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察覺到嚴霜這邊的動靜,李貞木開門問:“這麼晚了,你們去哪?”
嚴田田:“我姑的閨蜜分手了在酒吧喝酒,我們去找她。”
李貞木立馬進去拿鑰匙和手機:“大晚上兩個姑娘去酒吧太不安全了,我帶你們去。”
嚴霜見狀便解釋:“怪我沒說清楚,不是酒吧,在西江邊。”
李貞木堅持:“江邊也一樣。”
三人以極快的速度下樓上車,路上,嚴霜問李貞木:“你這麼晚還沒睡?還能聽到我們的動靜?”
擔心夜裡喝醉的姑娘不安全,李貞木踩著油門不忘回複:“嗯,熬夜整理了會數據。”
“那真是耽誤你工作了。”
“小事。”
夜裡路上行人車輛都比較少,大概二十分鐘左右就到了西江。
嚴霜再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餘傾然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三個隻好分散開來找人。
安全起見,李貞木讓嚴霜和嚴田田一起,這個點路上沒什麼行人,找人十分方便,兩人沒花多少時間就找到正被三個男人拉扯著的餘傾然。
嚴霜一邊跑一邊喊著:“你們誰啊?再亂動就報警了!”
那三個男人原本還有所顧忌,見來的是兩個女人便更大膽起來,隻覺得今天晚上走運,碰上的四個女人姿色都相當不錯,上一個被多事的路人救走他們已經夠惱火,眼下這三個就彆再想跑了。肥頭圓肚的幾人本來就幾瓶白酒下了肚,這會正是色膽包天的時候,仗著自己塊頭大便一人去拉扯一個女人。
“美女,來嘛,哥哥帶你玩好玩的。”
嚴霜一巴掌扇了過去,那胖子又一巴掌扇了回來。
嚴田田尖叫著,餘傾然也大喊著救命。
不消幾時,幾個人身上都掛了彩,企圖作惡的男人被惹起了火氣,越發沒了分寸。
李貞木因為不放心就一直沒有離嚴霜太遠,哪知他中途接一個電話的時間事情就發展成這樣。
看到這情形,他幾乎心沒跳出嗓子眼,當即衝了過來一拳放倒一個。那三人本就是喝了酒的,身上沒多少力氣,遇到一個身強體壯的練家子就拜下陣來。本以為美色在手的幾人咽不下這口氣,掏出手機就想找幫手,李貞木腳一踢就把手機踢到幾米遠,報了警之後,他轉頭看了眼嚴霜的臉,惡狠狠地又猛踹了幾腳,地上的人哎喲哎喲地叫。
迷迷糊糊的餘傾然好在沒吃什麼大虧,李貞木把外套脫下來讓嚴田田給她披上,然後問嚴霜,“嚴老師,還好嗎?”
嚴霜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問了隻是說:“沒事。”
李貞木捏了捏拳頭,咬牙上去又給了幾拳。
一行人一起去警局錄口供。
其中一個是李貞木的朋友,“李哥,沒想到還有人敢招惹你啊。”
李貞木邊拿出冰塊用毛巾包裹住,邊說:“他們還有團夥,你查一下。”
“沒問題。”
李貞木輕聲哄著嚴霜,跟之前冷淡的聲音形成鮮明的對比,“腫了嗎?讓我看看。”
嚴霜側頭給他看,有些不太好意思。
他歎了一口氣,“早知道應該跟你們一起走的。”
“沒事,這不怪你。”
李貞木沒忍住給嚴霜吹了吹,然後才開始冰敷。
隔了會,嚴霜悶悶的聲音傳來,“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李貞木本來專心照顧著她的傷口,聞言,看向她的眼睛,“不醜。”
嚴霜移開視線,沒再吭聲了。
*
第二天下午三點,嚴霜才睡醒。
他們辦完事之後都已經早上五六點了,給嚴田田請了一天假後回到家幾乎倒頭就睡。
手機裡有兩條李貞木發的消息:【飯我做好了,放在門口,裡麵還有塗抹淤青的藥。】
【我不在家,有事記得隨時找我。】
嚴霜揉了揉脹痛的腦袋,回複:【費心了。】
旁邊的嚴田田還在睡覺,嚴霜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先去鏡子前看了下自己的臉,嗯,已經消了一些腫。
把門口的東西拿進來後,嚴霜不忘去看一眼餘傾然的狀況。
喝醉的人這會睡得更沉,記得在警局的時候,她也是受了一番批評教育。老實說要不是有人壓了下來,“美女編劇宿醉揍流氓”“醉酒女編劇怒把流氓送局子”這種誇張的標題可就得上頭條掛熱搜了。
嚴霜搖頭感歎這人生頭一遭。
好在兩人也沒睡多久,嚴霜把飯菜熱好後,給餘傾然端了碗醒酒湯。
說起來這醒酒湯也是李貞木準備的,惹得嚴霜不禁感歎李貞木的細心以及他一級棒的身體素質。
飯桌上,三個人都頂著熊貓眼,嚴霜問餘傾然:“說說吧,你和謝沙究竟怎麼回事?”
一聽這個名字,餘傾然就是無聲流淚的失神狀態,“我們前兩天還約好了去西藏,甚至還為旅程做好了詳細的規劃,誰知他昨天留下一封分手信後就走了。”
“我根本找不到他,他把我所有聯係方式都拉黑了。”
嚴田田:“他有說為什麼和你分手嗎?”
餘傾然抽噎:“他信裡說,他還是更喜歡一個人獨自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