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丞也死不了。”
安德森屬實是沒理解讓他過去勸架跟顧丞的死活有什麼關係,他一頭霧水的看了看謝熠秋,剛要辯解,就被謝熠秋打斷。
“他們反目成仇,對於我們來說,是好事。”
這句話是信口胡謅了。
謝熠秋也不太理解自己說出這句話是為了達到什麼目的,他不是這麼不講人情的人,這種話隨隨便便就能脫口而出。
可安德森真的是會信的那種人。
還沒等安德森反應過來呢,謝熠秋就沒皮沒臉的接上一句:“真沒意思,這你也信?”
“我過去勸勸,你在這待著。”
“怕什麼,出不了人命,把你嚇得,扇個巴掌對於你田姐那暴脾氣不是挺常見,有什麼大不了的。”
……
其實謝熠秋過去的時候,已經沒有耐心了,他剛從安德森那邊過來,本來心裡就有點莫名其妙的上火,再加上今天這一天過得確實不愉快,所以他來也不是奔著勸架來的。
等田晴再要發作的時候,謝熠秋直接冷了臉,警告意味的懟道:“彆無理取鬨,行不行。”
“都不知道怎麼出去,都得等楚祁,你喊人扇巴掌都沒用,田晴。”
田晴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就是覺得格外的累,尤其是一早上見到安德森,她就有了這股氣,一直憋到現在,又是楚祁又是血的鬨出來一堆事,她現在酒勁還沒下去呢,清美的臉上全是厭煩,“什麼叫我無理取鬨?”
“你們腦子一個兩個都被誰摘了,林鳶摘了?”
她聲音本來是柔和清亮的,這麼一鬨拔高了尖銳的程度,“我這樣算無理取鬨那安德森算什麼!??”
聽了這句話讓在場的四個人全部皺了眉。
“你什麼意思,田晴。”謝熠秋語氣很沉
“我什麼意思?你說我什麼意思?他哭你心疼了是嗎,謝熠秋,我哭就不行,我哭是無理取鬨了,他、他…”
田晴說著說著,眼睛一抬,看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大廳拐角的安德森。
安德森真是中了鬼了,被她罵還能朝她笑。
她罵的正主就在麵前,她認出來了,還笑了一下,竟然像模像樣的道了歉,“不好意思啊安德森,我不是對你有意見,我就是拿你舉個例子,我今天喝的有點多,你聽見了彆往心裡去。”
“不過你往心裡去也和我沒關係,我也忍你挺久了其實,你看得出來吧?你哪怕對我沒意見我也挺接受不了的,我真忍你忍夠了……”田晴撩了一下頭發,漂亮的臉跟嘴裡說的話完全不成正比,有一種音畫不同步的錯位感
“田晴。”謝熠秋臉上最後那點笑也沒了,冷得人戰栗。
“閉嘴。”
“你愛去哪去哪,沒人會管你,知道嗎。”
“你死了跟任何一個人關係都沒有。”
他說完後,立刻露出了個帥氣陽光的笑。
徐璐璐像是被那一巴掌嚇破膽了,再撞上謝熠秋的眼神直接暈了過去。
田晴越過所有人回了房。
下午賭博的時候,田晴也沒出現。
等到徐璐璐抖著手跟張佳欣賭完之後,安德森又跟楚衍坐上了賭桌。
安德森能感受到,徐璐璐在躲著謝熠秋走,謝熠秋把卡牌放到桌子上,徐璐璐嚇得臉色蒼白,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而謝熠秋倒是好像沒看出來。
沒了田晴,大家活躍了不少,尤其謝熠秋一直在捧場,他在圈子裡受歡迎,說話很有意思,經驗豐富。
安德森坐在對麵的位置,看著楚衍,還是很拘謹,跟昨天沒什麼兩樣。
從他喝完酒到現在的時間裡,楚衍一言不發很久了,包括剛才田晴的事安德森也沒聽見他說過一句話。
弄得人心惶惶。
他身上還穿著謝熠秋的衣服呢,安德森總感覺楚衍今天一直在盯著自己的衣服看,尤其是領口的位置,可他每次看過去,楚衍始終在垂著眸把玩手裡的籌碼。
楚衍的手很靈巧,修長有力的指節能輕易的讓籌碼小圓片在手裡翻飛,最後回到原點,他漫不經心的撥弄幾下籌碼發出“啪嗒”聲。
“能開始了嗎。”楚衍略微抬頭,直視著盯著他手看的漂亮小鬼。
…啊?楚衍是在等他啊?
安德森讓自己看起來已經徹底醒了,堅毅的飆了句洋文:“Yes,sir!”
不像醒了,像剛喝。
楚衍不動聲色問道:“手能不能拿槍。”
安德森一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一想到這個副本裡可能什麼都能出現,他又訥訥的,點了點頭。
“說話。”楚衍聲音冷冷的。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可以的,我可以拿槍!”安德森說著,一邊還在想楚衍為什麼這麼執著於讓他開口說話。
楚衍沒說話,他隻能硬著頭皮再補上一句,“謝熠秋可以證明。”
這不說好,一說就不行了。
“他可以證明?”
原來你能聽見我說話啊…
安德森不懂哪裡奇怪,隻能小聲嗯一句。
“他為什麼可以證明?”楚衍看著他問道。
“你們乾什麼了?”
楚衍問完這句話,怪異的,莫名的,從鼻腔裡哼出一聲冷笑來。
安德森坐如針氈。
“你給他握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