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林觀南就醒了。
她看著安欣近在咫尺的睡顏,無聲的眨了眨眼,回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後來太晚他們竟然就這麼靠在床邊睡著了。
坐著睡覺的感覺並不好受,何況他們倆竟然就這麼窩在這睡了一夜。
她小心的從他懷裡離開,動了動胳膊和脖子緩了過來才拄著床站了起來,將一旁的毯子輕輕蓋在他身上。
聽見人出去的腳步聲,確認對方離開了安欣才睜開眼睛,毫無睡意的神色明顯已經醒了有一陣了。
但是他隻是繼續窩在那裡,安靜的貓在了毯子裡,仿佛這一條薄毯為他平添了久違的安全感和溫暖。
像記憶裡的家,像記憶裡被母親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帶著一點陽光的味道。
他嗅著鼻尖的氣味想著。
如果學不會愛……那自己愛她就好了。
學的會還是學不會,並沒有那麼重要。
他會愛她。
然後他又想起了昨天的那隻鯊魚玩偶,連忙回身去找。
直到看到它就在身後的床上時才鬆了口氣,稍紅著臉看了一會,還是沒忍住胳膊一伸摸了摸兩把。
等安欣覺得不能再懶床的時候,林觀南已經看完昨天的彙報郵件,準備做早飯了。
“醒了?”見他頂著稍亂的頭發走出來時,林觀南看到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頭發怎麼變鳥窩了呀。”
“唔…”安欣連忙衝回衛生間整理儀容,不到兩分鐘就又出來了。
“要做早飯嗎?”他湊了過去,沒話找話東看看西看看的。
“嗯,要幫忙嗎?”見他探頭探腦的好奇模樣,她想也沒想的開口問。
“可以嗎?”回應她的,是安欣看向她時試探的反問。
請記住,特定的環境以及條件下如果一個人會這麼反問,有可能是有問題的。
“唔……”
“嗯……”
半小時後,兩人沉默的站在電飯煲前看著鍋膽裡好像鍋巴一樣的一坨黃褐色米餅。
如果不是兩人聞到了糊味,興許最後它的顏色還能再深一些。
“這個,水我放少了哈。”負責煮粥的安欣明顯有些遲疑而且底氣不足。
“應該是電飯煲可能壞了吧。”林觀南選擇將蓋子蓋了回去,眼不見心不煩。
不然這個全自動的電飯煲怎麼能做出來那種東西呢?不應該水少溫度高自動斷電嗎?
震驚之餘,她甚至沒發現自己說的話有些問題。
見到安欣還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忍不住安慰他。
“人無完人。”
上帝為他開了一扇窗,相應的把做飯的技能門給焊死了也是說得過去的。
為了避免其他不必要的麻煩,兩人的早餐還是決定出去吃了。
“安欣。”臨出門前,林觀南叫住他。
“誒?”
安欣疑惑的看過去,就看她將昨天的圍巾遞了過來。
“昨天說好了給你的。”
“啊,謝謝!”手指不自覺的磨蹭著柔軟的羊絨,經過昨天早沒了低靡的他笑起來。
陽光從門外映照在他身上看起來仿若有光,仍可見安欣眉眼間少年氣的清秀爽朗。
就該是意氣風發的模樣。
像太陽一樣。
她這麼想著時往他那邊走。
“走吧,我很餓了。”
“想吃什麼哦?”
“想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