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 嚴霜識貞木(2 / 2)

霜明 賈慶典 3902 字 10個月前

然後從床頭櫃裡掏出一個木盒,示意嚴霜:“打開看看。”

嚴霜看了看李貞木,好奇地打開手裡的木盒,裡麵擺放了一支木簪,“這是……?”

“這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嚴霜細細看著麵前的簪子,上麵還刻了一行很小很小的小字:嚴霜識貞木。

疾風知勁草,嚴霜識貞木。

這種字體有些眼熟,嚴霜有一個想法,“這是你親手做的簪子?”

“嗯,”李貞木拿過簪子,把嚴霜滿頭的長發綰起,“我托人從我院子裡那棵樹上取下來的一根樹枝。”

“嚴霜,你發絲上綰著的,是那棵樹的分枝。”

嚴霜愣愣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發裡的木簪,內心的震動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難怪剛才李貞木牽過她手的時候,她感覺他的手似乎不如以往平整。她幾乎立刻翻過李貞木的手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上麵確實有一些不太明顯的傷口。

嚴霜心疼,忍不住在那些傷口上來回撫摸,“你其實不用這麼用心,你知道的,你送什麼我都會很開心。”

“所以,我更不能敷衍了事。”

嚴霜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她隻能順從內心的情感吻了吻李貞木的傷口,然後又吻住李貞木的唇。

李貞木也動情地回應著她,不久,兩個人躺在床上,嚴霜靠在他的懷裡直喘氣,“李貞木,你想……”

嚴霜撐起上半身,不想錯過李貞木一絲一毫的表情,“你想和我試試嗎?”

李貞木反應了會才想明白她說的試試是指什麼,他把人重新抱進懷裡,“傻瓜,一個簪子而已。”

嚴霜張了張嘴,其實這支木簪的最深層的意義不在於是李貞木親手雕刻,而在於它的來曆,那棵樹上的分枝代表什麼含義,嚴霜用腳都能想明白。半響,她隻是嘟囔了一句:“又不是隻因為簪子。”

李貞木好奇:“那你告訴我,還有什麼原因。”

嚴霜盯著他的褲子,壞心眼地把手放到他的下腹,“人難道沒有自己的欲望嗎?”

美色在前,她動動念頭不過分吧。

“有,”李貞木抓住她的手,“但人最難能可貴的是克製自己的欲望。”

嚴霜哼了一句。

李貞木蹭蹭她的臉,“怎麼,不高興了?”

“我有什麼好高興的,我就是覺得你們這種人通常都是這樣,有一堆的理由說服自己這樣做,也有一堆的理由說服自己不這樣做。”

“確實是這樣,”李貞木覺得嚴霜說得實在深中肯綮,不由讚道:“被你一語道破了。”

她心裡也知道確實還沒到時候,於是膽子又大起來,說的話也是極儘撩撥,“可我對你另一個本質更感興趣。”

說著還反拉住李貞木的手,然後把它引放至自己的胸口,“你難道就不想……?”

手下起伏的觸感立刻清晰得足以吸引所有的注意,李貞木幾乎是立馬下腹一緊,他歎氣,單手抓住嚴霜的雙手舉向頭頂,低頭繼續堵住這張惹火的嘴。

*

第二天,嚴霜在自己房間醒來的時候還有點迷糊,她細想了昨晚的事,確定什麼都沒發生,心裡除了隱約的遺憾之外,也多了另一樣東西。

她看向床頭的木簪,拿到手裡端詳起來。

如果真心是水,此刻,屬於李貞木的杯子一定被她倒進了更多。

李貞木今天沒來叫她起床,但早飯卻已經準備好了。

說起來,嚴霜已經很久沒去自己經常去的那幾家早餐店了,不過東西還是照吃不誤,李貞木有時候會特意去那幾家帶早餐回來。

這個時候,李貞木家裡的掛燈都已經拆除,她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想象李貞木是怎麼早起準備早餐,然後拆除裝飾,又是怎麼開車到學校繼續投入工作的。

越想越不是滋味,嚴霜去了趟商場,一連買了很多情侶款,手套圍巾毛衣等應有儘有。還歡歡喜喜地拍了很多照片給李貞木。

李貞木在這些事上是從不掃她興的,幾乎每一個他都表達了自己的喜歡。

嚴霜更是興致衝衝地買了毛線,準備親手織一條圍巾給他。眼看著就要入冬了,應該很快就能派上用場了。

為此,嚴霜看了好幾天的教程,試了好多次才勉強打出一個小小的形狀。

嚴霜感慨自己手笨的同時,也隱約升起幾絲成就感。

反正打毛線的時候她就開著李貞木的錄音欣賞,舒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