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羽毛球隊長]雖然是鬼鬼祟祟地溜進來,發彈幕的姿態卻相當自由,仿佛是回到自己家一樣。
他一邊發出哢嚓哢嚓咬紅豆包的聲音[語音:5s],一邊無自覺地展開吐槽:
[羽毛球隊長:唉,本來我也沒想賣掉隊長的庫存的。但眼看著大家沉浸在過去的情緒裡,這樣實在不好。]
[羽毛球隊長:……而且,自從那個抖S走後,真選組的資金都被騙去買招魂符了!真的要揭不開鍋了!]
——怎麼回事,聽上去另外一個抖S公然占據了主場啊、被彆的抖S耍得團團轉啊喂!
[羽毛球隊長打賞了不需要的庫存xN,外帶一隻沾染了眼淚的紅豆包塑料包裝]
“……”
聽完這段引人流淚的內幕故事,總悟默了半晌、揚起十分罕見的一點溫柔笑容。
“感·謝·這位私動上司武器庫的好心觀眾,不如把你羽毛球一樣的腦袋打賞給主播玩玩吧。”
“……反正也是[不怎麼需要的庫存],對吧?”總悟露出身後蓬勃的黑氣。
[羽毛球隊長:——欸?!]
在小係統「達咩、達咩喲」的試圖拯救他生命的歌唱中,羽毛球君大驚,哢嚓哢嚓的咀嚼語音聲都一時暫停下來。
[羽毛球隊長:是我思念隊長產生的幻覺嗎?這二頭身小人兒怎麼這麼像隊長啊!]
[羽毛球隊長:不,這坨2D、頭頂金色的馬賽克……怎麼的確有點像……]
“……”總悟刀子般的眼神,投向了鴕鳥似地把自己屁股留在外麵的小係統。
突然,一位新湧進的觀眾,拯救了不妙の氣氛。
[菊與刀:啊,我就說山崎監察跑這裡來做什麼?原來是在觀看衝田隊長!Prprprpr——]
[羽毛球隊長:欸?!這突然跑出來的是誰呀?我不記得認識過這樣的HENTAI呀!這種級彆的天然HENTAI,好像隊裡隻有——]
“沒錯神山,”總悟漫不經心地慫恿好下屬,“發揮你的現場優勢,去把這隻監察乾掉吧;就用他腦袋邊的羽毛球拍,把他的羽毛球腦袋乾掉吧——”
[菊與刀:哦,隊長您認出我們來了嗎?隔著這樣模糊的昵稱,竟然都能明白,隊長真是英明!]
[羽毛球隊長:欸——就確定這是隊長了嗎?!]
總悟的死魚眼再次變小了一圈。
在總悟關注著直播間這一通忙亂的同時,餐廳裡的劍拔弩張卻消減了許多;在脫離本格的路上一去不回了。
“我根本沒有想殺的人,做不出這種事情來,”愛子哭泣著說道,“為什麼,快點了結我的驚惶吧——哪怕告訴我這隻是誰的一場惡作劇呢?”
小瞳麵色蒼白地流著淚,不知是害怕還是莫名的悔恨:“……是的,是的!就讓它過去吧!”
三個女伴彼此握著手、給互相一些麵對的勇氣,仿佛都遺忘了一點什麼。
樂隊配上了憂傷的演奏,讓整個片場的氛圍越發地blue起來。
“還是要還事件一個真相吧,不管結果如何。”安室透微微歎一口氣,輕聲說道。
你們這些家夥,多少尊重一點懸疑氣氛啊喂!
[菊與刀:遙想當年,我和隊長在資料室裡促膝長談,我們談論起久遠的夢想,隊長把那把■賜給了我的『嗶』——]
【嘀!!!】係統發出了超高分貝的警報。
總悟馬上改口:“謝謝你神山,再見神山:給我跑步去訓練吧,快去吧去展示你的才華吧——還是不要出現了。”
[菊與刀:啊、這一定就是隊長的考驗吧!隊長請放心,我一定不會上當離開隊長的!(笑)]
“……”總悟啪嘰一聲懟上了屏幕,讓直播間的攝影悲傷又慶幸地休克了過去。
而另一邊,在看到衝田警官將奇怪的受害人繩之以法,並美其名曰「讓大家冷靜談談」之後;安室透聽著那三位女孩們討論的話語,不自覺接管了事件的推理部分。
他發揮了破案現場的名偵探補完傳統,迅速地總結出諸多疑點、並揭露謎底:“——小瞳小姐,是你將這柄刀偷偷放進愛子小姐的包裡的吧。”
“……欸?”剛才還拉著小瞳尋求安慰的愛子,不由下意識鬆開了手。
“而且,你既然想要嫁禍於這位小姐,”安室透絲滑地說出推斷,“那麼想殺的自然就不會是她了。既如此,你選擇這位小姐的原因……”
“——定是因為,假如案件真的發生,你篤信這位小姐必然難以洗脫嫌疑。那麼,她和你想要謀害的某個人,就一定有著一眼就會看明的關係。”
安室透的視線,牽引著眾人的目光:一同落到了被綁著落在樂池裡的岸田先生。
“……”安室透不由沉默了一瞬。方才在推理的過程中,大家竟然都忘記去關懷這位被束縛成某種奇怪形狀、又不幸砸落在地無人在意的先生了。
“怎麼可能……!”小瞳在安室透平穩而篤定的推理中,不由得開始顫抖,“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什麼都不明白!”
安室透微微一笑,神色自信而帶著微的張揚。儘管他此時穿著服務生的衣服,一種奇怪的氣場卻已經初顯:
這就是領域展開——名偵探的風範!
“說什麼呢?”剛剛和前·下屬們結束了令人糟心的隔空對話,總悟帶著半黑化的表情扭過頭,朝他們這邊重新踱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