著媽媽的墓碑流眼淚。像以往媽媽心疼他,抱著他流眼淚一樣。
“我們喃喃才不是小啞巴。”
媽媽說過,他不是啞巴。
“小啞巴,跟我回家。”男生的限量版球鞋粘著臟泥,這是寂喃看到的。
他抬起紅腫的眼看著眼前的人,是他的竹馬。
楚笙。
【我想陪陪媽媽。】
他白皙瘦弱的手比劃著手語。
楚笙目光一頓,沉聲道:“好。”他低下身用手擦掉小啞巴眼睫上掛著的淚珠,用身上的白襯衣揉搓掉他指尖上不小心碰到的泥。
下午四點,可算把人哄回家了。
“以後和我一起住,睡我的床,穿我的衣服,我做飯給你吃。”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楚笙再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
寂喃眸子兀然睜大,冷白膚色浮上一抹紅。當即比劃手語表示不用。
“手語我看不懂,除非你開口告訴我,不然我不準。”楚笙故意道。
他總是這樣蠻橫不講理,寂喃想。
楚笙看對方撅著小嘴生氣,心裡一動,又忍不住放緩聲音:“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阿姨不在了,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
提及母親,寂喃又不住紅了眼眶。
他哭起來很漂亮,明明是冷淡薄情的臉蛋,哭起來眼尾和鼻頭泛紅捎著桃色,眼睛晶亮晶亮的,唇也粉的不成樣子。
楚笙想親親他的眼皮。
兩人都在外麵折騰的很臟,寂喃被楚笙推進浴室洗澡。
“不要抵抗了,快進去洗乾淨。洗不乾淨,我可不讓你睡床。”楚笙攔著他的腰不讓他往外跑,小啞巴很瘦,根本就沒有他身高187的力氣大。
寂喃被他逼急了,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不算很疼,跟小兔子一樣。
下一秒,楚笙的臉在寂喃眼裡放大,兩人距離極近,對方睫毛抖動逗的楚笙想笑,笑意呼吸噴灑在寂喃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