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隨著一陣急匆匆的……(1 / 2)

隨著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門被吱喲推開,率先進來的是個長身玉立的年輕人,一身儒雅氣度,襯地他那張貌不驚人的臉有幾分絕世的風華。

玄星門內按技能專精分為五宗,分彆是醫宗、劍宗、術宗、陣宗、鑄宗,以及不被五宗所束縛的掌門一脈,六種傳承。

姚修文原主是術宗一脈出來的,這代表姚修文要比其他脈的弟子,更通曉術法一些。

剛剛進來的這人就是醫宗宗主白修明。

他表現地很誇張,先是圍著姚修文轉了幾圈,滿臉疑惑:“姚師弟當真一點事都沒有?”

這話說的,姚修文默默落下幾道黑線,他此刻很想告訴白修明,確實出了點事,你的姚師弟早就死翹翹了,要是這個世界也講輪回轉世,說不定都重新出生了。

但他明白,白修明這話並沒有惡意,這隻是一個醫生看到醫學奇跡發生時表達的一點小小震驚。白修明這副表情他曾經也在彆的醫生臉上看到過,他的太外公八十七高齡時瞞著所有家人偷偷買了一輛電動三輪車,過山坳時不甚連車帶人摔進山溝,全身多處骨折且右半邊臉血肉模糊看得清頭骨,醫生當時也沒有什麼把握,隻說讓家裡人做好心理準備,後來太外公奇跡恢複。

白修明現在的表情和當時那名醫生的表情大差不差。

“哪兒能呢。身上是沒什麼事,就是腦子裡有點糊塗,好多事都不太記得起來。”姚修文指指腦袋,他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完全繼承原主的記憶,萬一有所偏差,給自己留條後路,準沒錯。

“嗯。”白修明點頭,“我聽鶴白說了。這幾日就繼續待在我這裡,萬一有所不測,也能及時補救。”

說完就離開了。

剛剛一直站在師傅身後不言語的鶴青則捧上一碗藥汁,遞給姚修文,說道:“師叔,這是安神益氣的藥。”

姚修文接過藥碗,黑乎乎的藥汁子像麵鏡子,倒映出一個年輕人硬朗但不失流暢的五官,斂目垂眸時,眉宇間便透出了幾分慈悲。

這分明是另一個人的臉。

鶴青見他皺眉,誤以為他嫌棄藥汁味苦:“師叔,良藥苦口,趁熱飲吧。冷了更難以下咽。”

姚修文歎了口氣,舉起藥碗一飲而儘。心中五味雜陳,對於嘴裡藥的苦味,反而感受地不那麼深刻了。

一連幾天,姚修文過的都是吃藥睡覺的生活,偶爾鶴白會過來找他說話,生活好像和在另一個世界時一樣和平安穩。要是一直這樣過下去,姚修文覺得,他可能會被這個不需要上班的世界同化。

直到有一天,鶴青告訴他:“姚師叔,鄭修誠師叔求見。”

驚地姚修文差點沒從凳子上跌倒。

實話實說,他緊張了。

這可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是主角,主角的未來不可限量,主角的成就將名垂青史。如果這個時候做一個賞識千裡馬的伯樂,和主角的關係打好,何愁不能“雞犬升天”。

但是,姚修文猶豫了,他作為穿書者,雖然有著預知劇情的優勢,可是,正如“一隻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的運動,可能會在美洲引起一場龍卷風”。

如果鄭修誠的成就隻是無數微小事件集合引起的巧合,那麼,他姚修文這隻蝴蝶的翅膀,會不會破壞無數微小事件集合後的必然結局?

他甩甩頭,視死如歸對鶴青說道:“請進來吧。”想那麼多吃飽了撐的,他沒死就已經是最大的蝴蝶翅膀了。

鄭修誠站在廊下,背手望天。上午下了一場小雨,屋簷上殘存著未乾的水珠,滴進廊下從高到矮排成一條直線的細頸瓦罐。春季的雨就是這樣,綿密,不絕,時大時小,惱人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