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徒遊戲(5) “你們是在談嗎”……(1 / 2)

打狗[無限] 胤俍 4441 字 2024-03-30

謝熠秋本來就不信什麼鬼神,他對這句話不置可否,甚至有點好笑的說:“你長的這麼漂亮,鬼可舍不得傷你。”

“隻有人渣會傷你。”

“知道嗎。”

麵對安德森耍賴又可憐的樣子,謝熠秋真的拿他沒什麼辦法,臉色勉強好了點,看不出喜怒。

安德森很小聲的“嗯”了一聲,也不知道在不在聽。

男人身高腿長,打下來一片陰影,手上動作也重,根本沒考慮過那麼多。

和他本來就離得近,不斷強迫人抬頭的動作有點…

古怪的狎昵。

手裡那一層薄薄的皮膚瞬間變得炙手可熱,他跟碰了火棍似的連忙把手抽回去。

……

安德森:?

謝熠秋不知道又犯了什麼毛病,安德森兩天下來已經習慣了,覺得他應該看完了,小聲說一句:“那我走了。”

謝熠秋跟了他一步,攔在他前麵,誒了一聲,扯了扯嘴角:“你就這麼走了?”

他打量了一眼安德森,有點誇張的倒吸一口氣。

他緩聲點評:“你像被我掐的。”

“……”

他身上穿的都是謝熠秋換下來過的,雖然都被謝熠秋洗過了,但誰也不是瞎子。

本來穿了他的衣服,就顯得關係有點,怪。

現在又是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傷,昨晚睡前還見過麵,謝熠秋想解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謝熠秋好似在認真的問他,“你說他們會從哪一步開始誤會?”

他試圖在延伸這個假設,笑著玩笑道:“靠,我都沒談過戀愛。”

“處男人生二十年,折你身上了。”

安德森瞄上他一眼,漂亮雪白的臉蛋寫滿了無語。

安德森:“那你要怎麼辦。”

男人露出了個乾淨清爽的笑容,把自己身上的衝鋒衣拉鏈拉開。

他把衣服換下來再披到他身上,前後不過三四秒,謝熠秋半跪著幫他把拉鏈拉到頭,利落的速度讓安德森人都看傻了。

謝熠秋笑道:“這不就看不著了。”

……

安德森裡外穿著謝熠秋的衣服,衣服寬大,他攥著袖口,兩人隻能這麼一前一後下了樓,謝熠秋想到了什麼,忽地朝安德森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變化。”

安德森下樓的動作沒停,用看很奇怪的眼神望回去,“什麼變化。”

謝熠秋跟有病一樣,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安德森。

“沒什麼,哈哈。”

“我就是覺得,你有時候不像個…”

謝熠秋在斟酌用詞。

“很笨的公主。”

一層的樓梯走幾步就到了,兩人沒什麼太多交流的時間,就看見了早早聚在一起的眾人,誰起了個哄,引得周圍又哄聲一片,所有人都在看他們。

“謝熠秋,你剛才不是去找吃的了嗎,合著這是特意喊人去了,衣服還穿的你的,你倆這是在玩什麼?”張嘉欣見了奇事,頭發都不梳了,眼神變了味。

顧丞堯有興致的盯著安德森打量,低頭把手裡的煙掐了,“你倆不能是在賭博吧。”

“老謝,這作風不像你。”

安德森看得出來他們什麼意思,小退了半步,垂著眼皮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道:“我衣服隻帶了一身,昨天晚上都洗了。”

“今天早上發現脖子被蟲子咬了、”安德森皺起眉,語氣很差。

“很多,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應該是昨晚洗發水沒衝乾淨,所以才招了……”

水杯嗑在玻璃茶幾上響起很大一聲“當”。

聲音很突兀,距離不遠,很多人也被嚇了一跳,看向聲源處的楚衍。

楚衍冷淡扯了張紙,隨意擦了擦手上的水液,平靜無波道:“林鳶死了一年多,蟲子從哪來的。”

大廳裡站著的人,單側袖子在寬鬆的大外套下也顫著難以忽略的弧度,靠近袖口的位置緩緩起伏,一下比一下重。

但他的長相也足矣讓人忽略掉這些本該在彆人身上很顯眼的動作。

安德森臉色如常,一眨不眨的盯著桌角看,胸腔怪異的起伏,沒作聲。

謝熠秋在一旁開了口:“管我借了兩件衣服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你們怎麼大驚小怪的。”

事情本該到這裡就結束了,再好奇的也不該多過問彆人的私事,沒有人會不識趣到在這個小事上刨根究底,剛打兩個哈哈開了下一個話題。

不知道是哪個豪門大瓜,精彩又狗血,感興趣的年輕人無例外都會聽上一兩句。

已經結束了的事情,被一句話扯了回來。

楚衍在座位冷哼一聲,說道:“大驚小怪?”

“你們是在談嗎。”

“還是你們的關係,到了那種能半夜洗完澡換對方衣服的程度。”

楚衍本人似乎並沒覺得,他說這些話有什麼不對,他莫名其妙的冷言冷語讓謝熠秋也黑了臉。

氣氛不能算正常,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安德森遲遲不說話,頭偏的很低。

顧丞清了清嗓,大方一笑,張羅著把早已準備好的酒一瓶一瓶擺上來,幾眼沒見就擺了一桌,把氣氛直接調到了另一個高度,剛才的事就此彆過,也算是打了個圓場。

大廳的布局和昨天有了細微的變化,特意擺出來一個一對一的空間,兩個人不用那麼遠麵對麵,而是可以直接近距離交流,其他人觀戰。

最重要的還是,桌子上有個測謊儀。

昨天剛收起來的東西,今天被這幫人又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