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sae-差點崩人設 打渣男一巴掌……(1 / 2)

耳側突然聽到機械哢哢轉動的雜音,一聲聲像倒計的催命音樂。

鼻端血氣彌漫,施橋開始感覺到一陣冷意從背後脊椎骨緩緩升起。

封閉空間內突然起了風。

一種若有若無的觸感,仿佛風在撫摸他背後那根突出的脊骨。

輕撫似溫柔的手指摸過,數著一節節骨頭慢慢往上攀爬。

從後腰滑至耳後,慢條斯理收攏。

蕾絲花邊從肩頭落下,邊緣如有生命般蜷縮成形。

試探性伸出了觸/手。

他保持半跪姿勢,怔怔望著連祁辛。

從肩頭滑落的純白網紗在不知不覺間纏繞上纖細而蒼白的脖頸。

一股同樣令人膽寒的氣息立時縈繞在身前。

身前身後,無路可逃,對危險的預感使得施橋心臟快速跳動,猶如按了加速鍵一般,在狹窄的胸腔內瘋狂掙紮。

施橋渾身薄汗,眼瞳卻明亮如星。

他意識到自己方才犯了個錯誤。

以為這個任務不過是c級副本主線任務中的一環而輕視,但卻忘了思考為什麼已經被打斷的任務還能持續下去?

前一個扮演普賽克的女人死了,按理說她的對手戲演員要麼也被判定失敗要麼就是自己獨立扮演人設成功,怎麼會維持著這樣一個狀態?

現下,任務已經超越原本應有的難度。

如果沒猜錯,原本對戲的人,就算不知道自己的人設和故事,但通過對方仍然可以判斷。

一部分殺機仍然來自猜測,但重點在於堅持人設演下去。

無論戲中是生是死是背叛是掙紮是揭露真相還是埋葬真實,彆懷疑彆猶豫,隻要演下去,這條任務就能成功。

但那個女人的死亡,讓臨時接替的自己踏在懸崖邊。

細膩柔軟的蕾絲親昵地蹭著臉頰,卻無聲無息漸漸收攏,嗓中驀然湧起一股腥甜。

他咬緊牙關,一把匕首虛虛實實在手中閃動。

不到萬不得已,施橋絕不會發動異能。一是擔心影響探索度,二是不是所有危險都可以通過暴力殺怪解決。

副本機製限製永遠大於賦予玩家的異能,一旦處理不當,輕則副本異化升級,重則副本邏輯崩壞,出口永遠關閉。

所有被困此副本的玩家都會迷失在黑暗的《冥生》宇宙,在漫長的失蹤中湮滅。

指甲戳進皮肉,因缺氧而紅了眼,施橋深深吸氣,卻阻止不了越來越緊的頭紗封鎖氧氣進來的渠道。

看似滿是鏤空一扯就斷的東西實則強韌無比,施橋毫不懷疑,如果再這樣下去,它最後足夠勒斷自己的喉管,扯著整顆腦袋拋到空中。

便是在這時,一股又濕又滑的熱意在他指尖綻開。

施橋低下頭,黑幽幽的眼神直望連祁辛。

銀發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湊近了,止咬器緊緊硌著施橋的指骨。

他神色迷茫,張著嘴試圖湊上來咬施橋的手指,咬不到就用伸出的舌尖輕輕舔舐。

自二人見麵,他什麼話都沒說過,動作也透露著某種非人的野獸般的怪異。

這真的是連祁辛嗎?

他認識的那家夥……那家夥也會露出這麼傻乎乎的表情嗎?

好蠢,行為似乎隻靠本能,像——某種動物?

一道清光在腦中閃過,施橋散亂破碎的頭緒突然凝實。

通過方才隔著帷幕聽到的那幾句話可見,連祁辛仍保留著神智,那他現在這麼做,一是因為他的人設要求,二是……

他在試圖向施橋暗示。

除了最開始試圖咬上來,其後幾下收起牙齒,隻用舌苔在指腹輕磨舔舐,猶如品嘗什麼東西,而且每隔三下便留出一個明顯停頓的當口……

感受到他若有若無的暗示,施橋腦中瘋狂轉動。

可問題是,他知道的關於那個三頭野獸的信息繁多,一瞬間,能和普賽克這個女人聯係的上的內容卻近乎空白。

極為短暫的一瞬,施橋抬手抓住了連祁辛的頭發。

他隻能賭一把。

他從連祁辛口中抽出手指,一手手指柔軟拂過微涼額銀白如霜的發絲,一手手心裡,銀刃柳葉刀鋒芒畢露。

施橋非常冷靜地祈禱。

賭對吧。

如果不行,隻能全都殺了,他大概需要一分鐘來屠殺乾淨禮堂內所有npc,然後再……

“可以了嗎?”

"好吃嗎?"

因為窒息感,施橋不得不仰起脖頸,竭力呼吸,忍著的痛楚聲音斷斷續續:“我可以……前往冥界入口嗎……”

地獄三頭犬,刻耳柏洛斯(Cerberus),希臘神話傳說裡赫赫有名的冥界看門犬,阻止活人進入冥界,阻止死人逃出冥界。

連祁辛,現下就是這隻三頭野獸。

無論是止咬器還是他舔舐的動作還是關於三的暗示,這是施橋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刻耳柏洛斯守在冥界出入口,凶狠恐怖,狂吠時從嘴裡噴出毒液,但唯獨有一個弱點,嗜蜜餅如命。

除了大英雄赫拉克勒斯很多傳說裡進入冥界的方法都是用蜜餅討好或迷暈這頭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