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謝晨星大人允許在下進入貴國的大圖書館。至於這是什麼意思,您說呢?”
“我不會允許您走的。我們需要您,您要置王國的萬民不顧嗎?”
“放心吧。我不過是說出了書中的一段話而已,看來我引用得不是地方,也不是時候。您不必放在心上。再說了,沒有您的命令,我如何找到船回去呢?”我說著就走向大門,背對著晨星揮揮手。我不想看他現在的表情。我隻知道,門外有文代在等我,而在大洋彼岸,有無數的人在等我。
侍衛為我打開門,我的皮鞋的聲響在走廊回蕩。
文代恭敬地向我鞠躬示意後跟了上來。
“走吧,去尋找他們的自由。”接著,我壓低聲音問道:“能把你的千代毒痛留給他們嗎?”在這寄人籬下的六年裡,我們沒有被允許佩戴武器。文代的刀以及我的肋差也被安放在了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幸運的是,我的鐵扇被認為是裝飾品而幸免於難。刀是侍的尊嚴,是侍的生命。現在身著洋裝的我們,似乎已於過去隔絕,但此時的文代是否會放棄這最重要的東西?
“諾是為了少主的大局,在下會很樂意這麼做。”
“很好,很好……”此時,我無法正視文代,隻得點頭。“在尼達我會為你找把好劍的。”
西曆1867年8月3日。我已經不知道現在按照帝國紀年是何年何月。我赴約來到了尼達港港區的一處酒館。夕陽的餘暉透過沾滿灰塵的玻璃透入室內,一張不大的桌子。這一切都似曾相識,使我不禁回憶起半年前來到這裡時發生的一切。那時,這一頭坐著我,那一頭坐著滿臉胡茬的哲熙船長。他眼裡隻有麵前的酒肉,不顧一言不發的我放肆地大快朵頤。
我將一口啤酒送入口中,緩緩道:“你知道我之前叫你去的那個地方的領主怎麼樣了?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麼?”哲熙一回來,我便希望他能回答我所有想知道的問題。因為我見他一次太不容易了。他總是在風頭浪尖,與什麼搏鬥著。
“不知道。老子哪裡曉得你們領主什麼的怎麼樣了?!”他吮吸著手指,對剛才那根雞腿的味道意猶未儘。“不過我聽說有什麼人被流放到了你叫我去的那個鳥不生蛋的島上。叫什麼人來著?你們那裡的人的名字都一長串,叫我們怎麼記啊?”
名字一長串,這絕對不是一般人的名字。絕對是皇族。姬君……您現在身在何處?或者說您已經被迫去往伊茲?從哲希的隻言片語中我隻能猜測帝國的現狀,這一切就像一張畫被撕得粉碎,我隻找到其中一成的碎片,我不斷拚湊它們,試圖看出究畫的究竟。
“那帝國對你們的技術的認同呢?”
“我怎麼知道?你問他們啊?!”
我必須知道大洋彼岸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我必須回去。不論使用什麼方法。
當夜幕降臨,酒館裡慢慢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燈光昏暗,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一個能夠改變這一切的人物的出現。塔克登。我掏出晨星給我的懷表,時針移向8點的位置,是時候了。酒館老板走出來說道:“今天提早打烊,喝完酒的就回去吧,沒喝完的可以繼續喝,但是給我快點!”
一部分人陸續離開,但是大部分人卻留在了酒館。他們衣服的左胸處都彆著一個繪著錘子花紋的彆針,包括我。約15分鐘後,酒館中就隻剩下我們的同誌了。這是,從角落中走出一個20多歲接近30歲的男子。
馬爾·塔克登……
“同誌們,久等了。我們能有今天必須感謝以為偉大的開明貴族。是的,櫛世鵺先生,請您站起來。是的,是他給了我們希望,為我們指明了道路。他是旗幟,是光芒,是信仰!他也將成為我們這個國家的希望!”
我站起來,環視著那些向我投來敬佩的目光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