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今天休息?”
楊健站起來就要接過張彪手裡的東西。
見他這副主人姿態的張彪死死抱住花束不撒手,反而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回懟他。
“啊,怎麼,隻準你們隊休,不許我們休啊。”
“嗬,”見他不鬆手,楊健也懶得跟他費力氣的收回手。
“吃槍藥了?跟老同學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少說些有的沒的啊。”
趁著臨時有檢查林觀南不在,張彪把手裡的東西都找地方放下,唯獨抱著那束花左看右看的想找個好地方。
櫃子上的花瓶裡插著的那束花好像是新換的,他看了眼楊健。
“那束花,你送的?”
“嗯……嘿,你可真行!這麼多年心眼子又沒少長。”剛回應完他,楊健就看對方將花束拿了出來隨便放在了旁邊,反而將他自己手裡那束插了進去。
“你那審美不行,沒我的好看,而且一點香味都沒有。”張彪不在乎他的不滿,放好花束之後還左右看了下,確認沒問題了才回身看向他。
“你怎麼在這?”
“你問的有點晚了吧?”
“你彆管晚不晚的,我跟你說你收起你那些個花花腸子,你什麼樣我最清楚。”
聽他警告自己,楊健從容不迫的坐在沙發上看他。
“什麼花花腸子?”
正當張彪打算掰著手指頭說他上學時的“斑斑劣跡”時,病房門又被敲開了。
屋內的人立即噤聲,恢複如常,不過,並不是他們想的那個人。
高啟盛穿的光鮮亮麗,顯然特意打扮了一番,拎著吃的推門進來看到屋裡的兩人後,便從容自得的同他們笑著打招呼。
“兩位警官是來看南南的?”
高啟盛討厭這幾個警察。
安欣、李響,外加現在麵前這兩個,有一個算一個,很討厭。
但不管心裡怎麼想,還是麵帶微笑的同兩個人客套著。
“上次太亂了,還沒謝謝楊警官,聽南南說當時多虧幾位警官救下她。”
“高先生如果是以朋友的身份謝的話就不用了,我們警察本就有營救公民的義務和職責,更何況我和觀南之間也沒那麼多客套。”
楊健已經不是第一次和高啟盛打交道了,上次在林家就見識到了這位小高總的花花心思和手段,這次和他說話時也毫不退讓。
聽他這麼說,高啟盛輕聲笑了笑,伸手托了托眼鏡。
“不管怎麼樣,該謝還是要謝的,畢竟南南這次的事情確實凶險。”
張彪在一邊看著這兩人明刀暗箭的,不想摻和進他們的唇槍舌戰裡,隻盼著林觀南做完檢查快回來,這眼看著就到中午飯點了,小餛飩都要坨了。
等林觀南再次被推回來時遇見的就是這副三人各自為營的場景。
林樞仿若沒感覺到屋內的氣氛,附耳同老板小聲說了幾句後這才退了出去。
“南南,今天感覺怎麼樣?我聽我哥說治療方案已經定下來了。”看她回來了,高啟盛憑借位置優勢先一步起身接過了輪椅。
“除了要一直閉著眼睛有點累以外,彆的都還不錯。”
林觀南開著玩笑回答他,隨後才繼續說:
“是定下來了,隻要遵循醫囑聽話治療,重見光明算是指日可待了,不用擔心。”
“那就太好了,累了一上午餓沒餓?昨天說好的午餐我帶過來了。”高啟盛看到對方腿上蓋著的西裝外套有些熟悉,眼裡這才又多帶了些笑意。
“對了觀南,小餛飩現在吃剛剛好。”張彪終於插上了話。
高啟盛與對方自然地親昵讓他很不是滋味,但好的是他沒瞧出來一點相互往來的曖昧,所以他見縫插針打開了突破口。
見他們倆獻殷勤,楊健也跟著不緊不慢的開口。
“鴿子湯要不要趁著沒涼之前再喝一點?”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唯有這場沉默風暴的中心——林觀南女士,神態自若的笑了笑。
“好呀,剛好我有些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