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呆了許久,斷斷續續說了不少話。
也詢問了不少雲韶的事情,可是雲韶什麼也沒有想起來。
夜深了,寒意襲來。
雲韶建議回去。
從房頂下來,到了院子,卻突然被院子開門的聲響嚇了一跳。
門被打開了,一個身穿錦色華服的中年男子,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他顯然也沒有想到會在深夜遇見他人,尤其是在看到朝陽身後,那個青煙籠罩的身體。
中年男子刹那間停下了腳步,眼睛睜的大大的,手指指著雲韶,嘴巴止不住的顫抖。
眼看就要喊出聲來。
朝陽連忙說道:“快,彆讓他說話。”
如果這時大喊大叫肯定會引起天璿的注意。
雲韶一個瞬間就移動到了中年人的身側,接著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被一隻鬼物近身,感受到自己臉上這冷冰冰的寒意,中年人再也忍不住,直接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朝陽讓雲韶將此人拖進了房間,在燭火的映照下,朝陽發現這人衣服很奇怪,撕開外衣一看,裡麵竟然渾身都貼滿了符篆。
黃色的符紙密密麻麻的貼在了男子的衣服上,連胳膊後背都沒有放過。
朝陽第一見把符篆當衣服穿的人,好奇的撕下一張符篆拿在手裡看了看。
符篆上的符文倒是寫的沒有什麼問題,可是拿在手裡的卻感覺不到一點靈氣。
沒有靈氣的符篆相當於一張廢紙。
這個人貼在身上這麼多廢紙乾嘛?
朝陽倒了杯茶水一下子潑到了男子的臉上。
男子被一個激靈弄醒,睜開眼看見朝陽和一旁飄蕩的雲韶,嘴巴立馬就要張開。
“禁言。”
朝陽趕忙釋放了一個小術法,這個禁言術是朝陽會的為數不多的法術,因為簡單易學。
“我現在要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的回答我,不要叫喊,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中年男子額頭上的冷汗直冒,聽著朝陽這麼說,連忙點頭。
朝陽隨即解開禁言術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半夜來到此處。”
“我姓吳,單名俊,這是我丈人家,我今天剛剛過來,因為有點事耽擱了,所以回來的晚了。”
“你姓吳?這是你老丈家?”
朝陽恍然大悟,這次請求人就是說的吳姓人家家裡出的事情,難道就是他家?
“是你請了萬象山的修士來你家誅邪?”
“是是是,”吳俊點點頭,他狐疑的看了看朝陽,
“姑娘是?”
朝陽拍了拍手,有些得意的說道:“我就是萬象山來的,我叫朝陽。”
“啊...原來是仙師大人。”吳俊滿臉堆笑,接著他的目光掃過雲韶,又馬上彆過臉去。
“這位應該就是仙師降服的鬼物邪祟了吧。”
朝陽看了一眼雲韶,點頭道,“他是誰你就不用管了,不過你身上貼這麼多的符篆乾什麼?這些符篆又沒用。”
“嘿嘿。”吳俊憨笑兩聲道:“仙師有所不知,我現在簡直是害怕死了,沒有辦法才在天機門的仙師手裡買下了這些符篆,也好保個平安。”
“可是這些符篆沒有靈氣就像是廢紙一張,根本無法保平安啊?”
朝陽的話讓吳俊大驚失色,連忙道:“仙師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大師兄可是製作符篆的大師,我都不知道用了多少了,有沒有用一看便知。”
吳俊兩眼呆愣,一時有些難以置信。
朝陽又問道:“你說這些都是在天機門買的,不應該啊,真的是天機門的弟子麼?”
吳俊滿臉懊惱,有些恨恨的說道:“都是街邊的那個算命老頭騙我,他說他認識天機門的弟子,能夠幫我買一些符篆防身。”
“啊...”吳俊憤怒的大喊一聲,“這個老騙子,騙了我一百多兩銀子。”
吳俊心疼直搖頭,拍著胸口悔恨不已。
朝陽有些無語,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分辨不出符篆的真假,要是這些是真的符篆的話,剛才雲韶也近不得他的身。
過了半天,看吳俊還在捶胸頓足,朝陽又開口道:“好了,你先給我說說,你們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吳俊這才冷靜下來,開始給朝陽講述自己家所遇到的怪事。
吳俊早年家裡並不富裕,但是年輕時長的頗為英俊,想嫁給他的女子多如過江之卿。
朝陽聽到這裡連忙打住,讓他說正事。
吳俊嘿嘿一笑繼續道,後來認識了張員外的女兒,在一起成婚之後,在張員外的幫助下開了一家綢緞鋪子。
生意越來越好,鋪子也越做越大,家裡的條件好了起來,買了大宅子,也請了仆人。
可是半個多月以前家裡的仆人老朱突然離奇的死在屋裡。
身上滿是被抓咬的痕跡,屍體趴在地上,雙手向前,像是想要逃跑卻沒有成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