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轉盤，賭注是這個賭場，我拿出了最大的誘餌引她出來，結局是生還是死就不在我的控製範圍之內了。”

萊托眯起眼睛，“您做事太過大膽了。”

“不大膽就無法贏得回報。”

金發碧眼的男人竟然和他同父異母的妹妹有著驚人的相似。

好吧，林沅承認自己有些冒險，但這是不能錯過的好機會，抓住它就意味著可以儘快結束工作。

至於風險，她時刻活在死亡的巨大風險中呢。

對麵的男人平庸到了極致，左輪手槍端上來時身體還在發抖，林沅也不懂他活著還是死亡有什麼不同，不過大老板們連辦公室小職員都能看不順眼，經營著一整個賭場的男人在他們眼裡也不算平庸了。

林沅撐著頭看向對麵，胸口軟軟地貼著墨綠色的桌麵，這時沒有人敢覬覦她了，她坐在最危險的桌子邊上笑著問：“我們誰先來？”

男人顫顫巍巍地伸手夠手槍，手指剛碰到冰冷的金屬又立馬縮了回去，林沅等得煩了，乾脆自己伸手，“還是我先來吧。”

手在半空被摁下，林沅愣了一瞬，因為覆蓋她手指的觸感很熟悉，這雙手曾經撫摸過她身體的各個角落，林沅平複呼吸裝作疑惑的樣子抬頭，她討要過的幽深美麗的眼眸近在咫尺，冷漠得看不出情緒。

呼吸和呼吸交織相互纏繞，以前這個距離的他們一定會親吻。

槍口出現在視野範圍內時她還沉浸在情緒中，哢噠一聲打破了林沅的迷思，長時間對這個聲音的印象促使她渾身發緊，蜷縮手指是其中的一個表現，沈清昱執起她的手，舒展手指，小巧的金屬器具放到她的掌心，指尖碰到板機，上麵還有人的體溫。

沈清昱走到對麵，對麵的男人如獲大赦趕忙讓出位置，他坦然坐下，沒帶麵具的臉沒有豐富的情緒，圍觀群眾裡少有人認識他，認識他的人畏懼他，他的臉出場效果比戴上麵具更好。

暗殺目標換成了曾經的暗殺目標，林沅明顯不高興，咬了下唇，問荷官：“這難道不是違規嗎？”

荷官微笑回答：“賭局開始前更換人選符合我們的規定，但是賭局開始後小姐的位置就不能換成彆的人了。”

“不能中斷？”

“賭局開始必須進行到最後。”

她跟這個男人得輪流對著自己的腦袋開槍，直到其中一個死去。

握緊手柄時能感受到上一個人的手法，像是兩個人的手在交握一樣微妙，不光是手上，腳下也不得安寧。

桌布垂到了地麵，人們被桌上的來往吸引，桌下的交鋒唯有當事人關注。

光滑的鞋麵剮蹭著她的小腿，想躲，躲到哪裡去？她的雙腿被西裝褲包裹的雙腿夾在中間，拖地的裙擺被不輕不重地踩住，抽不出來，隻能被釘在原地。

膝蓋曖昧地蹭到她的大腿，屈服於奇怪的姿勢，她嘗試抬起小腿向後踢，堅硬的膝蓋立刻夾緊了她的膝蓋，小腿能施展的空間極為有限。

底下強勢地鉗製她，麵上平淡冷漠得好像無事發生。

林沅心底冷笑，動作上主動服軟，抬起腿蹭著他的西褲，小腿軟綿綿地搭上他的大腿，她的前進像蛇纏繞樹木，蛇的身體柔軟鱗片堅硬，樹木外皮粗糙不平，觸感不適。這個姿勢下沈清昱的膝蓋時不時會頂到她的臀部。

狡猾的爬行動物露出獠牙，林沅收回小腿，懸在他的□□，高跟鞋底踩中了他的坐墊，鞋尖頂上他的胯間。

男人的反應不難預測，他的身體迅速向後挪動，林沅失去限製，立刻踢開他的腿，高跟鞋的尖銳鞋跟踩上皮鞋鞋麵。

彈匣再一次轉動，無人受傷，沈清昱卻像那個被擊中的人失去鎮定張皇失措，如果不是被踩住他就要站起來阻止她。

林沅搖晃踩在他座椅上的鞋尖，麵具擋下了她的神情，笑容晃眼得要命，眾目睽睽之下她放肆過頭，用中文調戲他：“這裡像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