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莫沉伸了個懶腰從係統中取出計時器,“我們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現在是第五天的淩晨一點。”
“什麼?快出去找他們,”林陌清扒上周圍的坑壁,向上爬著。
“我們不用爬上去,”莫沉瞳中散發著金光,“隻要我稍稍動用意念控製我們行動就可以了。”
林陌清身體漂浮在空中,莫沉站在長矛上,兩人一眨眼就飛了出去,直奔山頂而去。
越往上樹木長得越茂盛,兩人穿梭在這林間,那山頂的洞明明可以用肉眼看到,卻怎麼也碰不著,就像進入了一場永無止境的追逐。
“杜鵑他們在下麵。”林陌清說,“這也許不能使用技能,我們去和他們碰了麵再另做打算。”
“我也是這麼想的,”莫沉快速向幾人靠近,“我們在某些地方還是挺像的。”
“娟姐!有東西在向我們迅速靠近。”譚黎看著道具生物檢測器。
“都做好迎戰準備,拿起我給你們的武器!”杜鵑握住一對軟刀做出防禦姿態。
杜宇抬起那把被血染紅的大刀,身上滿是血漬,譚黎站在他身前手握槍支不動聲色護著他,安藝則拿著一條冒著寒氣的鞭子,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些損壞,路仁在最後拿著一把匕首,蓄勢待發。
“那是,老大!”等看清了人,,譚黎興奮的喊道。
眾人收起武器,朝他們用力揮舞著雙臂,臉上堆滿虛驚一場的笑意。
莫沉穿過那片茂密的樹林,停在幾人麵前,林陌清也隨後到達地點。
路仁緊緊抱住林陌清,眼裡一片委屈,這個說要保護他的人終於安全回來了,他還以為對方已經……他知道自己的脾氣不討喜,所以不想以後隻有自己一個人活在這危機四伏的無限世界。
“林陌清,哥,你可終於找到我們了!”路仁再也繃不住哭了起來,“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聽到那聲哥時,林陌清有些恍惚,他好像又不希望這個少年死在他麵前了。
“彆哭了,我沒事。”他拍了拍少年的背,乾巴巴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以後能叫你哥嗎?你是第一個願意帶著我的人,我不想以後隻有一個人在這無限世界活著。”路仁擦乾眼淚,帶著哭腔道。
“好。”
莫沉從被幾人包圍的縫隙中看向兩人,看到林陌清的舉動眼中有些不解,這個睚眥必報的笑麵虎態度這麼不一樣了。
草叢中藏著的東西深處利爪猛撲向有些放鬆的杜鵑,就在它馬上就要碰到時,安藝擋在了她麵前,鮮紅的血順著那東西腐爛的手臂順著衣服流下來。
“碰”一聲槍響,那東西被打穿了腦子倒在地上不再有動作。
安藝躺在地上把那把鞭子輕輕放在杜鵑的手上,看著她早已因為生離死彆麻木的臉:“還給你,我說過我會還給你的。”
四小時前,幾人慌亂的跑向山上,期間無數活死人掙紮著接近他們,好不容易殺完了那一批離得最近的活死人,卻有一個漏網之魚從林子裡猛撲向安藝,杜鵑發現……順手把那東西給殺了,當時安藝說,我會還給你的,隻是這句話應驗的有些快了。
路仁和杜宇感受著手下的人生命不斷流失,淚水在眼裡不停打轉,這是他們第一次直麵死亡。
“小杜宇,你要是實在難受,哥讓你抱著哭會兒。”譚黎蹲下拍了拍他。
“我不哭,如果看到每個死亡的人我都哭一遍,那我就不可能會進步。”杜宇抱住譚黎寧靜的說。
莫沉看著放任讓路仁緊緊抱住的林陌清,不禁想到,我好像想錯了一些東西。
“今天是最後一天,我們要加快速度趕行程了。”他靠在樹上說。
幾人馬上調整好狀態繼續趕路,林陌清並肩走在莫沉身旁,偶爾等等後麵的路仁,這一路倒是安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