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有點不好意思,笑道:“我喜歡剛剛那首曲子,你再彈給我聽一下。”
仗劍與行歌相視一眼,隨後對莊園主笑道:“這是我的榮幸,莊園主。”
仗劍抬起指尖,那音符連接成曲,節節動聽,段段悅耳。
手又失控了,彈起與剛才曲目完全兩個風格的曲。
這次仗劍抽不出手,看向身邊人,身後空蕩蕩的。
仗劍:“六。”什麼情況?。
表麵十分穩,實則內心抓狂。
薔薇順著正廳門鑽進來,爬上天花板,狠狠包裹住門,漸漸往房間裡麵靠。
仗劍手不停彈著不知名曲目,想著既然停不下來,就打亂它。
仗劍嘴裡念著與之相反的語調和歌詞,目光凜然盯著扭曲著的薔薇和藤蔓。
一聲鏡子破碎的聲音,仗劍說不出話了。
在震驚中,視線內的薔薇瘋長,包裹住巨大落地窗,幾分鐘前就餐的長桌,爬上凳腳。
“這是什麼畜生都不如的東西。”
仗劍突然無所謂了,見展熒活著比什麼好消息都要好一百倍,感覺無憾了。
“仗劍!”
突然展熒的聲音在內心深處響起。
“你第一次來東方行政吧,身為外交官怎麼可以在東方沒有入鄉隨俗的好名字呢?所以,我剛剛取的那個不錯吧?”
仗劍用微弱的聲音回應他,道:“嗯,我很喜歡,到現在了還是不舍的換。”
“她的名字我都給取好了,叫行歌。在東方,仗劍行歌是富有自由意味的詞語,希望你們以後活自由點,做自己喜歡的事,多好啊!”
窒息感上來了,仗劍眼睛微酸,憋著一口氣笑道:“大人...我想你了。”
“仗劍!”外麵行歌抱著嘴角流血的仗劍哭,嘴裡不停喊著他名字。
莊園主從他彈鋼琴開始便不見了。
展熒靠近他,把手指靠近鼻孔,還有氣。
行歌這小姑娘本來皮膚就白,一哭就有點顯病態,綠寶石眼的眼睛被淚水籠罩,可憐極了。
行歌開口道:“這位先生,我求求你在他耳邊喚他名字好不好?求你了,隻有你了。”
仗劍眼睛開始流血。
展熒有點懵,但更多的是莫名的正義感在驅使他。
而後湊了過去,行歌把仗劍腦袋抬了抬方便展熒在他耳邊說話。
“仗劍,你聽到了嗎?是我,你醒來好嗎?”
展熒又喚了幾聲他的名字。
忱誨有點看不下去了,拉起跪在地上的展熒,給了仗劍頭頂一個暴擊。
仗劍疼的直蹬腿,張著猩紅的眼睛抱頭掙脫行歌環著他的手。
“你下手怎麼這麼重啊!”
忱誨黑著一張臉,好笑道:“哪有打人是不會痛的?又不是過家家。”
仗劍自知抗不過忱誨,小小翼翼站了起來拿外套擦自己的臉。
展熒道:“你剛才是什麼情況?”
仗劍對展熒還是很友善的,聲音柔了幾個度,笑道:“啊,你說鋼琴吧,就是去彈它的人會被控製,手不停彈奏不知名的曲目,等到了一定程度會被它拉入一個空間,在空間裡它會設法抹殺你。”
展熒疑惑道:“那你怎麼出來的?”
“我有未完成的執念,”仗劍莞爾道:“所以當看到係統告訴我精神力保護程度降到百分之二十的時候,我用我未完成的執念打破了那個空間,然後就回來啦!”
展熒道:“聽起來好輕鬆。”
仗劍還覺得好玩道:“那可不,差點死裡麵。”
除仗劍外的其他三人:“......”
仗劍正經道:“那空間裡出現了大量薔薇花,我想應該考慮看看莊園裡關於薔薇的事。”
展熒道:“確實應該,係統提示過夢境探索關鍵點是紅色的什麼東西,薔薇可能是。”
忱誨不耐煩了,拉起展熒就往外走,用不客氣的口吻對身後二人道:“人我帶走了,現在就是有事也彆來煩。”
外麵是一跳空曠的走道,因為仆人們就餐時間到了,所以道上空無一人。
忱誨臉色不好,展熒這麼近的看還是看得出來的。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忱誨湊近展熒,幾乎快貼在一起了才回話道:“我感覺好難受,心裡很不爽。”
“要不帶你去打架吧?我就是這樣發泄的。”
忱誨微愣。
都說童年充滿黑曆史,忱誨死去的記憶忽然暴擊他。
就這麵前展熒疑惑的眼神,他腦內止不住的胡思亂想。
年紀輕輕就被展熒虐的都不正常了,那種展熒一天不打他他就不舒服的時光開始超標輸出,簡直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攻擊。
而且看到展熒會傻笑,摸到手手會流口水等不合時宜的行為叫囂著。
看呐,他回來了,你還有機會和他過以前那樣的日子,多好啊!
是啊,有展熒在什麼困難都很美好,因為困難不再是我一人麵對,而是我和你。
展熒傻站著,被忱誨粗魯擁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