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嘶…這也太燙了吧?真的…”
她伸出手腕,讓小青蛇盤旋在她的手腕上,但是青蛇又在扭動,似乎非常的難受。
突然一下子又變回了半人半蛇的形狀,鱗片幻化成了輕薄的紗衣,紅著臉看向了她。
“我感覺尾巴好癢好脹…”
“…我幫你撓一撓?”
但是輕飄飄的撓癢癢顯然不足,也讓小青舒服一點,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她加重力氣之後,逐漸變成了一種推拿按摩…
大夏天著,是不是一個適合運動的天氣,很快,靈芝就滿頭大汗了,手也變得有些酸痛,但是看著小青使勁抱著床柱子,緊繃身軀,臉上潮紅,但又有些舒坦的模樣,又不舍得說就此為止。
她隻能爬上床去站著,模仿踩背的模樣,踩著他的蛇尾巴,某一瞬間,可能力道有些重了,小青發出了嗚咽,將床柱子摳出了明顯的抓痕。
“對不起!踩疼你了嗎?”
“…沒有…哈…還要繼續…”
靈芝沒辦法,隻能繼續踩,滾著他顫動的蛇尾,蛇也會出汗嗎?還是她出汗了?
感覺腳下的尾巴突然變得水光淋淋,靈芝縮了縮腳趾,濕漉漉的,觸覺也沒有一開始的那麼堅硬了。
明明隻乾了一件事,但是她卻感覺大腿小腿都有些酸了,看來按摩這個事情也不是人人都能乾的。
正打算從床上退下去,卻被小青一把抓住了腳踝。他有些恍惚的,用長而分叉的舌性子舔了她的腳背,氣息交融的味道,清晰的通過舌尖到達他的大腦
熾熱的火焰灼燒著他的身體,有什麼東西正在變化,褪皮一般,給予他新生。
小青現在已經比她高出了一個頭部不止,而他的尾巴粗壯有力,可以瞬間將獵物的骨頭勒碎,而他不僅擁有強健的肉身,還是一條毒蛇,讓他使用毒液的情形,還不曾出現。
但毋庸置疑,他確實是一條美麗而又危險的野獸。
而她此刻,已經被野獸鎖定,盤踞之上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看著他線條優美的側臉,以及以往的舉動,據說很多妖物都是雌雄同體,小青,會不會也是這樣?
她還抱著最後一絲幻想。
但這些都得他身體康健起來再議。
現在的小青看起來,處於某種危險之中,而她作為人類,沒有辦法幫很大的忙。
“好難受…”
“還想讓我像剛才那樣幫你?”
小心點了點頭,似乎也不太明白為什麼這樣可以讓自己更加舒服。
靈芝歎了口氣,膩人的香氣從他的身上飄來,堅持如同置身於一個花海,香味變成巨大的海浪要將她擊沉淹沒。
靈芝…太香了…好香…
他的唾液又從舌尖分泌出來了。
讓人頭暈目眩的香氣將他包圍,隻能看見眼前人的一舉一動,無數層的光暈包圍著她,他敏感的神經可以覺察出他的每一個如同發絲般細小的變化。
她身上的氣息在波動著,他想要多,更多,她身上這種甜美的氣息,尖銳的牙齒從嘴唇處露出。鼻尖摩擦著她繃緊的頸部皮膚以及肩膀處的肌肉
而愛之欲到達一種頂峰,便會與食欲交織,雪白無害又脆弱的獵物,就在他的嘴邊,他要克製,裂開人形去吞噬的欲望,把所有融化在她的身上。
如同被九個太陽炙烤,一團熱氣在他的體內劇烈的膨脹著,無處宣泄,太熱了,他撕碎輕薄的衣物,衣物脫離他的身體,便碎成了一片片璀璨的鱗片,他在緩慢的褪去年幼時期的模樣,而血肉模糊的肌膚上將會長出無所不催的堅硬鱗片。
他顯出了壓製過的原形,他還記著他的身下還有一具無比脆弱的人類身體。
披散在臉上的長發,讓她的視線看不分明,但她始終,都被但那銅鏽色的豎瞳注視著,她咬緊了披散在她唇邊的長發,被汗濕的手心抓著他熾熱的蛇鱗。
巨蛇狂舞,如同薩滿在搖晃著身體向天神祈禱,遠古的低鳴在她的耳邊響起。模糊不清的鈴鐺聲忽遠忽近,曼妙的長蛇在舞動著腰身,他忽然變成人的模樣,忽而又恢複成蛇的身體,一切都如同鏡花水月一般,隱藏在薄霧中。
複雜的花紋從他白皙的身體上蔓延而出,好像自皮膚生長出一朵豔麗的花,它們也許是彩色的,也許是黑色的,晃動的邊緣閃爍著七彩的光暈。
半人半蛇的妖物再按照一定的節律舞動著雙手與腰臀,如同在水中滑行一般,在她的身旁舞蹈,被夢幻的舞蹈吸引著,他時而在她的前方,時而又在到她的身後,纖細柔軟的長臂如同海藻一般盤踞著。
他忽而是少年的模樣,忽而又變成了少女一嬪一笑,牽動人心。忽而變成了青年的模樣,但細看那好像又是一個成熟女子的模樣,千般模樣,都是他的模樣。
小青銅鏽色的眼瞳,在黑夜中泛著綠光,他囂張的手臂伸過來手指依舊就如同之前一樣冰冷,但好似之前那般,用著小女孩天真撒嬌的姿態,從她的背後自上而下的擁抱著她。
他的身體輕而易舉的被影影給籠罩,他修長的雙臂如同牢籠,壓在了她麵前的床單上。
他如同一個完美的愛人,獻上溫情的吻。
但他隻是一個妖物,出世不久,披著人皮,全靠野獸的直覺行走在世間的妖物。
一切人類的道德與他而言顯然不如一頓正餐來的實在。
他隻是眯起了狹長的鳳眼笑了。眉眼已經褪去了稚嫩的模樣,散發著風華絕代的勾人氣息。
他抓住雙手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用拇指捏住她的脈搏,修長的手指緊緊的壓住她的手腕,她的命脈被掌握在他的手裡。
汗水的模樣也如同寶石一般閃著光暈,唇齒間露出的毒牙閃著白骨森森的寒光。
他凝視著她破碎的荷綠薄衣,在動蕩的海洋中,靈芝已經深深沉睡過去。
小青抬起她的一隻腳掌,一下一下的啄吻著,每一次都亮起荷花的形狀,繼而又逐漸消退。
他吻著足尖荷花的紅,舔舐過小腿藕節的白,細致又漫長。
他的嘴裡不停的呼喚著靈芝的名字,一字一句好像含著蜜糖,即使得不到回應,也甘之若怡。
蛇類的嗅覺十分的敏銳,所以小青和靈芝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以什麼形態發生的,白素貞一聞就可以知道。
她身上的氣息濃鬱到甚至可以趕跑周圍的任何和飛禽走獸。
但至今為止還沒有敢以這種形態出現在許仙的麵前,沒有了人類的特征,他怕許大夫會燃起興趣—不是對人的那種興趣—把它從床上拉下去,抓住好好研究。
小青如同沒有骨頭一般,軟軟的趴在靈芝的身上,雙臂從後麵環抱著她,靈芝走一步,他也走一步,靈芝煩不勝煩,但是轉過頭來看著他睡眼惺惺的側臉,就移不開眼神,如同被山鬼魅惑的書生。
雖然大歐派的潛力股流產了,但是小青成熟後那具有壓迫力的非人美貌…不不不不歐派還是很重要的
靈芝內心流著淚,第一次知道自己還有色令昏君的潛質。
推又推不開,擠又擠不走,靈芝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的糾結,字裡行間密密麻麻的擠滿了煩。
“不是告訴過你了,不要在外麵留痕跡嗎!”
靈芝穿著高領的寬鬆衣袍,咬牙切齒的在小青的耳邊悄聲怒斥,她的鼻梁上有著鋸齒狀的小痕,雖然逐漸消退了,但是很快又會有其他的痕跡蓋上,可能是在手腕上,可能是在脖頸上,剛剛成年處在發_情期的蛇妖,無時無刻都在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你之前沒有說過你是雄性!你騙了我把我的期待還給我”
“之前還沒有性彆嘛”
小青委屈巴巴的眨著眼,還想湊上來討一個吻。
“而且我問你喜歡哥哥還是姐姐,你說你喜歡哥哥!”
他還理直氣壯,哥哥是什麼性彆他就什麼性彆嘛!
靈芝的腦子有些打結了,已知許仙是她的姐姐,在外是她的哥哥,他說喜歡哥哥,也就等於她喜歡姐姐,沒有毛病!
已知小青的哥哥是小白(她也很震驚,她也不敢置信,但是姐姐說的怎麼可能會錯?)所以他們兩個就完美的誤會了。
一切的源頭找出來了
靈芝語塞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一場陰差陽錯的笑話…
“…性彆可逆嗎?就像冰可以變成水,水可以變成冰…”
她虛弱的最後抱著一絲希望的詢問小青。
在小青有些憐愛的眼光裡麵,默默的住嘴了。
“我不會原諒你的,除非你有兩個大歐派”靈芝瞪著死魚眼,幽幽的看著小青。
“真的嗎?如果這樣你就原諒我…”
小青還一再的反複確定
靈芝肯定的點頭。
小青突然有些傷心的看著她。
“你不喜歡現在的我嗎?現在的我也很好看…”
泫然欲泣的銅鏽色眼瞳,如同最澄澈的湖水,任誰都說不出讓他傷心的話。
罪過太罪過了,讓少年誤入歧途,她怎麼忍心!
但是他沒有大歐派!
“當然,你現在也很好看,你是一條好蛇…”
她順著毛(鱗片?)撫摸了小青靠在
她脖頸上的腦袋。
“…那好吧,晚上給你看”
“?”
熾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上,她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現在隻要一到晚上或者聽到和夜晚有關的詞彙,都會打個寒顫,實在是那幾天幾夜過於刻骨銘心。
但人總是在一個地方跌倒無數次,所以她誠實的自投羅網了,對,隻能說,什麼鍋配什麼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黑夜很快就降臨了,燭影搖晃,她也終於在朦朧的光線中看見了小青幻化出來的美豔的人型。
比想象中更具有魅力,唇珠圓潤的上嘴唇勾起,小而尖銳的利齒壓在飽滿的下嘴唇上。墨色的頭發在空中飄舞,好像一條條正在舞動的長蛇,讓她想起了一些西方一些記載中描述過的美杜莎。
人總有點不可描述的小愛好,她就是喜歡大歐派怎麼了。
當然,她從來沒有和人講過,也沒有人注意到她竟然有這樣的小癖好。
靈芝捂住鼻子,感覺自己的鼻血都快要流出來了,還要強裝一副正經的樣子。
欲蓋彌彰
靈芝臉紅心跳,咬住了自己的手指,防止自己發出不體麵的尖叫聲。
她笑著,向後撥開汗濕的頭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來吧,她要狠狠的弄哭他。
又是一年的春天,去山頂看桃花好像成為了一種默契的約定。
這一次終於是四個人一步一步走上去的了,隻要有小青和靈芝。這一路上上就不會安靜下來,明明已經成家了,還依舊像個孩子似的,真是讓人有點擔心,許大夫和小白一起歎氣。
“都說了不要湊這麼近,你看!我的風箏線!被你纏住了!!”
靈芝推著還想要繼續纏過來的小青,小青依舊當做沒聽見,像個連體嬰一樣的,要扒在她身上。
又好笑又無奈,而且知道她的弱點,有時候就會變成從前那種清瘦隻能的少女模樣(帶著歐派),甚至是那種成熟美豔的成人模樣(,把她迷得頭暈腦轉,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看這兩個風箏就和我們一樣~比翼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