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朝陽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有種被抓包的感覺。
天璿直接越過朝陽,冷冷的看著神優,問道:“你是誰?”
神憂依舊一臉從容,臉上的笑意絲毫沒有減退,道:“一個朋友。”
天璿看了看朝陽,又望向神憂厲聲道:“我師妹第一次下山,你是她什麼時候交的朋友。”
神憂:“三天前。”
天璿眼睛眯了眯,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之上。
“你到底有何目的?”
神憂:“我隻是想交個朋友,沒有任何的目的。”
“唰”的一聲,問心出了劍鞘,可是在將要指向神憂時,神憂突然撥動了琴弦,一股悅耳的琴音夾雜著一道青光直接打到了天璿身上。
剛剛拔出劍還未來得及施展的天璿接著就被這陣青光打到,身子登時後退幾步。
朝陽一驚,連忙上前扶著天璿,驚呼道:“師兄。”
天璿卻甩開了朝陽的手,直直的望著神憂,語氣冰冷。
“她不是你該染指的人。”
神憂臉上的笑意更甚,有些好笑的看著天璿反問道:“不是我該染指的人,難道該是你麼?”
天璿站在那裡,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哼。”神憂卻突然止住了笑意,接著手指一抬,一道圓豆似的白光突然從手指處激發出來,直射入天璿的眉心。
白光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而入,還沒來得及反應的天璿已經被白光射入體內。
天璿睜大眼睛,身子一軟,登時要摔倒在地。
朝陽連忙扶著天璿的身體,又大聲的對神憂說道:“他是我師兄啊,你對他做了什麼?”
神憂歎息一聲,有些無奈的道:“你沒看見麼,是他想要殺我呀。”
見朝陽還是怒目瞪著他,他隻得又歎息一聲說道:“放心吧,他沒有任何不適,隻不過會忘記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朝陽尖叫:“他失憶了?”
現在的朝陽對失憶有些敏感。
神憂:“隻是今天晚上遇見我的這段記憶而已。”
朝陽:“你怎麼做到的?”
神憂:“秘密。”
朝陽:“.....哼。”
神優:“如果他以後見不到我,將永遠也不會想起來,如果以後他見到我,就會重新記起。”
朝陽提示:“我們明天就走了。”
神優點頭,接著幫著朝陽扶起天璿。
“我幫你送他回去吧。”
將天璿放置好之後,朝陽出門看到站在院子裡抬頭望天的神憂,出聲道,
“今日是最後一日了。”隻是這最後一晚竟然被師兄發現了。
“哦。”
“今晚要去哪?”
“嗯,本來打算去的地方,我忽然又改變了主意,不如這次先欠著如何?”
朝陽皺眉:“你想耍賴。”
神優笑道:“我可沒耍賴,我依然可以告訴你解決的辦法,隻要我們以後再相遇的時候,你再履行這最後一次的承諾就好。”
“那我們要是以後都見不到了呢?”
“那也沒關係,誰讓我是一個好人呢。”
朝陽不禁嘴角抽了抽。
“解決的辦法到底是什麼?”
神憂轉頭望向朝陽,招了招手,示意靠近一點。
朝陽嘟著嘴巴,隻得又向前走了兩步。
神優靠近朝陽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他的失憶病症非藥石所醫,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找到一個擁有玄陰之體的女子雙修。”
神憂的話讓朝陽頓時睜大雙眼愣住,她滿臉詫異的看著神憂。
神憂接著道:“不過這世上擁有玄陰之體的女子很少,能夠自願與他雙修的女子更是難求,所以,你.....”
神憂望著朝陽一下子變的煞白的臉,開口問道:“怎麼了?嚇到了?”
“其實你也不必糾結,他救你是他自願之事,再說他是陰靈,你是人,你助他轉世輪回也算是報答他的恩情。”
朝陽往後退了一步,心裡不知道該笑還是哭。
半響她才抬起頭來問道:“沒有彆的辦法麼?”
神憂搖頭道:“沒有。”
朝陽的眸子慢慢暗淡下去,腦海中不僅浮現出天樞曾經說的話。
“你的玄陰之體對於鬼物妖邪來說是大補之物....”
隻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辦法。
回到房間朝陽靜靜的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雲韶一出來便是看到這樣沉默的朝陽,頓時感覺不對。
“你怎麼了?今天不用出去麼?”
朝陽抬起頭來,看著雲韶關切的目光,微微搖頭道:“今夜不用去了。”
雲韶又寫道:“為什麼,發生什麼事了麼?”
朝陽突然看著雲韶,目光讓雲韶有些不自然。