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刪秦禹,是念著以前的友情。
徐澄和秦禹小學到初中同班,高中同校,朋友圈相同,經常一塊玩,關係挺好的。
會決裂,全因為兩人對聯姻態度的不同。
秦禹想結婚,倒不是多喜歡徐澄,隻覺得徐澄長相、學曆、家境,每個點都符合秦二少妻子的身份。
觀點相悖,自然少不了爭吵,吵來吵去,過去積累下來的那點友情吵沒了。
手機又響,這次是徐澄的閨蜜鐘晴。
接通視頻,鐘晴焦急地說:“徐叔昨天去秦家退婚,秦禹那個二逼不肯退,說這輩子隻愛你一個,非你不娶,等不到你就單身一輩子。
徐叔被感動,加大人手查你的去向,估計很快會追到風絮去,你趕快換個地方藏或者出國。”
“現在處處實名製,他真心想找,我逃到哪裡都會被抓到。”還病著的徐澄,提起這事控製不住地眼睛發紅。
青春期開始,徐正清對她和異性的關係,管教得特彆嚴。
徐澄沒談過戀愛,全拜父親所賜,徐正清想她保持好名聲聯姻,明白婚姻不能自主決定,她也沒對婚姻抱過希望,如果父親選的人不是秦禹,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嫁了,偏偏那個人是秦禹。
徐澄和秦禹太熟了,對彼此個性一清二楚。
秦禹名副其實的海王,表麵單身,實際女伴多到數不清,比皇帝的後宮還多,男男女女各種花樣,沒有他沒玩過,沒試過的。
這些事,徐澄不是道聽途說,是親眼所見。
與父親爭吵時,徐澄放出派對上,秦禹左擁右抱和好幾個女人卿卿我我的視頻,徐正清卻說,男人在外麵逢場作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那天徐澄徹底崩潰,和父親吵得很凶,氣得徐正清把她鎖在家裡不許出門。
負責看管的保安顧慮她身份,不敢太嚴格,才有了出逃的機會。
鐘晴也因這事和秦禹鬨掰,氣憤地說:“你離開南川後,秦禹到處說非你不娶,拿你立深情人設,這邊和長輩們說多愛你,那邊和嫩模海上約會,船頭露天就......我快氣死。”
比在船上更誇張、碎三觀的事,徐澄都見過,她寬解鐘晴,“秦禹這樣又不是一天兩天,彆氣了。”
鐘晴還是氣不過,“過去沒婚約,做朋友我們尊重他的生活方式,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們要結婚,還不知收斂是真過分。”
徐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死也不會和秦禹結婚。”
鐘晴:“秦禹認定你,徐叔就不會放棄,逃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得想想其他辦法。”
絕食、煽情、爭吵能想到的辦法,徐澄都試過,如今對這事腦細胞已經枯竭,想不出彆的辦法,隻能逃一天算一天。
“我有個辦法,就是......”鐘晴吞吞吐吐不說,徐澄催促了聲,她才說:“對你名聲不好。”
徐澄坐起,舉著手機說:“就因為我沒緋聞,沒談過戀愛,名聲太好才被秦禹盯上,我恨不得馬上做一件誇張嚇人的事,毀掉他心裡的好妻子形象。”
沒了顧慮,鐘晴安心說:“你帶戶口本和身份證沒?”
徐澄:“帶了。”
鐘晴:“你在風絮隨便找個人把證扯了,秦禹再鐘意你,秦伯伯也不會同意兒子娶個二婚女人進門,如果徐叔想瞞著秦家逼你離婚,你就說懷孕了,生米煮成熟飯,徐叔還能逼你打掉?
你的孩子可是他親外孫,老人對孫子外孫都寶貝得不行,就算徐叔不心疼你,也心疼舍不得孩子。
等徐叔和秦家正式退婚,或者秦禹和彆人結婚後,你再告訴徐叔真相,生氣就慢慢哄。”
徐澄思忖片刻,“辦法可行,但我剛來這一天,去哪找人結婚?”
鐘晴:“南川能假結婚的人多,但同城你肚子鼓不起來,一眼就露餡,風絮縣又偏又遠可以拖著不回來,徐叔找過去,陌生環境也不見得能精準地查到你住哪,沒住賓館吧?”
徐澄:“沒有。”
鐘晴:“也彆住姑姥家,至於結婚人選,去大街超市隨便找個,拿30萬名譽費作補償,肯定有男人願意,那種偏遠小縣,估計幾年也賺不到30萬,天上掉餡餅的事,哪個會不同意?”
徐澄一想,站在大街上和陌生的適齡男青年說,“30萬結婚嗎?”就尬得頭皮發麻,會被人當成神經病吧?
視頻那端,鐘晴看出她的糾結,強調:“沒有彆的辦法了,記得找個帥哥,萬一領回來,不能讓秦禹笑話。”
在人生地不熟的小縣城,隨便找個人結婚有難度,找帥哥更是難上加難。
徐澄犯愁之際,房門打開。
周南荀一身黑色勁裝,周身裹著外麵冷冽的寒氣,他脫了外套,手扶著鞋櫃,長腿支地,低頭換鞋。
那雙腿修長挺直,上下身比例有5:8,標準的黃金分割,身材比例比秀場上的模特還絕,周南荀的長相身材,就算放在南川也是數一數二的,還有那在風雨裡自由生長的桀驁難訓,是框在鋼筋水泥裡生活的都市男性模仿不來的特質。
若把他帶回南川,被嘲笑的隻能是秦禹,徐澄暗沉的眼忽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