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雖然失去了徐雷這個最大的魚類供應商,烤魚店的生意依舊紅火,甚至擴大了店麵。
原本時隔幾年再來的徐雷行事非常低調,跟以前判若兩人。
但是架不住他一身正經黑西裝的進了飯店,讓老板不禁多看了幾眼,這才發現是個熟人。
“雷哥!”徐雷剛剛坐定,就見老板滿臉笑意的湊了過來。
“您都好多年沒來了,我剛才就說看您眼熟。”
“啊,老張,我都帥成這樣了這怎麼還被你認出來了。”年過二十三自認為已經是個成熟男人了的徐雷,此時被年近四十的老板喊著哥沒有半點不自在。
“這怎麼能認不出來,要不是您當年幫忙,我現在也開不到這麼大的規模……”
徐雷和烤魚店老板敘舊完,林觀南才拎著袋子走了進來。
“姐你快來坐,菜我都點好啦。”他連忙招呼她,接過袋子一看果然是他愛喝的AD鈣奶,他姐不喝這個,那也就是給他買的了。
徐雷一邊和她道謝,一邊拿熱水涮著杯子。
“姐,我跟你說這家師傅手藝簡直絕了,雖然姐你不吃魚,但是辣子雞和彆的絕對老好吃了。”
“這麼殷勤,說吧,有什麼事?”接過來他遞過來的茶水,林觀南邊喝邊笑著問他。
以往徐雷雖然也這樣,但他那點小心思現在幾乎一覽無餘,她也不能當做看不見。
“嘿嘿,”見被戳破了想法,徐雷連忙坐到了林觀南旁邊的椅子上,還嫌不夠又拖著椅子離得近了些。
“姐,我想跟著林柯他們走法務這條道。”
聽他這麼說,林觀南才稍收斂了玩笑的心態看著他。
林柯是林家私人法務團隊的領頭人,也是林家兄妹一手培養出來的心腹。
一直以來林觀南都是想要培養徐雷做生意,這兩年見差不多了,之前兩人還說過明年有個子公司給他去發展。
現在聽他要學法律,說不奇怪是不可能的。
學好了自然是好的,但是徐雷這天馬行空的性格,她隻是覺得他不適合被條條框框的這些係統拘著。
當老板總是要自由點的。
“之前不是還說賺錢是你最大的愛好嗎?怎麼這就變了?”
“我這不是總在成長嘛,”他見姐姐喝了茶水,又趕忙倒了一杯。
“現在默哥談判壓價比我壓的都狠,更彆提其他幾個人了,生意上的事我都要和他們搶才能有活乾了。”
“所以我想著,要不我就去法務部。”
若說商場上的事,做項目談價格是進攻的利劍,那法務部和會計部就是公司的盾牌,會計這個他是搞不明白了,但是法律的話他這幾年多努努力?
反正他不想去建立維護自己的公司,他想一直跟著他姐。
他要做林家的利刃,也要做保護他姐的屏障。
聽他這麼說,林觀南似是了然的看著他笑了。
“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休息夠了之後去找阿柯報道吧,等事成,想要什麼禮物隨你挑。”
“我就知道姐你最好了~”徐雷開心的給她揉肩。
“好啦,你都忙活半天了坐下歇會吧,”她有些無奈的給他拽回了座位上。
正在這時,一群流裡流氣的人走進店裡。
坐下後這群人嬉笑吵鬨的聲音,甚至傳到了他們這個角落裡。
徐雷皺起眉頭打算還是去關上包房的門,沒了一直以來的笑容神色竟也有些冷厲,帶了絲在生意場上談判時的氣勢。
這些人的作風派頭他並不陌生,曾經他也是這樣,可是現在隻覺得聒噪。
“呀,這不是雷哥嗎?”正巧一聲稍啞的男聲打斷了他的回想。
徐雷看向說話的人,一頭紅毛。
看著確實眼熟,他想了一會才從腦子裡翻出來這人。
“是我啊,莽村的李宏偉。”那人見他沒說話,連忙介紹著自己。
莽村周邊的野塘當年慘遭毒手,至今還沒有一點生物存活的跡象。
這人也正是當年管他要賠償的人之一,雖然後來錢賠了,但對方不知道怎麼知道他是徐江的兒子,連忙討好他……
但是莽村那個地方,饒是徐雷這個自小見慣了他爸那幅霸道樣子,也還是不禁感歎一句窮山惡水出刁民。
李宏偉也是驚訝能在這見到徐雷,畢竟自打聽說徐江那個□□頭子沒了,徐雷也就在京海沒了蹤跡,可是現在看對方過的明顯更好了。
和當年近乎判若兩人。
彆說氣勢和裝扮了,光是對方手腕上那塊表就價值不菲。
“是你啊。”徐雷比起李宏偉一臉浮誇的驚喜,則是淡定了很多。
甚至還起身不動聲色的將對方攔在他們這個包房外麵,隔絕了其他人看向自己姐姐的目光。
背對著後麵的他,自然也沒看到聽見李宏偉的自報家門後,林觀南微微停頓的動作。
與徐雷和飯店內裝作食客下屬們的戒備相反的是,在回消息的林觀南在聽到莽村時將目光投過去一瞬,不著痕跡的掃視了一眼李宏偉。
她自然是知道強盛集團在莽村的收購情況,聽說目前已經順利的到了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