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喃看到人來了，慢吞吞的站了起來。

楚笙扶著膝蓋大口喘氣，又抓了抓胸口的衣服，看見寂喃後，他咬了咬牙站起來：

“跟我玩離家出走？寂喃，你學不乖是吧？”

他知道楚笙生氣了。

寂喃目光淡淡，隻有手指蜷了蜷，他試著比劃手語。

【你很好，但我不是正常的。你有了其他喜歡的人我很高興，我應該搬出來住的。我一個人也會很好的，相信我。】

他比劃完，靜靜等待著楚笙的回複。

楚笙目光堅定，少年聲音清冷潤朗，飛快吐出四個字：“我不同意。”緊接著又道，“我沒有喜歡的其他人，我隻喜歡寂喃，我隻喜歡你。你一個人也許會過的很好，但是我會過的不好。”

寂喃定定站了很久，一個手語也比劃不出來，他心口酸澀卻又甜蜜。

路燈打在楚笙臉上，五官乾淨立體，棱角分明，鼻梁到下巴拉出一道堪稱完美的弧線。

現在已然是晚上了。

【你知道那天打我的人是誰嗎？他是我爸和他情人的私生子。我父母離婚以後，謝薑就出生了，他跟爸爸的姓。而我跟的是媽媽的姓，因為我不會說話，父母感情才會破裂，才會離婚。媽媽為了照顧我生了病，才會死的。】

寂喃一邊比劃，淚珠從他臉上無聲滑落，他淚眼模糊。

這麼殘破的人配不上任何人的喜歡，他想讓楚笙知難而退。

接著就感覺一股力量把他拉進懷裡，乾淨冷冽的氣息縈繞鼻尖。接著頭頂上方傳來一個人的歎息。

“寂喃，我從小就喜歡你。你不能現在長大了，就不要我了。”

“我隻喜歡寂喃這個人，其他的我都不想管。”

寂喃肩頭聳動，腦袋埋在楚笙懷裡，哭濕了楚笙的外套。

總於寂喃情緒穩定，楚笙鬆開他。心裡有些僥幸，還好有planB計劃。

他從兜裡掏出一個戒指盒單膝下跪認認真真的比劃了段手語。他的手語都是跟寂喃學的，因為寂喃從來沒比劃過這句話，所以他隻能請教其他人。

手語比劃的很慢很鄭重，楚笙手心裡沁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