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躺著一位十分俊美的男子,男子那雙好看的眼睛緩緩睜開,仔細看能看到眼眶微紅,就好像剛被噩夢驚醒。
肖樹哲環顧四周,他的鼻腔裡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就在他準備下床時,一位“女子”走了進來。
這位女子格外的白,一頭銀白色的長發用皮筋紮成了高馬尾,瞳孔顏色是十分罕見的淡紫色,好像是混血。
肖樹哲一時看入了迷,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合他胃口的人,簡直是按著他審美長的,如果可以,他是十分願意和這位美女的小姐談婚論嫁。
那人開口道:“肖先生,我姓沈是你的主治醫師。你感覺現在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肖樹哲想他怎麼這麼溫柔?不對!他他媽竟然是男的?!肖樹哲十分罕見地不爽了一下,男生留什麼長發啊,娘們唧唧的,讓人誤會。但嫌棄歸嫌棄,可他還是貪戀人家美貌的。於是,他就借著患者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觀察那張俊美的臉。隻是可惜了,沈醫生是個男的,不然……
“那我什麼時候能出院?”肖樹哲問。
“暫時不行,肖先生,你的傷很重,最少也要半個月才能回去靜養。”
肖樹哲想說什麼,但在肖樹哲和沈氫對視3秒後,又把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沈氫叫來了護士,給肖樹哲量了量體溫,替他換了藥。肖樹哲一邊配合護士一盯著他發呆,回過神來時,他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對著一個大男人發呆,這不純純腦子有病嗎?
“不,我隻是欣賞美麗而已,是個人都會美麗的事物吸引的…”肖樹哲小聲嘀咕著。沈氫瞥了眼肖樹哲,心想他可能還需要去看看腦科,護士小姐則是見怪不怪,等沈氫一出病房,肖樹哲便迫不及待和護士小姐聊了起來。
“哎,小姐姐,那個沈醫生混的哪國的血啊,怎麼長的這麼妖孽?”
可能是因為肖樹哲張的也挺好看的,鼻梁□□,眉骨立體,下顎線分明,完美的身材。加上小麥色的皮膚,和沈醫生站在一起就是兩個極端。護士小姐看紅了臉,很認真地說:“我們沈大醫生的父親是法國人,不過我們沈醫生是直的!而且有女朋友了,不要
浪費鹹情了 ”
肖樹哲心想,老子他媽也是直的好吧,不過是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配上這麼妖孽的男
人?
嘩啦,瓷器破碎的聲音傳入了肖樹哲的耳中,緊接著就是爭吵聲,準確來說是一個人的辱罵聲。
“我出去看看,你彆下床啊,傷口剛開始俞合。”護士小姐說完就急急忙忙出了病房。
然而,好好待著是不可能的,作為一名警察,肖樹哲本能的想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再說他身為淩城公安刑偵大隊副隊長,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果發生了什麼他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雖說民事糾紛不歸他管,了誰叫他愛看熱鬨呢?
然後,我們的肖副隊就熟練的拔掉了手上的輸血管,掀被,下床動作一氣嗬成,毫不拖泥帶水。這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唯一的瑕疵就是他起身根本站不穩,可也隻是晃了一下而已,然後他就拖著一生剛包紮好的傷去看熱鬨,哦不,是維護社區公安去了。
醫院大廳中,知見一群人圍在一起,中間空了很大一片地方,裡麵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肖樹哲剛見過的沈醫生,還有一個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少年。
少年周身充滿戾氣,眼眶微腫,應該是才哭過。從周圍的痕跡看來,大廳前台的玻璃花瓶大概是他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